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说:“今天他结婚,你陪我去一趟吧。”
我不由自主地问:“你决定了?”
她说:“恩!决定了。”
童瑶是我好友,30岁,她有卓越的气场跟容貌,但她的孩子已经十二岁了还是龙凤胎。他前夫好赌,在孩子一岁的时候,她忍无可忍的只身离开。虽然孩子都很懂事假期偶尔会去上海投奔她。
但这次婚礼不是她前夫的。是她前男友的。
离开后,她只谈了一场恋爱。但这个男人脚踩两只船,而且更悲哀的是,童瑶跟那个女人同时怀孕。
得知这个消息,我由衷佩服那个男人的强大基因。
有人说:善良的人不适合争宠,心狠的人立场才稳。
于是童瑶做了一个折中的决定:流产。
她坐在副驾驶,侧脸看我:“小黛,后悔吗?”
我专注开车:“你指哪方面?”
“离婚!你跟龚小毅分开后悔过吗?”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回答,然后顺势问她:“你呢?后悔吗?”
她自嘲道:“你说跟谁?前夫?还是前男友?”
“都说说吧。”
“跟我前夫离婚没有后悔过,毕竟都这么久了。而且孩子们都很体谅我当初的选择。但跟我前男友我后悔了,因为我很爱他,即使他做出伤害我的事情,但是无法抹平我对他的情。”她停下来,看向我,顿了顿,继续说:“但是事实铸就了结局,从此以后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想在等他了,你也看到了,等也等不来了。”
“爱情里没有胜败只有得失,仅此而已。”
在酒店前停好车,我才看清童瑶今天的装束,虽然穿着得体的礼服,画着精致的淡妆,但也无法隐藏她内心的悲凉。
我甚至可以看穿她空洞的眼神下极力隐藏着多少过往。
我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我们都被笼罩在深沉下,我走过去提醒她:“现在走还来得及。”
她果断地回答我:“不走。小黛,请你陪我到这场婚礼的最后行吗?我怕我会哭。”
我心疼起这个女人,我告诉她:“累的时候就挽着我的手臂,无论怎样,我会一直在你身旁,懂吗?”
她点点头,没有神情,呆板的跟在我后面走进礼堂。
台上司仪抑扬顿挫的演讲,我知道童瑶的思绪并没有随着司仪的引导走向祝福,她的眼神全部落在台上另一边的新郎身上,面色哀伤。
我尽量压低声音避过喧嚣对她说:“你是来参加婚礼,不是来参加葬礼。请你面带微笑好吗?你难到想让所有来宾看你笑话是吗?”
她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努力扯扯嘴角郑重回我:“知道了。”
台上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我清晰看到童瑶脸颊两行热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气氛隆重欢快,有人在人群中起哄,当新郎快要吻上新娘的时候,童瑶像是对我说:“你看,原本缠绵悱恻的两个人,就这样告一段落了。你知道吗?善良的女人,不适合争宠。”
只有错过了才会透彻,只有走过才会懂得,有些时候你不去走这条路,根本不会知道路通不通,别人的路你从头看她走到尾也不会明白究竟有多疼。
“我们走吧小黛。”
“好。”
当我们转过身的那一刻,这两个人就注定陌路了。那些只有他们懂得回忆,那种深刻的体会就这样离散在与她人相守的岁月里。
与他人穿行而过,离开礼堂,就好像在新郎的生命里,童瑶从未来过。
童瑶拖着疲惫的步子与我并肩,她说:“千万不要说男人喜欢哪种类型的,爱你的人即使你一无是处他都喜欢,不爱你的人你即使完美无缺他也不会爱你。小黛,千万不要相信男人说爱你,他们的甜言蜜语可以瞬间蹦出屎花。”
“或许当初学着挽留,就不会以这种撕心裂肺落幕。”
“呵呵,他娶她很正常,因为他足够爱她。所以她的一切手段都值得原谅。之所以今天台上的新娘不是我,只是因为他不爱我,这是怎么都无法扭转的事实。”
我不会告诉你,不只是你的世界。我也是可以在你的路程中找到共鸣。在旁人眼中我们的执着或许被看成笑话。但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永远都是被自己的感情感动到心碎的那一个。可是当我们置身事外,被这个戏码排除在外的那一刻,所有的曾经就只是故事了。
总会经历一段这样的爱情,当初相爱的时候无关风花雪月,无关同甘共荣,只是想用力把最好的自己献给对方。说过所有情话,等到枝桠开花。当一起走出黑暗却成了两个毫不相干的路人。荣辱不惊的曾经被无意提起,也只是笑笑罢了。什么替别人调教好了?只是同样付出了年华,爱就爱了。曾经也好,现在也罢,都是覆了年华,负过天下。
车上,我问童瑶:“去哪儿?”
“送我去机场吧,我回上海!”
“明天走吧,今天去我家陪我喝酒。我想,你应该比我更需要酒吧。”
“你不是不喝酒吗?”
“前几天还喝来着。”
“真久远。”
家里,我们在厨房忙活,小萱儿在客厅大声提问:“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奶牛尿出尿是奶?”
我听后瞬间凌乱,拿着菜刀跑到客厅问小萱儿:“说是谁告诉你奶牛尿出的尿是奶的?”
“牧场里的牛都这样呀。”小萱儿看起来苍茫无措。
童瑶站在我身后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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