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无恶意,谁知此话一出,就像触动了什么机关,这个小人偶一下故障了,她先是惊恐了一会,随后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知道,她这是想起了不该想的事,只是个非魔,不能像查理那样想忘就忘。
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那两人跟着查理去了雅戈达。根据他们的解释,那棵开花的荆棘是梦中情景的来源,放在那里的东西其实质都可以在现实中显现出来,当时他们觉得需要强化一下亲情,又看查理孤身一人,所以取走了照片。查理也不深究,他也理解他们的苦衷。
“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说,照片放过去的当天,出现了虐待孩子的事件,查理大人难道……”他们不了解内情,也担心触动他,但结果是,他微微一笑,不再继续了。他根本就不记得。他们也识趣地换了话题,“说起来,那么为什么跑到街上杀人呢?不符合皇室的作风啊!”这话一说出来他们就后悔了,这不是在嘲讽吗?
“那个孩子,”查理看向郑日冉房间的方向,脑中一紧,觉得还是先不要说出去比较好,于是换了原来的词句,“不知道怎么样了。”
非魔字魔国的存在感本来就低,更别提在非魔国都没有存在感的郑日冉,在查理这么说之前,那两人都忘记这个托布里亚的十一代王了。扎特斯轻轻摇了摇头,“那孩子貌似有些心病,刚刚我说话好像对她的刺激不小,这状态只能靠外人唤,否则很难醒来。”
所谓的唤是指在旁边陪着说些或做些什么,说不定哪句话或哪件事触动了她,就可以恢复神智,这是治疗这病的常用方法,这是魔国人最不想遇上的病例之一,因为魔法什么的对这个根本无效。现在她的心情是一团乱麻,不把它们理清是醒不了的,虽说昏迷,还是能多少听到一点外面的声音,但平时就很难捉摸的人偶,这时候又该如何唤醒呢?
能做到的,或许只有丁了,但他正在书房苦攻,实在不忍打扰,最后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一起去,概率大一些。其实我真想告诉他们,要唤醒她很容易,只要一句话就好。
然而到了房间后所有人都惊呆了:她已经起来了,眼睛红红的。这不可能,对吧?她看看这些人,眼中泛过一丝不自然,赶忙低下头去。她没有抱布偶,手一时不知该放到哪里。
他们做了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只稍关心了几句,没有多问。郑日冉说想安静一下,几个人又出去了。那两人对她的印象,只有奇怪的女孩而已。
“说起来,丁大人为何会想到到荆棘林去呢?他不知道那里不能用魔法吗?”扎特斯对他很有兴趣,当初刺杀他的时候,只划掉了左臂上不大的一块肉,本想接着刺过去,谁知他居然逃到荆棘林去了,作为梦境的管理者,扎特斯不能进去,但凡是稍有魔力的人都应该能感觉到,那里对魔法有吸收作用,任何魔法只要施展就会被作为养分,丁作为皇室,不可能不知道。
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保持沉默,说这是丁自己的事,那两人也知道问的有些细了,提出去雅戈达参观,瞬带他们出去了。巧的是,他们刚刚走远,丁就出来了。
“怎么样?”
“嗯,大概能看出来。”之后他从各国贸易以及地形等各个方面分析了一番,得出了托布里亚的虚构结论,看他一副重拾自信一般的神情,查理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其实郑日冉只看了一本关于托布里亚的书,而且还是单纯的史书,我更无法让他知道,其实她只通过几句话就判断出来了。
“2900年,全国范围的饥荒,平均每分钟都有人死于饥饿。”“2910年,第十代王斯洛瓦。”“2911年,托布里亚经济空前繁荣。”“十代王说‘我不是要成为神明啊!我是个只会做梦的可怜的人。’”“2920年,托布里亚与拉佳尔断绝了来往。”“皇室仆从扎特斯保证道;‘我一定会将所有的美好都停留在那唯一的花朵周围,且定不会让它们被打扰。’”
这就是她判断的根据,之前他看过拉佳尔的位置,所以推出了荆棘林的方向。以丁的自尊,不知会不会接受这些。
这件事到此先告一段落,四代王说会尽全力帮助托布里亚,郑日冉也提出要回去了,因为要赶期末考试,由于魔国的事物,让她的功课落了不少吧?四代王正要表示歉意,她却说只是考倒数第一会很麻烦而已,她没有半点虚言,满眼都是对成绩的不屑,说起来她以前还是第一名呢,难道就没有被崇拜的骄傲感吗?
四代王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照例让查理陪她,临走前,他突然揶揄一笑,“查理,我命令你!”
这突如其来的郑重感让他不由得恭敬起来,他不会把自己放得太低,只让右手扶上心脏的位置,向前稍微偏了偏头,有了礼仪的样子,魔国,你低不低头完全看实力。四代王并没有任何命令的意思,他之前已经说过即使他没有遵守,也不会失去什么,“现在起,尽全力侍奉郑日冉,不得有误。”
“是……”查理有点无语,总觉得自己被耍了。
四代王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给郑日冉一点安全感,最近他总是感觉她的精神是摇摇欲坠的状态,莫不是自己独来独往的惯了,不信任他人?他抱着这样的念头这么做了,有王令做后盾应该会好一点,但当目光移向她,发现她正冷冷地看着前方,他就明白,自己这招骗得过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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