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小星还是专门拿了个本子做笔记, 勾勾画画, 学得很认真。
一个半小时的课程, 眨眼就结束了。
小星稚嫩的脸庞总算漫开喜悦, 开心道:“谢谢你阮老师。咱们什么时候上下一节课呀?”
“不谢。下次的课嘛……”阮念初挑眉,摸摸她的头, 视线从挂钟上扫过,说:“就下周六两点半。”
小星眨眨眼,“同一时间, 不见不散?”
阮念初刮她鼻子,“同一时间, 不见不散。”
“下节课是不是就能教我唱歌了?”
“嗯。”
“哇,好期待。”
孩子的笑脸最能打动人心, 阮念初看了她一会儿, 也跟着笑起来。然后说, “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复习我教你的东西,下节课会抽问,答不上来可要受罚。”
小星吐舌头,“我知道了老师。”
交代完后,阮念初起身出去了。刚推开房间门,就看见厉腾和小星的奶奶坐在沙发上说话,前者表情冷峻,后者双眼微红,她出来的刹那,两人的对话便终止。
厉腾抬眸看她一眼,“课上完了?”
“嗯。”她点点头,有点窘迫,“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事情,不好意思。”
“已经说完了。”厉腾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妇人道,“阿姨,我们不打扰你休息,先走了。下个星期六我再送阮念初过来。”
妇人也起身,抹了把脸,一个劲地留他们吃晚饭。
厉腾推辞。妇人只好把两人送到大门口。
“小阮,今天真是太辛苦你了,谢谢你。”临走之前,妇人拉着阮念初的手再次道谢,又说,“以后小星要是调皮捣蛋,你记得告诉我。”
她笑笑,“阿姨别客气。小星很乖也很懂事。”
两个女人说着话,从始至终,旁边的厉腾都冷着脸面无表情,没开过一次口。最后阮念初提上包,和妇人道别,回身刹那不知看见了什么,眸光微闪。
妇人把门关上了。
她抿唇,眼前的楼道老旧狭小,厉腾的大高个在这里,显得很不协调。他在下楼,脚下的步子快而稳。到五楼半时,顿步回头看她一眼,语气冷淡:“跟上。”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回没再停,快速远去。
阮念初挑眉,回想起刚才一幕,在心里说了个切。
表里不一的男人。不装酷会死?
*
回市区的路上,厉腾开他的车,阮念初一反常态不玩手机,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开车。在这种注目礼下,没过五分钟,厉腾眉心就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语气明显不耐烦,“你看我做什么。”
阮念初静了静,单手托腮,“刚才我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
“你趁我和阿姨说话的时候,往她家鞋柜上,放了一个信封。”阮念初打量着那张英俊的侧脸,略低声:“如果我没猜错,那里面装的是钱吧?”
厉腾这回没吭声。
她继续:“你不当面给她,是怕她不收,对么。”
厉腾还是不理她。
可阮念初不依不挠,追问:“对不对?”
“……”他眯了下眼睛,片刻,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嗯。”
“果然是这样。”她将身体坐直,又想起什么,道:“小星的爸爸牺牲了,那她妈妈呢?她妈妈去哪儿了。”
厉腾直视前方,说:“医院。”
阮念初一愣,“是什么病?”
“精神病。”
“……”
“我战友牺牲的时候,小星还没出生。”他语气很平静,“消息传回来的当天,那姑娘的精神就出了问题,后面越来越严重,就一直住医院治疗。”
这样一段往事,自然沉重,听完后,阮念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小星的腿呢?是意外还是……”
厉腾打断,“先天残疾。”
阮念初皱眉道,“难怪身体弱一直吃药。真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却要承受这么多打击,命运有时实在是不公平。
这个话题使气氛变得格外凝重。
片刻,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来,侧目,笑了笑,转换话题说:“小星让我下节课就开始教她唱歌。”
他说:“哦。”
“……”她被噎住,怀疑他没有听明白,便抚了抚额,十分耐心地解释:“教小朋友唱歌是要用设备的。厉队,我是说我需要一架琴。”
厉腾视线终于移到她脸上,“什么琴?”
“钢琴,或者电子琴。”阮念初说,“电子琴最好。”
他点头,“知道了。”
“嗯?”知道了,所以?
“明天带你去买。”
闻言,她不由想起今天早上的尬事,默了默,清嗓子,一副打商量的语气:“明天周末当然可以。不过,我们能不能下午再去买?”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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