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闻到苏芩身上散出来的甜腻香味。
这味道他很熟悉。
一只手搭住苏芩的腰,细细揉捏。
苏芩挣扎一番,却发现这厮不是在吃她豆腐,而是在替她按摩。
“舒服吗?”男人俯身贴上来,双眸微闭,声音沉哑。
苏芩靠在男人怀里,浑身软绵绵的似成一滩春水。
“你,你轻点……”
斐济的手劲虽有些大,但却又恰到好处的掐着苏芩的腰,替她揉捏按摩,松乏了昨晚上僵持了大半夜的筋骨。
软轿“吱呀”作响,里头隐隐传出暧昧声响,绿芜下意识往青山看一眼,只见青山面不斜视的跟着软轿走,神色异常端庄自持。
绿芜赶紧也收回视线,觉得自个儿怎么也不能比这青山差了。
软轿至项城郡王妃的正屋宅子,停在垂花门处。
斐济牵着苏芩下轿。
苏芩身上衣裙齐整,只是发髻有些微乱,那是在斐济怀里蹭的。男人也是一副衣冠齐整的模样,俊挺如松的立在那处,与身旁的苏芩堪比金童玉女。
这般好皮囊的两个人站在一处,一个纤媚娇柔,一个俊美挺拔,直看的人赞叹道:实乃天作之合。
“世子爷,郡王妃已久侯。”有一身穿靛青色褙子的老嬷嬷出来,毕恭毕敬的与斐济行礼。
绿芜认出来,这老嬷嬷就是昨日里拿了姑娘喜房内帕子的婆子。
斐济点头,牵着苏芩跨上石阶,过垂花门,绕过影壁,至正屋户牖处。
苏芩趁机打量。
这虽然只是一个临时落脚的宅子,但显然这位项城郡王妃却一点都不舍得委屈自己。
外头庭院雕兰玉砌,里头厅堂是用华美玉石而建,摆置物皆是些金贵名品,就连户牖处的装饰马也是用黄金制作而成的。可见其奢靡浪费。
老嬷嬷进去禀告,片刻后斐济和苏芩便被请了进去。
有一身穿雪青色长裙华服的妇人坐在榻上,领口是一颗显眼的穗花型嵌珊瑚金制领扣,梳高髻,戴朝阳五凤挂珠钗,双耳上缀珍珠坠儿,一眼入目过去,华丽富贵异常。
但偏偏妇人的神色是与斐济如出一辙的清冷睥睨,因此这番衣着与气质的激烈碰撞,让人一瞬时有种目不暇接之感。
在苏芩的印象中,这般长相气质的人,合该穿些清雅衣物,但从这位项城郡王妃的打扮来看,是个喜好奢靡的人。
不过……这人瞧着怎么有些眼熟?
苏芩再走近些,看清楚人,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就是上次在银饰铺子跟她抢翡翠簪子的妇人吗?所以她那时候打脸的人是她的准婆婆?
“世子妃?世子妃?”老嬷嬷捧了小连环洋漆茶盘来,里头置着一只五彩小盖钟,隐有细腻茶香飘散而出。
苏芩敛神,端起那五彩小盖钟,给项城郡王妃敬茶。
项城郡王妃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芩,也不接茶,只细眉轻挑,吩咐老嬷嬷道:“把东西拿来。”
“是。”老嬷嬷另捧了个洋漆盘来,里头置着一方盒物事。
项城郡王妃亲自将那方盒物事取了,打开递到苏芩面前,戴着甲套的手保养的细腻白皙。
“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
苏芩抬眸,看到一支翡翠簪子,和那日里苏芩给苏霁琴买的那支一般无二。不过掌柜的说这簪子他们铺子里只一支,那这支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本宫吩咐府内工匠特意制的。”项城郡王妃显然是一个很记仇的女人。
苏芩心知肚明,她自顾自的起身,将手里的五彩小盖钟置在项城郡王妃身旁的茶案上,然后伸手接过那支翡翠簪子,笑颜如花道:“妾很是欢喜,多谢母妃。”
见苏芩真是一副纯稚欢喜模样,项城郡王妃不自禁暗抽了抽唇角,忍住到嘴的“蠢货”二字,看向斐济。
斐济垂着眉眼,站在那里,身量颀长,已长大成人。
多年的儿子不在身边,自然生分些,项城郡王妃也没多寒暄,只道:“你姨母千里迢迢赶来,替你操持婚事,昨日里就说今日定要来见见姀姀。”
听项城郡王妃唤自己的小名,苏芩还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伸手拨了拨鬓角处的碎发。
项城郡王妃抬眸,看到苏芩露在外头的那对叶形耳坠,灵动妩媚,做工精巧至极。经脉络叶,皆能瞧的一清二楚不说,竟还薄如蝉翼。
项城郡王妃盯着苏芩不放,饶的苏芩自小脸皮厚,也有些受不住。
这项城郡王妃,怎么有些奇怪?她哪里不好了?
苏芩下意识又拨了拨鬓角处的碎发,项城郡王妃的视线更热烈。
“王妃,金姨母来了。”
项城郡王妃的本家姓花,共生两朵金花,不过这金姨母却是项城郡王妃同父异母的妹妹,嫁的是项城有名的富庶之族,金家。
项城之所以能如此兵强马壮,皆是因着金家的钱,和项城郡王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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