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飞完全打错了算盘,萧廷芳并没有更加羞涩,她立即冷漠了下来,冷喝道:“臭小子,不要胡闹!”素手一扬,那口龙渊剑的锋利剑尖再次冷峙在周承飞裸露的胸前,晃动的剑尖微微发出龙吟之声,似要随时发动。
周承飞的错愕眼光与寒峭的剑光交会,他猛然停步,这一次他莫名地发现萧廷芳先前近乎痴呆的目光并不是看自己这个人,而是看着自己先前身上的那件青白色的衣袍,因为到了此时萧廷芳的目光仍在紧紧的注视着她另一只手上揽住的衣袍。
周承飞眼到心灵,终于正色道:“这件袍子有什么问题么?”
萧廷芳的秀眸这才微微瞟了周承飞一眼,只一眼,微微扫到他裸露的身子她便慌忙看向别处,低声道:“这件袍子大有问题,是谁给你的?”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再次流转,忽然发现裸露着上身的周承飞映在长剑剑面上,透过长剑隐隐看到他颀长而健美的体魄,他的肌肉本是年轻的,但肌肉的线条却淬尽了沧桑的刚硬,这般体魄配在他清癯而英俊的脸下就有种特别的出尘之气,叫她的心像小鹿般在胸口乱撞,她不敢多看,不由再次收回长剑,一个半转身,背对着他,她眨了下眼睛,深吸了口气才掩下激动,沉声道:“你先穿件衣服,我有要事要说,关于这件衣袍,可能有烦了。”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不穿好衣服,我们是没法说话了。”周承飞淡淡一笑,瞧见萧廷芳那庄严的神情,已然暗料事情不妙,悠然说完,便回到床前,拿起放在床头上的一件旧衣服悉悉索索的穿了起来。
与此同时,萧廷芳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一缕青白色的碎布,她目光斜睨,知道周承飞正在穿衣之后心中微松了口气,便将长剑收入木桌上剑鞘之内,而后将手中那缕碎布理开了放在桌上另一旁,纤纤玉指将那缕碎步铺平了开来,柔和的烛光下,清晰可见这缕碎布大致呈扇形之状,碎布边襟针线乱布,撕裂的痕迹明显,更巧的是这缕碎布从周承飞身上剥下来那件衣袍一样的是青白色,而且从布料上看,几乎一模一样。
萧廷芳再将手中那件衣袍微微一理,脸色不由剧变,口中更是失声轻叹。
周承飞轻手轻脚的走上前来,目光在碎布与她手上那件衣袍瞟过,已知端倪,恍然道:“我就奇怪为什么这件衣袍胸前会破了一个洞,原来撕下的这碎布却是在你手中,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好生蹊跷。”萧廷芳黛眉紧蹙,清浅的忧郁随着红唇紧抿变得愈加浓郁起来,喃喃道,“这块碎布是‘佛先刀’王一闯等人被杀的现场留下的证据,而且还有可能是杀手留下的,这件衣袍不是古惊鸿的,可是又是谁的呢?”
周承飞闻言猛然一震,惊道:“什么,佛先刀王一闯被杀了,是怎么回事?”心中伤感之意大起,立即忆起那日与天香楼与王一闯相遇的情景,他的正气凛然,好生让他敬重。
萧廷芳紧紧看着周承飞道:“这件袍子是从哪里来的?”
“是小天前日给我找来的,我需要衣服换洗,小天就替我找了件袍子,据说是从高师叔房中找来的。”周承飞话一落音,忽见萧廷芳的芳肩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目光竟有了惊恐之意,喃喃道:“难道真是另有其人?难道王一闯真的不是古惊鸿所杀?可是这衣袍居然是高师叔的,不可能,不可能……”
周承飞不明就里有些困惑,可是见她神情如此,也是不由紧张起来,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明白点行吗?”
萧廷芳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我把那日在法王寺的事说给你听吧。”周承飞立即神情一紧,双手扶着木桌微微趴下身子,作个聚精会神状。萧廷芳顿了一顿,“那日你还在昏迷之中,我与爹爹以及李师叔等人急赴法王寺,爹爹一路心情忐忑,因为在论剑大会前夕,他事先预感到或有危险发生,便安排了他的几位朋友在法王寺接应,他的那几位朋友也就是‘佛仙刀’王一闯等五人,可是当飞龙剑派真的有危险并放出危险信号麒麟烟之时,他们几人并没有出现。”
周承飞有些悲凉的苦笑:“因为他们几人都被杀了!”
萧廷芳的秀眸波澜不惊,修美的睫毛却轻轻颤动:“不错,事情真如爹爹所料,当我们在一处寺庙中寻到他们五人时,五位前辈都已经遇害了。”
周承飞暗暗震惊,只觉周身一僵,叹息道:“王一闯大侠功夫不凡,能与他在一起的人功夫想必也差不了,能把他们五位都杀害的人是何等身手?”
萧廷芳美眸忽然闪过一丝寒意:“李师叔鉴定他们的尸身,他们全是身中凌厉的剑气以致身亡,杀他们的剑法是——飞龙剑法!”
“什么?竟然是飞龙剑法!”周承飞峻峭眉锋下的清冽眸子陡然闪过一丝杀意,一字一顿,“难道王大侠他们也是亡于古惊鸿这恶贼之手!”手中拳头悄然捏紧,但噼噼啪啪的指节声响,却掩不住出离的愤怒。
“这……”萧廷芳忽然欲言又止,红唇白齿中的俏舌却僵硬的徘徊,良久,她方才咽了咽嗓子,吞下一口苦涩,她侧过了脸,低头紧紧盯住桌面上那颇似扇形的碎布,凝重道:“这块碎布是我在五位前辈遇害的寺庙中找到的,当时这块碎布被门闩上的锁钎刺住,可以预料的是,这是杀人凶手在匆忙离开之时破门而出以至于衣袍被尖利的锁钎刺下一块衣袍……”
萧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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