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号啕大哭,急得拿拳头不停地捶画画的手。颜料抹得身上、地上到处都是。
沙慕晨到画室,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天!他在心里叫了一声。这一片狼藉,都在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晓汐,晓汐!”他冲过去,把晓汐抱在怀里。她一定吓坏了。
夏晓汐倒在沙慕晨怀里,已经哭得语不成句。
“沙慕晨……我的手……我的手……”她抬起右手,“画不了画了……我握不住画笔……”
夏晓汐哭得要崩溃了。
沙慕晨感到心都拧在一起了,揪心的痛。
“晓汐,别这样,别紧张。这只是暂时的。”
“不,我是真的画不了画了。”夏晓汐哭得令人心疼,“一定是上帝在惩罚我了,这件事情最终还是因为我,苏西才会出车祸失忆的!我为什么不能大方一点,把你让给她!”
“晓汐,你不要这样。”沙慕晨急得也要哭了,“那件事与你无关。我们现在去看医生,检查一下你的手有没有问题,好不好?”
夏晓汐泪眼婆娑地点着头。
“如果我不能画画了,你还会爱我吗?”
“如果我变成一个平庸的人,你还会爱我吗?”
“如果我性格变得古怪难以相处,你还会爱我吗?沙慕晨?”
沙慕晨的心底一股懊恼的感觉涌上来。
他仿佛才体会到,他对夏晓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医生对夏晓汐的手做过各种检查,结果是没有任何异样!
夏晓汐再次崩溃。
“我画不了画了!”她再次大哭。
“这和心理或者情绪有关。我们都知道,有时候逼迫自己去做一件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身体也会做出抗拒反应。”医生说。
“不!”夏晓汐大叫,“你不明白!我怎么可能抗拒画画!画画是我的最爱,我怎么会抗拒它!”
“也许你太紧张了。”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夏晓汐摊坐在椅子上,眼泪又流了下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怎么会不愿意画画,我最爱的是画画。他不可以这样说。”
“好了。”沙慕晨把她搂进怀里,“不要太紧张了。我们先冷静一下好不好。也许这只是暂时的,我们不要着急,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不要哭了好不好?”
夏晓汐终于点了点头。
病房里。苏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外面的天好美。虽然是初冬了,万物萧瑟,可是天那么高,那么蓝,云在飘。
她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
她已经准备好了,等妈妈来接她,办出院手续了。
“请问你是苏西吗?”门口有个脑袋探进来。
苏西轻轻地点点头,“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只见那脑袋对后面来了一句:“在这里!”
一群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闪光灯、话筒一下子全出现。
苏西骇住。这些人,要干什么?
“请问苏小姐真的失忆了吗?”
“请问苏小姐最近和苏博帆有什么联系?”
“苏小姐对苏博帆结婚当天取消婚礼有什么感想?”
“有传言说,苏博帆的未婚妻果丹已经远走美国,苏小姐知道这件事情吗?”
……
无数个问题涌出来,一下子将苏西淹没。
天!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苏博帆结婚当天取消婚礼是怎么回事?果丹是谁?她去美国做什么?
哦。上帝。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都与她无关。
为什么要来问她?
人声嘈杂中,大脑仿佛让人撞了一下似的,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无数人的镜头对着她猛拍。
她无力地呻吟。
“苏小姐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吗?”有记者问。
苏西抱着头,蹲了下来,她感觉快要窒息了,头好像要炸开了。
天旋地转的感觉,大脑里仿佛都是碎片在飞。
谁来救救她?!她要晕倒了。
灯光灯一直在亮,就像一场进行中的崩溃。
正当她意识迷糊,要晕过去的时候,有一只手有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起,她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跟着跑出了病房。
她回过头,有一个人一直在竭力地拦住那些记者。
他们冲出了医院,冲上一辆黑色的轿车。
苏西缓过气来,这才发现,救她于水深火热的人,竟然是——向绪?
苏西有些吃惊地张大眼睛,看着戴着墨镜的向绪,正要开口。
“我只是路过。”向绪淡淡地开口。
一句话,把苏西给噎住。啊,这个人真奇怪,比那些记者,更让她崩溃!
两分钟后,司机李师傅气喘吁吁地上了车。
看样子,刚刚拦记者的人,是他了。
真是太感谢了!
既然向绪不爱搭理她,苏西也不敢惹她。她只有去找司机师傅了。
“大叔,您有手机吗?借我一下,我要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从医院逃跑了。”苏西说。
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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