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y贴纸花瓣形顶灯。
她揉了揉头发,顿感神清气爽, 这才慢腾腾把手机拿起。
然而愉悦感并未保持很久,在目光触及到屏幕上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非常希望自己正身在梦中。
瞳仁猛然缩小,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喉间下意识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动作比大脑反应要快上许多,她清了清嗓子, 端起床头柜上昨晚半夜剩下的半杯水, 抿一口, 然后飞快的接起电话。
“喂, 范老师?”声音听起来清晰又有精神, 根本不像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范世泽冷漠的声音透过话筒更冰冷了些,平稳冷静,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现在几点。”
她小声的倒抽一口气, 晃着脑袋视线乱窜开始慢屋子找挂钟,搜寻无果后又开始智商上线一秒,把手机从耳边边拿开看了眼。
十点十六分。
她闭了闭眼,手指发凉:“老师,您听我说……”
低沉的男声刻薄又傲慢,没耐心听她继续编借口:“给你二十分钟时间,不能准时到就别来了。”
说完果断挂掉电话。
她一抬眼,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虞沉已经靠在了门边,他穿着灰色的成套家居服,柔和了不少锋利边角。身上还套着昨晚见过的围裙。
唔……心情很好?
“怎么了,刚才听到你在叫。”他抬步走来,床边落座,动作自然的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早安吻。
后者呆傻愣,放肆翻滚了一晚,头发也不听话的翘了一撮。说是蓬头垢面也不为过。
若是放在平时,她必定是要单方面把时间暂停一下然后害羞脸红少女心砰砰砰爆炸一下的。
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摆在前面,关乎工作生死存亡的大事,什么旖旎心思连苗头都没来得及有就散了。
她把人推开了一点,飞速下床穿鞋满世界找自己衣服,语气有点幽怨:“你怎么不叫我呀,我上班迟到了。斯内普范说,二十分钟内到不了公司,我以后也不用去了。”
虞沉一点都不意外,在她身后跟着,轻描淡写:“走慢点,你的闹钟刚才响过一次,我关了。”
徐若茶回头,眸光满是惊诧。
他却已经不容分说牵过手,把人带到餐厅餐桌前坐好:“先吃饭,过后我送你去。”说完自己也坐在了旁边。
似乎是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一样,他头也不抬,帮她倒好热气袅袅的牛奶:“我今天去嘉悦开会,和你一起去。”
她急的快要跳起来,小背心的吊带也滑下去一个。
“什么呀!你和我一起去就能改变我迟到的事实啦?范世泽很严厉的——”
年轻男人终于舍得抬起眼,晨光熹微中,高挺鼻梁打下的侧影都罩着一层柔光。
“从这儿到嘉悦打车要多久?”
她张张嘴,脑袋一卡壳,成功的无语凝噎了。
这所公寓在市中心,而嘉悦总部在n市的cbd。换个更直观一些的描述,就是从城市的北方到最南方——横跨大半个城市,就算用飞的,二十分钟也到不了。
他一挑眉,一切尽在意料中:“坐下,好好吃饭。”
眸光从白皙圆幼的肩膀上滑过,面不改色,伸手干脆利落的把肩带扶正。
清晰的感受到微凉指尖齐浅浅扫过,从上到下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理智回归,羞耻心回归,连带着把刚才的早安吻赞在一起爆发,徐若茶成功涨红了脸。慌乱之中,抱过一旁吉贵妃的靠垫就往胸口捂——想遮的地方没遮到,多此一举。
泼墨般双眼中一闪而过笑意,“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你这样的表现……啧,徐小姐,虞先生是个身心健康发育成熟的男人。”
潜意识里觉得这句话哪里有问题,从逻辑方面又找不出反驳点。
就像从前一样,时时刻刻以打趣她、看她脸红为乐。果然男人不管长到多少岁,该幼稚的时候还是一样幼稚。
“喂,我可是正经人!”
他一本正经的抬起手臂,小臂处有一圈淡淡的红印:“正经人昨晚不撒手,抱着我睡了一宿。”
耳尖温度灼人,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诬陷我!”
他没再话,只是眼光意味深长。
……
好像不管再怎么说都是输了的样子。
*
吃好早饭,徐若茶又洗了个战斗澡,出门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
她坐在虞沉车上,心情有些唏嘘。一方面已经深切认识到无法避免迟到的事实因此还不如破罐子破摔,因此无比平静,一方面又想到自己辛苦努力了几个月眼看着就要拿到的工作很有可能保不住了,同时无比心痛。
虞沉只是抽空睨她一眼:“急什么?怎么现在感情变得这么丰富。”
她瞅一眼身旁的罪魁祸首,语气忍不住激动:“你当然不能理解我们大学毕业生对于工作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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