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折木很清楚自己背后没有任何人,但背上来自异性手掌的冰凉触感却无比真实,那个女人的声音也像是贴在他耳边发出似的。
这是某种能力?
那只手从封折木的背部向前挪动,在并不怎么健壮的胸膛上停留了片刻,又向下轻轻抚过他的肋部和小腹,游走的冰凉指尖捏了捏腰间那一点点赘肉后搭在了封折木的肚脐上,正当脸颊微红的封折木有所期待时,来自那只在衣物和他的肌肤之间突然出现不断向下的小手的触感戛然而止。
耳边带着温热气息的声音又道:“从肌肉和骨骼的情况来看,你平时都不怎么锻炼呢。气血运转的速度和强度也只是半吊子,你是完全依赖蝶化能力的那一派吗?在十二家里很少见呢。”
封折木吞了吞口水,刚才那只冰凉的小手不知为何给他带来了一股莫名的热意。
“你是……本家的姐姐吗?”他想起临行前叔叔交待过的一些事情,轻声问道。
不见踪影却像是趴在他耳边的女子用柔媚的鼻音否定了封折木的猜测。
“你们家今年来的是个叫作封折戟的神经病,我是项家的姐姐哦,小弟弟。能不能告诉姐姐,你的……”
还没等封折木再说话,那一缕若即若离缠绵缱绻的蝶化之力受惊似的遽然消失,耳边的慵懒声音和那只冰凉的小手都不再出现,就像一场白日幻梦。
白日梦?封折木心中莫名有些怅然若失,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闭上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身前三米站着一瘦一胖两个人影。
脖子上挂着双筒望远镜的胖子摇头道:“你看看他欲求不满的表情。”
头发像是枯黄杂草的瘦高男子同情地看着封折木:“我们晚到一步,项羽六已经把他摸透了。”
宋雪风和封折戟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继续用那种目睹无知少女被渣男玩弄后的怜悯眼神看着封折木。
“两位……”封折木被看得有些不舒服,拍拍灰尘站了起来。
那胖子正色道:“问得好!我就是冷如雪疾如风的宋雪风!”
我就没问你吧……而且你的名字就写在腰垂名袋上啊……封折木默默想到,不过奉行节能主义的他没有吐槽出声。
夏令的梅雨,南犀宋氏么,他留意到胖子双筒望远镜上雨滴状的家纹。
“那这位就是本家的兄长?”他向胖子旁边那个头发枯黄的瘦高男子问道。
封折戟上前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痛道:“哥哥我来迟一步,兄弟你已经被玷污了啊。”
“玷污什么的说得太严重了吧。项家的姐姐只是摸……呃,碰了我几下。”封折木想到那只冰凉的小手和那种奇异的热力,脸又红了红。叔叔说过十二家内互通婚姻的情况很多,如果……
“那也不行啊,换了立宪前那就是摸哪砍哪的节奏,听哥哥一句话,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所谓男女之防不得不申……”
宋雪风一脚踹开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封折戟:“你闭嘴!封折木是吧,我们来之前她问了你什么?”胖子想了想又道,“项羽六摸过了你,气血层次和体质是瞒不住了,你有没有告诉她你修习的流派和蝶化能力?”
封折木道:“她还没来得及问这些就不见了,项羽六是她的名字?”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她消失的时候你们正好出现,她是在躲开你们?为什么,我们不都是夏令三家的大比人选吗?”
宋雪风冷笑了一声:“十二家大比较量不光是武力,还有谋略。只要你能执行,不管是怎样的计划家里都不会阻止你。项羽六和王室还有新党那边勾勾搭搭,估计是想用我们的情报从那边交换利益,这女人所图非小。不过就凭她也想夺冠,痴心妄想。”
“王室,新党?”封折木有点难以理解,“十二家大比不是我们北地贵族一系的传统项目吗,为什么会和王室有关系,新党又是什么人?”
他所在的分家与本家的接触稀少,父亲和叔叔很少和他谈论关于本家的事情,因此对帝国上层能与十二家相提并论的势力没什么概念,宋雪风也想到了这点,于是解释起来。
“王室不用说,历朝历代以来我们作为世家门阀和王室的明争暗斗就没停过,结果呢?王室像韭菜那样换了一茬又一茬,我们十二家岿然不动。立宪后的王室犹如冢中枯骨,一介虚君还想蹦跶什么,只是偶尔不甘寂寞地诈尸罢了。”
宋雪风侃侃而谈,神色颇为自得:“至于新党么,最初的源流是七百年前主导立宪的那些新贵族和资产阶级,那时的先祖们顺天应时按兵不动,可笑那群人还以为自己是推翻贵族势力的胜利者,七百年前的群森大陆有谁能挡住十二家的锐铳骑兵和火枪兵方阵?更别提我们还有成编制的火炮部队。假如我们的大军继续前进,那些螳臂当车的歹徒难道能够阻挡得了吗!”
这胖子谈起军史唾沫星子横飞,分分钟偏了题,拐出去不知道几百公里才回到原路上:“七百多年过了,当年的新党多半也成了有点底子的贵族。但是有点能力就愤世嫉俗,不把错归给现有体制就吃不下饭的蠢材永远不会少,现在的新党多半是这些人。那个特邀嘉宾葛城美你入场的时候看到了么,她就是新党的人,这次王室和新党都派出了选手参赛,横插一杠。”
封折木消化了一下,道:“你说那个扑克脸的阿姨……我本来以为大比只是北地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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