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跑!”
我忙作势要往园门外跑,娘又要追上来,却被爹抱住问道:“蝶儿,这是怎么回事?笋儿他犯什么错了?何至于连家法都出动了?”
见爹能制止住娘,我又停下来。
娘便对爹一一数落我的罪状,爹却不以为然地笑道:“也都不是什么大错,太子不还好好地活着吗?笋儿知错就行了,赶明为夫带他去向皇上和太子赔罪便是。”
“你当然觉得不是什么大错了,我看着孩子是完全继承了你的性情!fēng_liú,轻佻,心狠手辣,还嘴硬!”爹的不以为然让娘更加愤怒,转而开始数落起爹来。
呃,不过,她说的是我爹吗?爹对娘的专情和温柔是全兴都城有目共睹的,这几个词,我是无论如何也安不到爹身上去,倒是我身上的倔强,跟娘亲你如出一辙……对不起,爹,孩儿不慎将你也拉下水了……
爹满脸的无辜,吻着娘的手柔声道:“为夫在边关杀敌之时,日日思念记挂着你们,没想到一回到朝思暮想的家,夫人就这般数落为夫的不是……你可知道你这一句句的数落,都像刀剜在为夫心上一般的痛?”
娘亲的脸上怒意渐消,却依然不肯轻易放过我,“我们太娇惯笋儿了,这样下去只怕他终有一天会闯下大祸!怎么也得稍作责罚以示惩戒罢?”
“夫人说的是!笋儿是得责罚,只是……你看为夫刚回来,在晚饭之前夫人可否先陪为夫去沐浴更衣?待饭后再商讨对笋儿的责罚也不迟罢?”
只见娘亲脸一红,彻底没了怒气,将头埋入爹的怀中,低声嘟囔着:“瞧你,都快臭死了……”
雨嬷嬷见状忙拉着我和芽儿的手悄悄退出园子,我有些不明就里,于是问雨嬷嬷:“既然娘亲的怒气已消,为何我们还得退下?”
雨嬷嬷笑得一脸神秘,对我说:“公子难道没听过小别胜新婚么?”
新婚?新婚……那岂不是就会行闺房之事?我咽着口水想到:就连莫萧那傻小子也知道闺房里是怎么回事了,小爷我比他大一岁,若是都还不明白的话,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反正也要责罚,那不如……
我松开雨嬷嬷的手,对她和芽儿说了声:“我肚痛,要去茅厕!”然后一溜烟跑掉了。
我绕到刚才那园子后面的围墙边,手脚并用地翻过去,虽然我还未练就轻功,但这点高度的小围墙可难不倒小爷我!
翻过围墙就是娘亲的厢房后窗了,我在窗上戳开一个小洞,凑过去一瞧——让人失望的是,爹和娘并不在床上,听水声好像正在沐浴,隔着一层纱帐看不真切。
看不真切那光听也行,至少小爷我要弄清楚到底应该是亲嘴后还是脱衣后该说出那句话来……
于是凝神细听,娘的娇吟混着爹粗重的喘息阵阵传入我耳中,令小爷我双颊和耳根发烫得紧,口干舌燥起来……闺房中为何会发出如此……如此撩人的声响?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也不言语……
正疑惑着,终于传来爹娘的说话声了——
“项逸南!赶紧去把你的胡子给我刮干净,扎死我了!”
“夫人啊,为夫在边关一待就是数月,两军对恃的紧要关头,哪还有心情多做修饰?夫人暂且先忍忍罢,待会为夫就去剃干净……”
“不要……你先刮干净再碰我!”
“蝶儿……别折磨为夫了……难道你的身子一点都不思念为夫……”
“……待会再刮也行……但你得准我在上面……”
“……那夫人请稍等,为夫这就去剃了它……”
从头至尾,好像始终没有出现那句“我还要嘛”……
莫萧你这小混蛋,竟敢骗小爷我!下次若是见到你,还得再揍你一顿不可!
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猛然转过头去——我的妹子芽儿正赫然立于我身后!
她盯着我的凤眼此刻如同爹身在沙场时一般冰冷,与娘相似的粉嫩微丰的小嘴却朝我一咧,露出右脸的酒窝,勾起一个让小爷我不寒而栗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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