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雪躺在地上,艰难地转头盯着天赐,在黑乎乎的身体映衬之下,眼白显得特别的白,双眼显得极其灵动,眼里不光充满了不可思议,难以置信,而且还噙着泪水。
天赐缓缓地走向白一雪,却突然愣住了:“白哥,你……哭了?”
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伤感,白一雪竟然哭了。
天赐觉得有点好笑,心说我打过的人也多了,手下败将也不少,这货倒是第一个被打哭的,这也太离奇了。
“这……不至于吧,我等江湖好汉,流血不流泪,你这算什么回事?白哥啊,会不会太丢人了一点,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的人了。”太那次真是觉得这哥们太奇葩了。
白一雪死死地瞪着天赐,眼里的表情复杂极了,哀伤、不忿、羞惭、记恨,种种情绪似乎都混杂在了一起,天赐都有些不忍看了。
“你……要杀了我?”白一雪突然咧嘴一笑,笑得甚是凄惨,又好像很乐意去死一样。
“你不能杀他!”
天赐刚想着我说点啥呢?心说这孙子都成这样了,打哭了都,却突然听见有人在如是说道,听声音天赐心里一惊,又是一喜:“马小玲?”
还真是马小玲,手里端着一盏灯笼,正站那倒了一扇墙的屋子里,天赐知道那屋里有套间,之前却并没有发现马小玲,只因他丝毫没感觉到马小玲的元力波动,不光刚才,现在也感觉不到。
天赐爬过去拉起她的手道:“大家都不想你走,也都看出来你有难言之隐,一定是受了这小子的胁迫吧,现在好了,我们回去吧!对了,你怎么没有元力波动?是不是那小子故意要藏起你,给你吃药了。”
但马小玲的反应却着实让天赐吓了一跳。马小玲抹着眼泪说道:“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谁要跟你回去,你走,你走!”
天赐心说我……去啊,一路上跋山涉水过关斩将,费尽心机来搭救你,你倒不领情。怒道:“你疯了吧,是不是也和这小子一样,脑子有毛病啊?”
马小玲哽咽着说道:“你走,你走!你问过原因吗?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来吗?你干嘛要跟来?谁让你来的?”
听完马小玲的话,天赐愣了,也是啊,他似乎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马小玲一定不愿意来,确实没有问马小玲原因,而且他万万想不到马小玲故意躲着自己。
“马小玲,这么说来,你是自己愿意来的?难道你没有收到威胁?而且,在半道上就已经发现我了,对吗?”天赐反问道。
“对,我早就发现你了,你追踪的本事太差了,我就是自己愿意来的,你们太多事了,我不要你们管,你回去吧!”马小玲激动地说道。
“那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你明明不愿意来,却一定要来呢?为了这黑炭?”
天赐郁闷的要死,觉得真是窝囊,当了一回英雄,不想竟然搞了这么大个乌龙,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后面跟着黑压压一群乌鸦。
“你下手这么狠,把他打成这样,你凭什么?他惹你了吗?”马小玲倔强地抬起头质问天赐。
天赐觉得她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胁迫,这个人当然就是此刻已经变成一截黑炭的白一雪,没有想到马小玲竟然还维护白一雪,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太关心的样子。
白一雪躺在地上,眼睛白白的像两颗鹌鹑蛋一样,转来转去,听这天赐和马小玲的对话,突然好像找到了慰籍,找到了平衡,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更欢了。
天赐气哼哼地指着白一雪,对马小玲说道:“你知不知道这家伙是个变态?他是个娘娘腔,他心狠手辣,跟着他的人都恨他恨得要死,可见他是个多么不堪的人,他……他还逛窑子!”
马小玲又抹着泪说:“我知道!我知道!不用你告诉我,他就是个人渣,那有怎么样?我不光要来找他,我还要嫁给他,你满意了没有?你走!你快走!”
天赐的震惊无以复加。
他有很多的不解,但马小玲显得很激动,他不愿意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也不愿强迫别人说不喜欢说的话。
他有些失落,但他觉得自己是对的,至少他看出来了,马小玲真的不想回到这里,更不要说嫁给眼前的这个人。
“这真是太搞了,你才多大?你要嫁给这人渣,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你疯了吧你?”天赐难以置信,他不死心,还是想问清楚。
“不要再问了,你以后见到我哥哥时,也许他会告诉你原因,如果今天他来了,他不会拦着我的。”马小玲也不哭了,笑着说道。不过在天赐看来她笑的比哭难看,显得很是无奈。
马小玲从屋里走,慢慢走到白一雪跟前,厌恶地看了一眼白一雪,俯身将他搀起来,一手扶着白一雪,一手拖着灯笼往前院走。
正如白一雪说的那样,他和白一雪大的昏天暗地,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干涉或者查看。
天赐郁闷得不能再郁闷了,他离开白家,一路上狂奔,赶往平川城门口的望月楼。
白俊山一直都在,白一雪的卧室前火光映天时他就坐在自己屋里,这会儿依旧坐着,手里端着茶盏,他觉得手微微晃动,叹息一声:“我大概老了,我的手向来很稳的,唉……”
马小玲扶着黑炭一般的白一雪走了进了屋子,白俊山看见了,赶紧坐起来迎了上去。
“马姑娘费心了,老夫多谢了!”白俊山对马小玲很客气。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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