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不了两个后生,反倒还赔进去两个的理由?”
申平伯愈加惴惴,弓了弓腰,半晌没说出话来。
谁知道老天才给了个甜枣儿,接着反手就是一巴掌?
他们的打算,本是让人将成斐引至手下埋伏的地界,事后将责任推到负责秋狝卫军的郎中令身上,未曾想安排到成斐身旁的侍卫一句话便教他午后一人去了提前被支开护卫的后山。
原本是好事,也省的他们事后擦屁.股,不巧苏阆一头扎了进去,生生坏了事情。
暗中安插进去埋伏在林中的死士看成斐身边的不过是个小姑娘,纤纤瘦瘦弱不禁风的,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出了手,掷过去的短刀却出师不利,那小妮子还是个能打的,七八个杀手,硬是被她缠的脱不开身,到了折在她手上一个,被成斐逮住空子杀了一个,用的还是自己家的刀。
打斗纠缠时,一匹马突然鸣将进来,冲散了人,杀手们还没反应过来,成斐已然将苏阆拉上马,搭起了箭。几人已然被折腾的气喘吁吁心神不定,方才打杀亦废了许多时间,见状不妙,只好撤回来待命。
戚覃只听着他说都觉得丢人。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败了便是败了,莫和本侯说理,该怎么罚,你自己掂量着办。”
申平伯低垂的脸上肌肉微微一颤,慌忙应了。
房中缓缓沉寂下来,昏黄灯光下隐约可见戚覃高耸眉骨上的阴鸷神色,申平伯抬头,喉结动了动,又道:“侯爷,还有一事。”
戚覃瞥了他一眼。
申平伯声音复低了几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下官想着,还是应告知侯爷一声。”
戚覃皱了皱眉,口中不耐烦的吐出两个字:“啰嗦。”
“是是,”申平伯将手收到袖中,“他们回来时,落了一把刀在那里,敢问侯爷带人搜山时…可有寻到?”
戚覃刷的睁开眼。
申平伯觑着他的神色,忙补上几句:“没寻到也无妨,便是落到别人手中,也断找不着什么踪迹。”
上首的人将手搭在案上,不疾不徐道:“这几年的我们的人真是越发不济了。”
秋狝时发难看似不妥,实则是个很好的时机,圣驾前混入刺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皇帝身上,而不会去担心一个才及第任职的翰林,这个机会浪费了,不知道下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且彼时他能成长成什么样子,还未可知。
申平伯听出他话中杀意,额头上登时渗出一层潮气,起身而立:“侯爷放心,下官会派人处理掉他们。”
戚覃眉心纹路渐深,淡淡嗯了一声,将手边茶水一饮而尽,道:“天色已晚,你回吧。”
...
苏阆一夜好眠,第二日起身时已然晨光大盛。
回廊拐角中依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小丫鬟们经过那里,瞅一眼,再抬脸看看苏阆,皆嘿然一笑,端着手里物什轻手轻脚走开了,看的苏阆毛骨悚然。
她惺忪着眼睛走近一瞧,神色跳了跳。
阑干角里平整的青石板上两只团绒绒的白球正纠缠在一起,滚来滚去,滚去滚来。
鹦鹉扬着嫩黄的小嘴,不时跳过去啄阿桃毛绒绒的耳朵,阿桃呲着牙扑将过去,两只肉爪搂住它扑腾的雪白翅子,把鹦鹉压在身下,伸嘴去咬它的脖子,却不见使劲儿,不多时便被压着的鸟儿反扑在地,爪翅互斗,不亦乐乎。
…这两个命里相克的家伙是怎么玩到一块儿去的。
诡异。
苏阆摇摇头,欲下台阶时,又看见了丫头们朝自己这里投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笑。
什么毛病。
院中一阵穿堂风吹过,激的她打了个喷嚏,不知为何脑海中冷不丁蹦出和成斐初见的那一幕来,眼皮子突突一蹦。
这些小妮子,怕不是在影射什么罢。
苏阆心中默默,径直往吃饭的地儿去了,才走到半路,荞荞却半道迎上来,冲她道:“小姐,卫公子来了,正寻你呢。”
苏阆打了个哈欠:“好,跟人说教他到饭桌前等我。”
早就过了上朝的时间,苏嵃老爷子却不知去了何处,苏阆到房门前时,只能听见屋子里苏二和卫凌两个人的声音。
她正待推门进去,门缝里突然传出苏二的一声笑。
怕不是卫凌兄又在他跟前出了什么丑,她还是先不要进去的好。
苏阆好心的想着,仁慈的撤回抵在门前的手,肃然的将耳朵凑了过去。
苏二这货完全不知收敛:“那么大一只雁,怎么就剩这么点儿了?你别是没忍住烤着吃了罢?”
卫凌声调忿然不平:“我那晚回林子里寻的时候地上就剩了这些,鸟早就跑没影儿了,”他顿了顿,声音闷闷的,“还顺走了本公子的一支箭。”
苏二不厚道的笑声何其扎耳。
“你还笑,我揍你信不信?”
苏二显见得是忍了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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