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是由洗脚婢所生,但是再怎么,也是个王爷,他的王妃,怎么可以是个外室之女?如今瞧了人,也就不敢不满了。还是你兄长有福气。”
少年眉头越皱越紧,漂亮的五官显出戾气来,“兄长常年在苦寒之地,就算有这福气,只怕也难以享到。”
太后闻言,觉得哪里不对,刚要开口,抬眸望见少年站起来,擅自点了喂桑礼的人选:“言四姑娘,喂桑礼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竟是直接忽视已经入选的闺秀们。众人大吃一惊,小皇帝向来不理会喂桑礼的事,都是由太后来选人,今年却一反常态,亲自点了人选。
太后目瞪口呆,数秒后稍稍定下神,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检查喂桑礼的东西里有没有掺什么东西。
她这个儿子,生性顽劣,做起来事来,不分轻重,全凭自己开心。
随意乱点喂桑礼是小事,若是弄出什么东西来伤了言四姑娘,那就是大事。
言喻之可不好惹,他看重的人,决不能在皇宫里有任何闪失。
直到喂桑礼结束,言婉安然无恙地完成了全部事宜,太后才敢松口气。
少年笑意盎然:“母后,你看她,临危不乱,大气。”
太后被他吓得早已满头大汗,拿出帕子擦了擦,“舜之,你别夸人,你一夸谁,母后心里就虚。”
少年笑容依旧,只是眸中多了几分寒意,“母后是嫌朕顽劣,不像言首辅那样,沉稳聪慧,只是母后,朕再怎么玩闹,也不曾夺人性命,哪像言首辅,杀人不眨眼。”
太后低声吼道:“舜之!”
少年往皇位上一坐,端的玩世不恭fēng_liú倜傥样,“好啦,母后放宽心,朕会好好做一个傀儡的。”
母子俩的对话并无外人听到,直到春蚕宴散去,少年也不曾开口再说一个字。
他遥遥坐在高位上,一双眸子黑而深邃,乌沉沉盯牢人群中的娇粉身影,风吹动她鬓边的步摇,一下一下,他的眼睛也随之一眨一眨。
想要博得她的注意力。可她却偏偏没有往前看过一眼。
最后少年眨得没力气了,怏怏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住胳膊,悄悄唤了身边的小黄门:“待会你这样说……”
他这边刚吩咐完人没多久,那边太后就得到消息,大惊失色,“他什么时候让人去传话的?”
大宫女:“就在不久之前,约摸着这会子,言四姑娘已经被圣上身边的人领走了。”
太后连忙道:“快去拦下来。”
大宫女提醒道:“圣上是以太后您的名义传见的四姑娘,而且圣上给出的召见理由很是充分,说要商量日后嫁入王府的事。”
太后急得跳脚,“他今天疯了不成,到底要干什么!”
大宫女及时出谋划策:“既然圣上以太后的名义,太后娘娘何不将计就计,顺理成章去找言四姑娘商量婚事,有太后娘娘在跟前看着,圣上就算想做什么,也不敢做。”
太后点点头,“那就如你所言。对了,祁王昨日刚回城,算时辰,这个点,他也是时候进宫向我请安了,你让人传他来,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全套,万一圣上弄出什么事来,也有个打掩护的人。”
这边,言婉跟着小黄门往前,好奇问:“公公,到底还要走多久?”
小黄门:“姑娘,就快到了,您若是觉得脚累,奴才这就去找软轿来。”
为了避人耳目,他只能遵循圣上的旨意,尽可能带着言四姑娘绕远路,圣上发了话,若是被太后的人逮到,就罚他在浣衣局洗一辈子脏衣服。
小黄门急得眼泪都掉下来,生怕言婉不肯跟他走。圣上整治起人来,那可是一套一套的,没几个人受得住。
言婉递了帕子过去,“公公莫哭,我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
小黄门感恩戴德,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姑娘放心,圣上对姑娘没有恶意。”
少女神情疑惑:“咦,不是说太后传见我吗?怎么又变成圣上了?”
他们此时正好走到宫墙拐角处,她只顾着和人说话,一时忘记看路,脑袋猛地撞到什么,吃痛地抬起头,望见个锦衣玉冠的男人,文质彬彬,撞了人后,二话不说,立刻致歉:“姑娘,小王一时没留神,冲撞了姑娘,姑娘可还好,是否需要小王传御医替姑娘看看?”
身后有另一个小黄门急匆匆地跟上来,喘着气停在男人跟前,“祁王殿下,可算找着您了,太后娘娘正在朝霞殿等您呢。”
祁王贺灵均生得相貌堂堂,见过的人,皆叹他清风朗月,有卫玠潘安之态。此时他弯起一双黑眸,眼底似有万千星辰,温柔含笑,“待确认这位姑娘没事,我立马就去见母后。”
小黄门一愣,顺着祁王的视线看去,嘿,这可不就是太后下命四处寻找的言四姑娘吗!
言婉身边的小黄门几乎窒息,顾不得礼节,拽起言婉就跑:“四姑娘,快随我躲起来。”
宫外。
言喻之早早来至宫门口,等待言婉出宫。酉时已过,却迟
喜欢漂亮的她[快穿]请大家收藏:(m.23dshu.win),爱上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