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好像志气失了也没反应过来。我说我不要高考,后来竟然去高考了,似乎变成了另一番景象,别出了一条人生路。我突然记起顾城的话来,就是说自己是棵苹果树,却希望结出橘子来,但最后还是诚实地结出了苹果。我就是这样子。回到了家中,才发展我爸的话一些竟不可违,最后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他说的去做了,做了也没感觉错在了哪里,也不开心。好像没事干,自己也想不出一件事来,竟将就着别人的事来。我的生活是有多无聊。
高考过后,我猜我也是得了选择题的分,不会超过三百分,竟也能换出人生一条路来。
通知书未出来的那些日子,我整天都跟在我爸的屁股后面,为他开车,他竟要我与他学些见识,可是我除了坐在驾驶座上,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开车。
有次偷偷把车开到流静家的楼下,打电话叫他快些下来,她下来看到我叫她上车。她始终不会上车的,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后来我回家把我那辆山地车骑了来,她也把她那辆儿童自行车骑了出来,轮子很小,我的简直是她的十倍,我踩一圈她需要踩十圈才能跟上我,后来骑了半个世界,有空我们就会骑车出去,玩够了就回到她家的小区,天黑得要命,我偷偷问她,我可以亲你吗。她说,回去吧孩子。然后我就吻了过去,也不知道他妈吻到了哪里。回来高兴得唱起了歌,差点把车开到江里去。你说在不在一起有什么关系,一样可以吻别在黑夜。其实我错了,后来我才知道有些区别。我相信你从来都不会遇见过这种事。我的确不是个明白人。我也有天真的一面。
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我得了两百多分,流静得了五百多分,我没伤心流静倒伤心。后来填志愿的时候她填去了武汉,而我无路可去,胡乱填了一个专科学校,我爸我妈一定要逼我读书。我说,大学若是另一番样子我便念下去。我也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有多长,我喜欢的人是否也愿意一直喜欢我。流静说,我喜欢你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我遇见的人,大多都不喜读书,而你说喜欢也称不上,说不喜欢也不厌烦,智慧也吸收了一半。高中毕业,个人的前程也难料,但是谁都喜欢高学历的孩子,听起来就不错,谁还管你看了多少吸收了多少臭书。这句话我就不认同。我有时会很反感这种话。
我大致想要告诉你的是,在我接下来的两个月的假期里,我所遇见的事,已经改变了我整个人生。因为流静去了很远的地方学习。本来我是要与她同去,我也不管我爸妈是否同意。但是流静不肯,她说她是寄居于亲戚家,我去了住在哪里。我说我可以租一间房子。她说实在不行。我问她去学习什么,她说调咖啡。她说她的梦想就是开一家咖啡馆,并且可以温书,整个咖啡馆都是她喜欢的书。我怎样不喜欢这样一个有情调的女孩子。
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这个雨季唤起了我快要遗忘的记忆,我差点就把流静作为信仰了,真是好笑,我差点要信仰爱情,我并不是个笃定的信徒我承认。
其实雨季已经来了。
天气也越来越热,我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冰川融化了。冰川一定是融化了,我的双手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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