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坚定。
“不!我没有相信!是爹爹在事发前就把我送离家,让我等一个来接我的人。你来了,就绝对不是你主导,我爹爹明明是在未雨绸缪!怎么可能会是你,即便是,那也是你们先前说定的!”
初宁在这方面就没有过怀疑,她初听见时是震惊,后来是惊骇。
她对上他的视线,凝视着他,担忧又不确定地说:“是有人要对你不利吗,是他们又打什么主意,要对付我爹爹一样对付你吗?”
这才是使她惊恐的原因!
家一夜败落,父女相见无期。
万一徐三叔也被奸人设陷呢?!
她不敢想。
徐砚听了那么久,一直沉默着,与她对视的眼神有几分复杂,神色也无比平静。
面对这样的他,初宁心里那份不安越发浓重,都以为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是哪里还叫他误会了吗?
他还误会自己心里有怀疑或这是试探?
想到这里,初宁猛然一下去揪了他衣襟:“徐三叔!我没有怀疑你!真的!”
她神色激动,在暗色中都能看得清她因为紧张涨得通红的脸颊。
然而,面对徐砚的沉默,初宁没来的心虚,眼眸就蒙了层水雾。水汽蔓延之快,在她又说话的时候,已经凝结在眼角,似清早挂在花叶上的晨露。欲滴未滴,摇摇欲坠。
“——徐三叔!我真的没有怀疑你的,也许......可能.....刚才听见的时候,被吓得有些懵的时候。也许在那个不太清醒的时候,有、有怀疑过......”
小姑娘越说越觉得难堪,也越难过。
眼见就要哭出来了,徐砚才长长叹息一声,将她拥进怀里,一手扣着她后脑勺,逼迫她把脸贴在自己胸膛。
“卿卿,你如若怀疑我,我心里恐怕还好受一些。”
他感慨的声音似近似远,如同隔了山山水水,飘落到她耳中模糊不清了。
初宁没听明白,徐砚拥着她,继续说道:“确实,当年的事情有我的原因。不管是不是你父亲让我去做的,我都有愧于他,明明我可以不做,不让他替人受过。他依旧还会是位高权重的阁老大人,你也依旧是阁老千金,不必受这几年受的委屈。”
“所以,我宁愿你怀疑我,对我不信任,我这心里才还可能好受些。是我令你们父女分离,是我叫你家被抄了。”
徐砚从来没有跟人提起过当年的事,也没有跟任何人承认过当年的事,即便是太子。好友为了忠一字,闹得如此境地,他觉得真的不值得,他的难过有为宋霖也有为自己。
当时他几番挣扎的选择,最后还是看着好友走到最险的一步,而他毫无办法。
他怎么能不难过。
“卿卿......我对不住你,亦对不住你父亲。”
徐砚道歉着,缓缓闭上眼,情绪的浪涛在心底翻涌,愈演愈烈。
他甚至控制不住,声调都带着微微的颤音。
初宁听出了他的无奈与自责,还有愧疚。
果然,事情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可这是她爹爹的选择。初宁心目中的父亲,是无所不能,即便他如今一败涂地,远离庙堂。
但父亲仍旧保全了她。
而徐三叔也对她照顾有加,对她只有恩,没有别的。
初宁贴着他的胸膛,无声的笑。
对啊,徐三叔有什么错,他没必要愧疚的。
初宁动了动,徐砚察觉低头看她,对她的禁锢放松了些。
小姑娘的脸突然贴近,快到他来不急反应,唇上就有暖暖的温度,她的气息猛然就纠缠着他。
徐砚瞳孔一缩,等反应过来,小姑娘已经离开他的唇,还直接跳下地向内宅方向跑得飞快。
他抬手,指尖抚过唇瓣,看到小姑娘都快跑不见人影了,忙回神吩咐两个丫鬟追上去。而他就那么怔怔坐在椅子里良久,旋即摇头失笑。
真是大胆的小姑娘,就连他再想亲她,也按奈着,只在她睡梦中偷香一回。她却是主动极了!
徐砚抿抿唇,笑得不能自已,身下的椅子被他颤得又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声。
他忙站起身,还没回头,椅子就真的散了一条推,歪倒到一边。
本来就是婆子就近在下人值房拿的一把,有些年头了,经受了他和小姑娘的重量,是再也撑不住了。
他还得赔人一把吗?
徐砚望着散架的椅子,最终笑着直接从垂花门离开,回到住处。
小姑娘害羞跑走,他还是别追上去了,万一把她惹得恼羞成怒,估计下回再也不会主动亲他。
徐砚觉得这样十分有意思。
好像他小时候在掌心放上食,诱着雀儿飞到掌中啄食一样,小姑娘当然是那雀儿。一只大胆到让他自叹不如的小雀儿,让他总是难以自控。
齐圳见自家三爷是一脸笑地回来,猜想肯定是又被小姑娘哄了。哪知一转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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