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事没办完,公司不让回。”
“忒缺德啊,告他!”
陆江乐了:“嗨,就当是爱岗敬业吧。”
司机鄙夷的打量他说:“白长这大块头咋这么怂?”
陆江笑着摇摇头。
抽完一根烟,司机说:“谢谢你啊小伙子,我给你挪车。”
陆江把烟头扔地上踩灭,司机扒着窗户边说:“这大冬天,能回去就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多乐呵啊你说不是?”
陆江:“可不是么。”
“行了,我走了,你忙吧。”
货车开走了。
陆江抹了把脸,蹬上自己的三轮车去下一个菜店。
踏破铁鞋无觅处,可算找到一家开着门的菜店了,陆江把三轮车装的满满当当的就准备结账回去,突然原本寂静的街道爆发出一阵尖叫。
身边的人呼啦啦的都往一个方向跑,等陆江回过头才发现菜店的老板娘也过去了。
陆江只好也跟过去。
好么,雪地上撒了一片红票子,周围赶过来的人一哄而上,有的还趴地上把脑袋上戴的毛线帽子都摘下来盛钱使。
别人都趴在地上捡钱,站着扭打的两个女人就尤其显眼。
一个穿的跟乞丐似的中年妇女跟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儿正揪着头发扭打。
俩人战斗力都挺强,妇女啪啪啪的往女孩儿脸上甩耳光,女孩儿一使劲儿就揪下妇女一把头发,小细腿使劲往人肚子上倒腾,那妇女疼的嗷嗷叫,女孩儿就掏她的兜:“你他妈的把钱还给我!”
陆江就在一边站着,眼神巡梭着找老板娘,只见穿着墨绿色围裙的老板娘已经到了中心地带,跟旁边一个大婶正掐架呢。
陆江在一边观战,看着老板娘也没什么胜算,于是长腿迈了几步挤到老板娘身边,试图把老板娘给拽出来,没想到老板娘如此霸气,胡乱中手一扬,指尖直直戳进陆江眼睛里,陆江吃痛之下,不知道又给谁绊了一脚,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就往下倒,然后砸到了人。
楚桐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眼睛都气红了,一把揪这小偷头发,疼的小偷就要松手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大块头直接把她给砸地下了,她脑门磕到地上,再抬头的时候眼前就没人了。
“我操——”
属于少女的声音还很嫩,尖锐的破了音,几乎要穿透陆江的耳膜。
陆江:“......”
楚桐从地上爬起来,眼睁睁看着那小偷揣着她的所有资金一溜烟的消失在路口,刹那间眼睛红的都要滴血了,直接蹦起来伸手挠了那人一爪子。
陆江眼睛还痛着,一双眼比楚桐还红,短暂性的失明一样光流眼泪啥也看不见,没防备就被楚桐连抓带踹给揍了好几下。
不过陆江身上肌肉结实,楚桐这点力道放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就捂着眼没反抗,倒是旁边抢完钱的市民都看不过去了。
“哎呀小姑娘,别打啦!”
“......”
“打啥呀?有事好商量啊。”
“......”
“诶,那个男的,你还没结账呢!”
“.......”
“说话没听见呀,揍两下得了啊。”
劝架的劝了半天也没人听,扯着嗓子喊的冻得哆哆嗦嗦,舌头都撸不直,寻思着自己这白白灌一肚子风整的回家光放屁也挺没意思的,于是没两分钟就都散了。
等天空又开始飘雪花了,这边的楚桐也打累了,蹲地上看着给自己揍的起不来的陆江。
陆江捂着眼睛半天缓不过劲儿了,对面的楚桐蹲累了就盘腿坐地上,没一会儿陆江就站了起来,楚桐跟着抬起头,只觉得这人实在高大,站在她面前把日光都给遮严实了。
陆江眼睛还红着,但也能看清东西了,垂着眼看看扬脖死死盯着自己的小丫头,略微琢磨出一点不怀好意的味道。
陆江摸了摸脸边的爪印,把指尖上的血捻干净,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
一边的楚桐眨眨眼,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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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桐踉踉跄跄的紧跟着陆江。
她离家出走时带的现金都被刚才那女乞丐给抢走了,现在是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刚才跟这男人打了一架觉得他是个好脾气还好欺负的,这可不是冤大头的标配么,再说了要不是他,她早就把钱抢回来了,但是看看他似乎也是穷光蛋,楚桐也没想让他还钱。
虽然这两个月她是独自浪迹天涯,十分快活,但也是在有钱的前提下,这大过年的,别说钱了,她连手机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当下最要紧的是她得找个地方住几天。
“喂——”
陆江余光里扫到身后的小孩,停下脚步侧身说:“你赶紧回家吧。”
楚桐眼睛瞪得水汪汪,声音有点哑:“我没家。”
陆江笑了笑,轮廓锋锐的侧脸因为新鲜的伤痕显出几分痞气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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