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梁见空忙着呢,她就是个急救箱,不到用着的时候,不会被召唤。
可到了第二个礼拜,许轻言收到一份快递,没有寄件人信息。
许轻言现在凡事都很小心,掂量了半天,确认这份快递没异常后,她拆了外面的包装袋,里头是个非常精致的绒面盒子。许轻言打开盒子,愣了下,里头竟躺着一串钻石手链,另附一张卡片,她忙打开卡片,上头写着:见面礼,宝石赠美人,下面还有一个地址,一个时间,就在明天晚上,卡片右下方有个小小的no.5,似是某种代号。
许轻言又仔细翻看了一遍,确认再无其他信息后,反倒深思起来。
此人究竟出于何种目的,真的只是示好的邀约,还是另有隐情,请君入瓮?近来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和事越来越复杂,她不得不多一层思虑。
就在她捉摸不透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
卧室里的灯光被调节到最小,暖橘色,平日里有些温暖的色调却在此时变成诡异的背景色。
陌生号码的发来一条短信,许轻言定睛看了许久,直到屏幕暗下。
还有份见面礼,沈月初遗书找到了。
许轻言只感到有一股寒意顺着脊髓直冲头顶,头皮一阵发麻。
许轻言思量了一晚上,第二天她站在了一处金碧辉煌的会所前,她知道这可能就是个骗局,但对方还是压对了赌注,是她输不起。但她的内心并不惊慌,很奇怪的,自从下定决心后,她的心境就再也不会为危险、惶恐所困扰,她只会考虑有意或是无意,做或者不做。
正欲上前,边上立马跑来一个人将她拦下。
“今天这里被人包了,走走走。”
许轻言打量着这个人,大概是保镖,油头油脑,年纪很轻,大概也就二十左右,但一脸戾气,说话很冲,就差动手揪住她的衣领丢出去。
许轻言不跟他硬碰硬,将卡片递上前:“有人给了我一封邀请卡。”
说实话,她也不太确定这封没有署名的邀请卡有没有用。倒是这个小油子看到卡片后,总算拿正眼瞧了瞧许轻言,冲许轻言抬了抬下巴,粗声道:“跟我进来。”
会所很大,一路过来,碰到两三个跟小油子差不多打扮的男生,小油子跟他们打了个照面,对方猥琐地看了眼许轻言。坦白说,许轻言不太能理解这些男生自以为时髦的杀马特风,贴身衬衣,紧身裤,亮扣皮带,大毛领外套,每个人都把头发上了几层蜡,油光发亮,一张小白脸还在那眉飞色舞。
“你是从哪里被挖出来的,这么清汤寡水,有老板喜欢你这口的?”小油子实在忍不住好奇。
昨晚,沈月初三个字出现的时候,许轻言就意识到,把她引诱到这里的人八成是木子社或者是程家,但她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许轻言并不想搭理小油子,可她不说话,不代表别人就此罢休:“你哑巴啊,哑巴一会怎么比赛?还给我清高上了,切,我告你,我们这什么货色没见过,国外留学回来的女博士都有呢。”
“什么比赛?”
小油子古怪地看她一眼:“不就是比谁被老板看上,越多老板看上,越受追捧,价码越高,价高者得,包养个一两个礼拜的,玩尽兴了,没意思了,再开一趴。这种游戏多了去了,今天这个算简单的,也就是比个泳装,看谁脸蛋身材好。”
许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今天外面只有2、3度。”
小油子不以为然道:“是啊,多刺激。搞不好落个水,还能看个出水芙蓉呢。”
许轻言透过楼梯转角处的窗户往下看,层层树影后面确实可见另一边是一处泳池。
没等她看清楚,小油子突然冷声道:“喂,看什么看,一会有你看的,快进去。”
许轻言被带到二楼的一处房门前,小油子敲了敲门,冲里头喊道:“又来一个,里头还有没有位置?”
不一会,里面响起一个懒懒的女声:“嚷嚷什么,要滚进来就给老娘快一点,冷死了。”
“闹,你就在这里换衣服吧。”小油子回过头对许轻言说。
许轻言早就看出了不对,站着没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小油子瞥了她一眼,嗤笑:“误会?你来这不就是为了那个什么,我们都明白,赶紧的,今天来
了不少大客户,要是被看上了,你就发达了。”
许轻言拿出手机,直接给那个陌生号码打了个电话过去,铃声持续着,却没有被人接起。
小油子已经相当不耐烦了,嚷嚷道:“磨叽什么呢,来了就赶紧办事。”
就在这时,他们面前的房门开了,里头走出个妖艳女人,非常不耐地冲他们骂道:“非要老娘来给你们开门吗?”
她犀利的眼神从许轻言脸上一扫而过,却又堪堪停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也是来参加比赛的?怎么丑成这样?”
“呵呵,花姐好,这鬼知道谁找来的,还要劳烦花姐给打扮打扮,回头别哪个老板看了不高兴了,我们也得遭遇。”
“得了吧,再怎么打扮她也变不成玫瑰花。”花姐翻了个白眼,朝空气喷了口烟。
许轻言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参加比赛的。”
“亲爱的,我们这都是来找人的,来抱大腿的,来赚钱的,你是第一次吧?”花姐凑上来,抬起许轻言的下巴,轻佻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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