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纱帽在手上甩了好几圈,说得贼兮兮地,“你还是关心一些豫王吧,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我……”她顿了顿,笑着道:“采了草去。”
这句话说出口,虽然玩笑成分更多一些,但她还是觉得有些莫名的好笑,兀自偷乐了起来。
从未听过如此的豪言壮语,段珩愣了愣,不由得看了她半晌,终是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不住地摇首叹道:“姑娘家……这种话怎么好乱说?”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面容上,将他的唇畔的笑意映照的十分清晰柔和,与平常严肃起来时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说起来,在神机处待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到他笑,江蓠不由得暗自惊讶了一番,随即也跟着抿嘴笑了起来。
虽说她对萧子翊的fēng_liú还是敬而远之的,但老伯的案子还不得不与他一起查,若是此时她跟段珩提议换人,到时候老伯的案子查不了不说,万一此事被发现就要命了,她可不想挨板子。
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江蓠思虑了半晌,还是决定忍了。
“又不是乱说,我说事实呢。”她扬了扬眉,“我不怕豫王的,段统领,盗圣的案子我也会好好查的,到时候记得给我升官啊。”
说着,她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去拍一拍段珩的肩头。
以前在山中跟着师父学艺,跟师兄师弟们都是如此,看起来十分的亲切,可她的手还没落下去,段珩已经提步闪身朝一侧挪了些,极快的速度,让她没来及反应,手落了个空,拍在了空气上。
完全是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手,段珩看着她的手从一旁挥了下去,紧接着看到她有些呆愣的模样,心头平白生出一些歉然。
正当他想开口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又见得她收回了手,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坏笑了起来。
“哎呀,我怎么忘了……”江蓠玩心大起,声音故意拖得很长,“我们的段统领,怕羞啊。”
一听这话,段珩周身一顿,抽了抽嘴角。
“多大的人了,怎的和小孩子一样怕羞?”她往前挪了一步,离他近了一些,笑眯眯地,显得有些不怀好意,“你瞧瞧,怕羞就罢了,还容易脸红!”
果不其然,面对她忽然的凑近,段珩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听到她的话之后,半是局促半是窘迫,面上攀升了些红。
江蓠很想笑,可是不能笑,她憋得十分辛苦,嘴上还不停地打趣着:“神机处其他人知不知道段统领你如此怕羞啊?”她故意顿了顿,“不知道我可要给他们讲讲了……”
她越说越起劲,逗弄传闻中的第一名捕让她的心情十分的好。
她原本还想继续说,只是喘口气的功夫,段珩忽然抬眸望向了她,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了嘴。
他面上尽是无奈神色,可说出的话却不容置喙,“玄武堂江蓠捕快以下犯上,不守规矩,理应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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