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和石头听后愣了愣,随后,捂着嘴闷笑着跑了。
小结巴皱皱鼻子,自言自语道,“等着吧,不就是盖座庙么……哼!”
方一勺睡到傍晚,才醒了过来,身上轻了很多,头不疼腰背也不酸了。
莲儿和石头打了热水来,给方一勺换洗。
沈勇趁着这空,又去将鸽子热了热,跑回来,就见方一勺换了干净衣裳,一身清爽地靠在床上。她已经听莲儿和石头绘声绘色地讲了沈勇如何去酒楼学做菜,如何回来亲自下厨给她做的雪梨鸽子汤,心里头又甜又暖。
沈勇见方一勺看着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就端着鸽子汤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用勺子喂她。
方一勺吃着,嘴角挑起,笑么滋的。
“不好吃吧?”沈勇问,“比你做的差远了。”
“没。”方一勺摇头,认真道,“好吃的,相公真好。”
沈勇愣了一会儿,就觉得全身骨头都轻了,啧啧,他家娘子就是不一样啊,随口一句相公真好,夸得他连脚趾头都舒服了起来!
方一勺乖乖将整份雪梨鸽都吃了,沈勇满意地给她擦嘴,陪她坐着聊天解闷。
方一勺问,“相公不去练功么?”
“我一会儿在院子里练,已经打发小结巴去跟莫师父说了,我等你病好了再去。”
“我快好了。”方一勺道。
“呵。”沈勇失笑,“你说了不算,我说好了才是好呢。”
方一勺看他,小声道,“那不是耽误你?”
“耽误什么?”沈勇笑眯眯,“我正好偷偷懒。”
方一勺也笑,沈勇正在想着今晚要不要分两床被子,不然冻着方一勺就不好了……就听外头小结巴嚷嚷着进来了,“少爷少爷!”
沈勇真想揍他,还好方一勺醒这,这聒噪孩子!
“少爷,出人命官司了啊!”小结巴急匆匆进来说。
“又有人命官司?”沈勇张大了嘴,心说,这东巷府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的?哪儿有三天两头死人的?问,“你干嘛急成这样?你认得的人出事了?”
“哎呀……少爷,可巧了,你知道死的是谁么?”小结巴问。
“快说,少卖关子。”
“是刚刚在街上吵架的那个书生的娘。”小结巴道,“据说老太太五十多岁了,听说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上街去劝架,然后一口气没上来,气死了!”
沈勇睁大了眼睛,“有这种事?”
“可不是,这下子都乱套了,好些人说是媳妇儿闹得太过分逼死的,也有人说是书生没良心气死的,还有人说是窑姐儿狐媚子克死的……总之,街坊将三人都押到衙门来了。”小结巴说完了,突然发现……他没吃糖啊!
“咦?”他想了想,再开口,“少…爷…”又结巴了,急得抓耳挠腮。
沈勇则是皱眉,想起刚刚那么多人都只是看热闹,就没一个劝架的,早把那三人分开,老太太估计也不会被气死了。
“相公。”方一勺问沈勇,“什么老太太和书生啊?”
沈勇便细细地将刚刚从酒楼出来时看到的事情,跟方一勺讲了一遍。
人参鸡和家务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公婆难解床帏乱,这天下最麻烦的,就是家里头的琐碎事情。
如今府衙门口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路人,而公堂之上就更热闹了,书生的娘躺在门板上面,已然归西了。
书生趴在他娘尸体上,放声痛哭,嘴里喊,“娘啊,儿不孝。”
书生的媳妇儿嗓门本来就大,也跟着哭,“娘,是孩儿不对啊……要怪就怪这不长进的东西和那狐媚子啊!”
窑姐儿也哭,“娘啊,孩儿命苦,没过门您就死了。”
两旁邻里埋怨那男的,“人说养儿防老啊,没想到活生生让儿子气死了!”
还有个邻居还把那媳妇儿的娃娃也抱来了,才三岁,扯着嗓子哭。
沈一博在公堂上坐着,就听到下面那个乱啊,大人哭孩子叫,鸡鸭蹦猫狗跳,吵得他脑仁儿都一阵阵往外疼。喘着气,沈一博问一旁都快喘不上气来的沈杰,指指,“怎么回事?”
沈杰摇头,他宁可对着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也不想对着这一大家子老弱病残。
“都静一静!”沈一博对着众人摆手。
众人接着哭。
“都别吵啦!”沈一博受不了了,一惊堂木拍在了桌子上,两旁衙役杵着水火无情棍喊上了威武,那一家子人才不闹了。
“说吧,怎么回事!”沈一博问。
那几人就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沈一博一摆手,“一个个说!”
于是,几人就一一地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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