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片漠然,心底却感到自尊受创的痛苦——这么一个心怀鬼胎的间谍、奸细,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居然还想正而八经地跟他谈场恋爱呢?真是眼睛里糊牛粪了!一想到对方的深情告白,与自己正中他下怀的回应,虞司令恨不得把曾经说过的那三个字,连同当时声带的每一下震动一起挫骨扬灰。
“咋了,脸色这么难看,不舒服?”王胡子用两根指头托起他的下巴使劲瞅。
虞司令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与戾气,冷声说:“那个上杉启明跟我——我们曾经——好过,你知道不?”
“怎么不知道,”王胡子顺势用指头在他脸颊上蹭了几下,“之前你哄着那小白脸,就跟有钱人家的少爷捧戏子似的。”
虞司令皱了皱眉,胸口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懊闷与烦躁,“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跟他……谈过恋爱!”
王胡子这下终于吓了一跳,“啥?你跟他睡过了?!干他娘,老子非把那兔崽子剁碎了喂狗不可!”
“放屁!”虞司令恼火又无力地骂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说这个就只想到上床!”
王胡子大松了口气,“没睡过不就得了!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呢,你们在一起不睡觉,腻腻歪歪些风啊月啊、情啊爱啊的空话,算个屁。嘴上说百千遍,不如真枪真炮干一场,你说对吧?”他邪笑着一拍虞司令的屁股,忍不住使劲抓揉了几把。
虞司令明白与这土匪头子是没法用言语沟通了,但与此同时,又有种彻底卸下包袱的轻松感。这样也好,世俗、简单,考虑得太多,有时反而把事情弄复杂了。想通之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打算怎么出城?”
“咱不急着出去。阪本手下的一个大队正追着我那帮放火的弟兄往野地里跑呢,只要给引到埋伏圈里,两万人的独立团,够他们喝一壶的。然后扯虎皮做大旗装出一副要开仗的模样,等鬼子们把注意力转到外头,城里的戒备自然就松了,咱再乘机溜出去。”
虞司令点了点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主意不错。”
前半句话王胡子听不太懂,但好在后半句明白,于是很得意地咧嘴笑起来,也就压根不提在外头接应的游师长的功劳了。
虞司令稍微放了点心,开始打量起所处的这座破屋烂院,嫌弃地撇了撇嘴角,“就窝这儿?”
“外头看是脏点旧点,其实里面还是挺干净的。”王胡子解释道,“反正就两三天时间,委屈司令凑合凑合?”
虞司令不满归不满,这种非常情况下也没那么讲究挑剔,只问了句:“有没有洗澡的地方?”
“有,”王胡子乐滋滋地说,“我这就给你烧水去。”
游师长的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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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屋里摆设有些简陋,但还算干净,让虞司令颇为满意的是那个硕大崭新的浴桶,散发着新鲜松木的清香。
泡在雾气蒸腾的热水里,感觉全身百窍尽开,他满足地呻吟了一声。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虞司令撩起眼皮一看,王胡子把自己扒个精光,翻进了浴桶里。他顿时皱眉:“你进来做什么!讲点卫生行不行?”
王胡子肩搭毛巾,摊开双臂,背倚桶沿,“我这不正洗澡吗,怎么就不讲卫生了?”
“你就不能等我洗完,另外打水?”
王胡子嬉皮笑脸地答:“我的司令嗳,你的枪我都舔过了,用用洗澡水又咋地。”
虞司令脸红了,也不知是热气熏的,还是被流氓话给臊的,恼羞成怒之下,哗啦一声站起来就要跨出桶去。
王胡子手臂一舒,扣住他的腰身拉回来,另只手就直接摸到他两腿间去了,“这么快就洗好啦?我瞧瞧,洗干净了没啊。”
虞司令要害被人热情地掐着,有技巧地套 弄着,顷刻就有了反应。他仰起头,神色迷离地微闭双眼,朝后靠在土匪头子宽阔结实的胸膛上,放任自己随快感的波浪沉浮。
王胡子撸了片刻,自个儿胯 下也胀得生疼,实在憋不住了,就把左手悄悄伸进水底,试探性地往他后 庭塞了根手指。
虞司令猛地睁眼,拨开他的手:“别在这儿!”
王胡子笑道:“好,咱换个地方,到床上去……”他搂着虞司令起身,胳膊一使力,把整个人抱起,背朝天扛在肩上,大剌剌地迈出浴桶直奔炕头。
虞司令只觉身体倏地腾空,光溜溜的脊背与屁股上飕飕地吹着小冷风,愕然后曲膝去顶他肚子:“放我下来!我自己不会走?”
王胡子没搭理,就这么一路扛进里屋,不轻不重地将虞司令摔在铺厚褥的大炕上,湿漉漉地压了上来。
虞司令心怀不甘地推他:“凭什么又是老子在下面!把我当女人使?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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