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意见。他才道:“我是赞同快速突进的!理由多的很,一者人家常年在这边生活,而这黑山白水之间本就是极寒之地,我们初来乍到,要是拖到冬天,兵士冻伤,因此战斗力大减如何?二者,中路和左路本就平坦,等到冬日土地冻的硬实以后,更加适应骑兵作战。三者,我们本就是远征,应该宜快不宜缓!”
周世泽说的都有道理,然而道理就是人说的,站在一个立场就能说出那个立场的理由。当即就有另一个同僚站起来道:“话不是这么说,一者人家常年这边生活不假,这确实有些妨碍,然而并不会显现太多,毕竟每年东北边疆驻扎的弟兄也要和他们干仗哩!二者道路平坦和结冰坚硬,对于女真鞑子来说有利,对于我们何尝不是有利?我们那些巨大的火炮,也是地面平坦才好押运。不然山路崎岖,非得失陷在路上不可。至于三者就更不好说了。右路的教训历历在目啊!”
主官在上头听下面一片嘈杂,趁着大家争论没个结论,他心里正仔细思索这两个方向,一时拿不定主意这两个方向都有自己的道理,不过是说的人考虑不同罢了。然而,为帅者最忌讳犹豫不决了,哪怕随意选一个,也比犹犹豫豫左右为难好。因此站起身来,打算告诉属下们自己最后的决定。
“啊!”祯娘猛的惊醒,现在已经是十一月末了,周世泽已经出征三个多月,原本说的一个月占领东北全境似乎成了笑话。女真,这个新近崛起的势力,真的远比蒙古难缠。就算一开始信心满满的人,这会儿也拿不定主意。毕竟已经入冬,这对于有地利之便的女真更加有利。
祯娘看了看窗外,果然已经透出白光。冬日里天色这个样子,就应该不早了她正想着,听到动静的丫鬟就进来了。梳头穿衣、洗漱擦脂、化妆打扮,妥当以后自然会有丫头摆上早饭,同时女儿周洪钥也已经被送了过来。
祯娘原本因为记不清的噩梦而有些恹恹的心绪一下明朗了许多,抱在怀里坐下,拿了一碗鸡蛋羹要喂她。平常这时候都好听话的洪钥忽然耸身站了起来虽然还有些不稳当,但洪钥已经能走路了,所以站起来没什么奇怪的。
麻烦的是祯娘一手端着鸡蛋羹,另一手拿了勺子,这时候她起身,祯娘要抱住她差点没抱住!等到拿手臂箍住后,祯娘赶紧放下了碗勺,两手抱住女儿,面对着她道:“小东西,你晓不晓得刚才在做什么,一个不小心你跌下去怎么办?”
周洪钥才多大,话都不会说多少,当然不知道,只会笑着看她娘亲。没心没肺的,一点不像祯娘刚才快吓死了。这时只会一下亲在了祯娘嘴上一岁大的小姑娘嘴唇软软小小的,有点奶味,一下软到祯娘心里去了。没办法板着脸,只得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作罢。
见小姑娘依旧笑着,不管其他,依旧是要亲她的嘴。祯娘只能摇头把洪钥交给奶娘抱着,然后来喂她。等到祯娘手上一碗鸡蛋羹喂完了,祯娘才吃饭,这时候菜都冷了,一些点心就罢了,一些需得热着吃的要送到厨房换过。
饭毕,祯娘去补脱了色的胭脂。与给自己化胭脂点抹的红豆道:“你是不知道钥儿她,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勾当!一定是她才一点点大的时候,她爹那样亲她亲多了,她现在见我都是那样亲!这不够,还要把嘴上胭脂吮下来,不晓得是怎么想的。”
红豆笑着道:“奶奶愁什么呢?若是个少爷这样天性,您倒是要发愁,怕是将来成了酒色之徒。只是大小姐是个女娘,喜欢胭脂人之常情!将来要整日调弄这些脂儿粉儿也没得什么。况且大小姐在家也只吃您嘴上的和几个常见的大丫头嘴上的,我们的胭脂是什么,都是家里自己淘洗蒸叠的,干净的很,吃了打什么紧。”
作坊里做胭脂,再干净也不能说多干净。谁知道加进去的料有没有清洗干净,中间工人的手是不是洁净,总之可能好多呢!所以祯娘从小就自己做这些抹脸涂唇的东西当然,还有就是因为这也更加安全。
祯娘晓得药理,看过不少炼丹的书籍。所以清楚的很,有些化妆的东西不是干不干净,而是害不害身体。譬如铅粉一样,确实显得脸白,常常用还能使底色白起来来,但是那是害了身体的。许多拿来画花黄描眼皮的,地底采出来矿做成,多得是伤身体的。
用那样的东西,祯娘可不敢给女儿‘吃’。不过她自己手做的就不怕了,女儿爱这样她就只当是个玩乐而已。只摸了摸女儿的脸蛋,放在一条茜红色大毡子上,让她自己走路这块毡子正是祯娘让自家作坊做的,外头真的买不到。无他,只是太大了。
大约有半间房大小,祯娘让人把自己暖阁后面的纱橱清出来,专门给女儿活动学步。有一半的地方就是铺了这条大毡子,随便可以脱了鞋子在上面走,跌了也不打紧,软软的毡子不会让人磕了碰了。
见女儿歪歪斜斜走着,偏偏不摔倒,祯娘越看越觉得喜欢。等到洪钥一下扑到她怀里,她就把她抱起来道:“钥儿你快快长成,到时候娘教你读书写字,还一通熏帕子、蒸花露、做胭脂!”
文妈妈也是在一旁慈爱地看着,便道:“这话等着奶奶将来打嘴巴呢!儿女是母亲的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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