蔡家谋士见蔡一顺听不进去不同的意见,脸色都有几分胀红,觉得这个少主过于刚剔自用,待回到楚都后,一定要向娘娘和家主说道说道。
不过这回他聪明地闭上了嘴巴,低垂着头掩饰自己的不满,仅凭没有任何佐证的消息就冒险行事,这蔡一顺也不过是尔尔。
蔡一顺没有转头,也知道这个父亲派到他身边的谋士对他的不满,他与这人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没有太多佐证,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一直没有找到的赢宣必定是往回走,不然他没可能找不到他。
所以他焦急的时间差,哪还有过多的精力去求得一个区区谋士的认同?
当然他要向姑母与父亲告状,他与不惧,他到底是姓蔡的,这些年姑母对他也不错,很明显是大力扶持他将来取代父亲,显然姑母是想制衡父亲在蔡家的权利。
姑母那人表面上和蔼,实则深不可测,他也摸不准她的心思,但这不妨碍他靠向姑母这一方。
父亲重用他又防着他,他这少主之位是相当不好坐的,别人都以为他在蔡家风光得很,但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急于立功是他现在的首选,所以只要是一线的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与其担心这消息的正确与否?还不如盯紧了永阳公主那边的行动。”他吩咐道,这位公主是他颇为忌惮之人。
那名谋士闻言,立即又道:“永阳公主生性狡猾,谁知道她会在背后打什么主意……”
“再打什么主意,只要她人没来,我就有法子对付她。”蔡一顺自信地道。
那名谋士再次在心底暗暗地吐槽,不过他这会儿精明地不再与他唱反调。
马儿继续疾驰在山道上,蔡一顺这回带出来的人都能以一当十,绝对是战斗的一把好手。
不过越往前走他的感觉就越不顺,似乎前方有着什么巨大的危险在等着他。
他的马儿放慢了速度,跟着他的人见状也只得与主子一道放慢马速。
好几个谋士都围了上来。
蔡一顺干脆举手示意大家停下来,自己猛然地拉住缰绳,轻“吁”数声,突然说停就停。
后面跟着的人有些突然停下还手忙脚乱了一阵。
“少主?”还是刚才规劝蔡一顺的谋士先行开口,他担负着家主的寄托,不能任由少主胡来。
“派人到前方侦探。”蔡一顺没理会他,而是立即朝自己的亲信吩咐了一句。
被蔡一顺忽略的谋士脸色阵红阵青,难堪到极点,这虽然不是蔡一顺第一次让他出丑,但数次的难堪都不及这一次。
蔡一顺这回直接看向他,“黄先生,你莫要误会,我这不是有意忽视你,只是我感觉到前方有危险。”
那姓黄的谋士朝前方的山道看了看,又看了看周围的密林,这会并没有山势太高太陡的地方,山顶处没有树木做遮挡,几乎不可能有滚石滚落,总之,他是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少主是不是过于忧心乃至出现了幻觉?”他惋转地问了一句。
蔡一顺瞥了他一眼,“黄先生别不信,我曾随父亲出征,好几次能死里逃生都是靠了我过人的直觉,每次当我感到不妙时,就证明了前方肯定有不利的事情在等着我,如果这次查明前方有危险,那我们就调头回去。”
黄先生几次劝说蔡一顺不要一意孤行,但都不凑效,哪曾想他这会儿说调回头就调回头,这也太儿戏了吧?哪家统领是这样带队伍的?
“少主,你这行事风格得改一改了,出尔反尔,如何能令将士臣服?”
“黄先生,我在跟你谈着生死之事,你别给我扯到一边去,我这惜命不是在惜我的命,也是在惜我手下的命,不能白白让他们去送死,哪怕我很有可能放秦宣太子一条活路。”
事不可为,蔡一顺绝不会勉强而为,懂变通,人才能活得长久,活得通透。
黄先生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眼角的余光看到蔡一顺的手下因为他这句话眼眶都微微发红了,显然他已令手下更为忠心。
“少主说得是,如果真有不利于我们的局面,我们就撤。”
“没错……”
“……”
立即有更多的人附和了蔡一顺的话,弄得黄先生更加没脸。
蔡一顺却是挺直腰朝远方眺目,脸色越发凝重。
几乎等了大半个时辰,派去探路的人这才匆匆赶回来禀报,说是前方无危险,两边也没有村庄之类的地方,这一条山道只有他们这一支队伍经过,没有发现异常的马蹄印。
这等于是说没有大队人马经过,蔡一顺听得眯起了眼睛,再三详细询问,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黄先生看到蔡一顺不动,心里暗自冷笑不已,之前是谁说时间不够要赶路的,没命地赶了这么久,居然又是没有实据的所谓危险,就又停摆在这儿。
之前他是赞成往回撤的,可受了蔡一顺的气,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遂更加唱反调,“少主,既然前方没有危险,那我们就继续赶路吧,要是让秦宣太子逃走了,回头没法向娘娘与家主交代。”
其他几个谋士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都将之前蔡一顺拼命赶路的情形记在脑子里,这会儿也暗自揣摩他真正的心意。
“少主,黄先生说得没错,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离那家客栈还有一段距离,迟了就放虎归山,娘娘与家主会怪罪下来的。”
“说得没错,少主,不要再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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