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冰,主子何在?”冰柳丫头从外间进来,只见陌冰一人挑拣春茶,不见自家主子身影。
陌冰指了指后窗口,冰柳顺着她的方向探身,这才发觉赵清婉正站在窗边逗弄鸿雁。
“殿下传信来了?”
“是,又过十日,想来已是到了尧城。”陌冰淡淡出声,话里隐隐透着些担忧。
自夏侯奕出兵至今已是一月有余,每隔几日,赵清婉便能收到鸿雁传来的信笺,这是暗影阁自己喂养的鸿雁,虽然夏侯奕越往北地越发偏远,然这信笺竟是最晚十日,丝毫没断过,赵清婉心里温暖,每每收到来信便好一阵子欢喜。
这不,打早就看见“小安”站在窗前,赵清婉方一醒来便看到这家伙自然很是惊喜。小心取下信笺,短短一句“忆婉婉不至,仰首望飞鸿”便搅乱了佳人心湖。
赵清婉自是以最快的速度写了回信,可又忽然舍不得放它走。她抚上小安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安很乖巧将长长的尖喙放置在阿婉的胳膊上,亲昵的蹭蹭她温暖的手心。察觉它极其乖顺的样子,赵清婉越发喜爱得紧。许是觉得能通过小安触到他的温度,这般小心翼翼的爱怜样子真是温柔得紧。
冰柳和陌冰就这般看着自家主子,只觉画面太美。初阳高照,温暖了窗前盼君至的离人。
赵清婉倒是猜得不错,夏侯奕每每收到小安传信,一如赵清婉抚摸小安一般轻摸它羽翼,直至真的离开方知离人苦。
他轻轻展开素笺,“遥寄相思月,近看残星明,时时念君安,日日盼君归。”
清秀的蝇头小字,字字含情。夏侯奕只觉心头温软,方才月余便已止不住相思。他轻轻将素笺卷起放进小荷包,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口,一时一刻都不愿离开。
尧城的天色很蓝,即便是如今皓月当空,仍旧可见澄澈的深蓝夜色,宛如一幅泼墨画卷,星辰耀眼,凭白添了几分醉人的温柔。
夏侯奕凭栏远望,城楼将士俱在抬头仰望这位年少的王爷将军,只见他肃杀的神色竟是稍有缓解,眉眼多了几分温柔,嘴角若隐若现的弧度,似是在笑。这与他白日里整顿尧城将士所展现的王者风范格格不入,却又更加有血有肉。
还记得,昨日景王爷在点将场不发一言便不怒自威,俊脸微白,虽也染上了一层风尘仆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贵气。尧城将士驻守边关数年,如今乍看这样一位年少的王爷,只当是做副将过来历练一番,只需好好保护他,并未放在心上。却在圣旨传达之后知晓他是挂帅之身,这才带了几分不满。
若说尧城将士谁最不服,自是以一战出名的胡猛为首,战场无情,刀剑无眼,又岂会因为你是身份最贵的殿下就避着你,何况是一军统帅,岂非儿戏?
胡猛人如其名,空有一身武艺,虽然勇猛无畏,却毫无谋略可言。当时被尧城守将云寄提拔为从五品督军校尉,而今被有心人稍一挑唆,便当起了出头鸟。
“景王爷挂帅,兄弟们倒是不服得很。”
夏侯奕默不作声,倒是陌显怒吼一声大胆,沙场肃杀之气尽显。
这话放在任何一个武将身上都没胆量这般直言,何况这般直白未免太过弱智。即便景王并无实战才能,单凭他的身份就可以随时随地罢免你一个小小的校尉,然这人是胡猛,最是无脑,可想而知云寄当时的震怒。
景王一个治军不严的借口就足以让他云寄带着胡猛一起滚蛋。
“景王爷恕罪。”云寄慌忙叩首,不做一丝辩解,虽然他也心有疑虑,为何圣上要派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王爷前来挂帅,只尊卑有别,即便是怀疑他也并不会不敬。
夏侯奕仍旧未执一言,只这才悉心打量起这位云守将,尧城守将云寄是赵严一手提拔,想来对赵严是万分服气的,虽然眼底流露出的尊敬不似作假,想来打心眼里也是不服的。
他缓缓将头上的盔帽脱下,赤手空拳站在点将场中央,“云将军,劳烦你挑选军中最是得力的将军,速速出列。”
云寄摸不着头脑,不知这话是为何意,然仍旧照做了,迅速召集几人出列。
猛将居多,俱是力大无比,身材魁梧之辈,胡猛自然在其中。且众人速来在军中威望甚高,云寄隐隐以为这景王爷怕是要以此立威了。
“开始吧。”夏侯奕只轻轻下令,并未多言,除了云寄稍稍明白些,其余人竟是一无所知,纷纷站在原地不动,面面相觑。
“怎么?没胆量与本王较量一场?”
此言一出,众人方才知晓,这是景王一人对他们数人,未免太过狂妄,诸如胡猛之流立时便不屑万分,而另一些本还存着敬畏的将士此时也只觉这位景王太过自大。
胡猛倒是不管不顾,既是景王自找,他倒是不吝赐教。于是率先发起进攻,陌显有心替自家主子来这一场,只整个点将场内众人虎视眈眈,面含鄙夷的神色瞬间激怒了他,王爷不亲自来,怕是不足以威慑众人。
于是自顾退居一侧,莫说这些将士,就是陌家兄弟几人齐齐上阵,他们也未必能够敌过主子,对于自家主子的武艺自是万分信赖。
夏侯奕并未迎面对上胡猛,只轻而易举便避开了他的狠招,胡猛实非善茬,并未将夏侯奕放在眼中,也丝毫不畏惧他的身份,自是使出浑身解数,招招致命。众人眼见胡猛上场,自是耐不住性子,纷纷加入进去。将士们自发让开,在中心留出足够大的空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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