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萨山的村落里,有一座大寺院。每逢重大的宗教节日,人们都在这里载歌载舞,演奏音乐。子强在那里认识了一个打大鼓的年轻人。
此人名叫达巴汉,年纪约二十三四岁,他是这一带村寨里的击鼓手,每逢什么重大节日总是看到他的身影。子强认识他,是因他的奶奶是中国人,他从他奶奶那里学会了中国话。那天,子强正跟着几个乌斯萨山人去寺院看现场布置,见到达巴汉和几个人搬着两个大鼓,放到场地的中央,子强觉得这两个大鼓跟中国的大不相同,便好奇地上去看了看。达巴汉无意间回过头看到了子强。
子强的模样,他一眼就看出是中国人。他用生硬的汉语说:“你好!中国人,欢迎你来。”子强惊奇地问:“年轻人,你怎么会说汉语?”“我奶奶教的,她是中国人。”“哦,你好!中国的外孙。”子强风趣地说。
乌斯萨山有八个村寨,经济都处于自然或半自然状态,基本是自给自足的。
每当罂粟果饱满,村民就将未成熟的罂粟果割出一道道的刀口,果桨汁渗出并凝结成为一种棕色或黑褐色的粘稠物,这便是生鸦片。
达巴汉的爷爷和父亲都是上了鸦片瘾,自办了个鸦片加工厂,专门收购村民的生鸦片进行加工成精鸦片,即那种能用烟管、烟灯抽的那种。
村民想得到精鸦片往往以丝织品、粮食、苎麻等来进行交换,很少有人用钱币来买的。
自从子强认识达巴汉后,经常有空闲就到他家作客。起初,并没有发现他家办有鸦片加工厂,但从达巴汉的爷爷那卷曲的身体,时而有抽筋的症状以及他父亲那发抖的手,子强似乎发觉了什么,他问达巴汉:“你爷爷和你父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俩抽烟过多。”
“都抽些什么烟?”
“自家的烟,自己制的,用管子抽的那种。”
“是不是鸦片?”
“不懂。”
“你带些来给我看看好吗?”
“这里没有。”
“哪里有?”
“工厂里。”
说着他带子强到离家约一里远的一片田地,在那里有一个占地约二三亩的厂房。
厂房的四周有着高过三米的围墙,整个厂房全是钢筋水泥结构,表面涂成黑乎乎地一片,里面有数以百计的工人。
子强想,达巴汉的父亲一定是有钱人。他问达巴汉:“你父亲哪来这么多钱办工厂?”
“我父亲以前常跟我爷爷到中国做生意,奶奶就是从中国带来的。”
“哦,是这样。那么现在他们还去中国吗?”
“三年前,不知怎的,奶奶精神恍惚,瞳孔变小,不久便死去了。自从奶奶不在后,他们再也没去中国了,最近爷爷又得了重病,有时起不了床,现在工厂已由父亲管了,但父亲现在也感到软弱无力,手在发抖。”
“这都是鸦片害的呀!达巴汉你千万不要学你爷爷和你父亲啊!”
“我是专打大鼓的,不会做生意,也不会抽鸦片。”
“那样好啊!看来你爷爷和你父亲都快不行了,你快接手工厂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到头来,会毁灭整个村落的。”
“可我不会管理工厂呀!”
“你身上有着中国人的血统,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这个朋友的。”
“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停止加工鸦片,另做别的。”
“我不知做什么好。”
“我们联合办一个野猪肉加工厂你看如何?”
“不知道,这里没有野猪。”
“你出人力和厂房,野猪可从中国进口,技术员我们可公开招聘。”
“从中国进口?这很贵吧?”
“不会的,我在家乡八万山养有野猪,只要搞到进口批文,野猪是容易得到的,至多纳些关税而已,而且东南亚多国峰会召开后,可能关税就变得很低,或者将实行零关税,很快从中国进口就没什么障碍。”
“野猪肉怎样加工啊?”
“我想进口生野猪,除了大部分用来进行肉类加工制成罐头类外,少部分可提供给这里的村民做猪种进行繁殖,等以后这里发展多了,我们就不用再进口了。”
“那就办吧。”
没多久达巴汉的爷爷和父亲因抽鸦片太重,无可挽救地相继离开了人世,达巴汉悲痛欲绝,一时间哭得死去活来……他按照当地的风俗,把他们都埋葬在树林里。
在埋葬父亲那天,达巴汉杀牛请客,子强也到场。面对着众多在场的村民,子强按捺不住情绪,站起来大声演说,痛斥鸦片的危害。通过达巴汉的翻译,他把鸦片对人的毒害以及彻底戒除鸦片,大力发展野猪养殖业和有关种植业的想法,向各位在场的村民说了,得到了他们的多数支持。
经过一个多月的筹备,子强和达巴汉合作办的野猪肉类罐头食品加工厂获得中国驻w国使馆经商处的批准成立了。
子强把在w国开公司以及要进口生野猪的事打电话给了白洁,这对八万山来说,无疑是一笔大生意。白洁很快就安排人员到荆崖工余综合技术学校的野猪场挑选野猪。经过一个星期的准备,第一批野猪运出了八万山。
自此以后八万山村不仅与w国,而且与东南亚其他各国在经贸、投资以及技术方面的交流与合作,都出现了良好的发展态势。
八万山村处于中国走向东南亚的“门户地带”,具有承担起构建中国与东盟国家之间海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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