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父母心!”一留着八字胡的老者见他们这六神无主的模样,心中颇有几分感触,连忙出声提醒道:“我们还是先把这疯马的主人给弄下来,再把这疯马捆起来吧,要不然,谁也不知道这光球碎裂以后,它还会不会做出些什么可怕的事情!”
老者的话,很快就取得了孩子双亲和其他人的认可。
大家争先恐后地将那疯马的主人从马鞍上拖抱下来。
无疑,这疯马的主人也被自己突然发疯的马匹吓了个够呛。
如今,即便那疯马已经被突然出现的光球给定住了,可他却依然没有回过神来,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
直到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从马鞍上拽下,又是揉胸又是掐人中又是喷水的,他才总算回转过来地对着那小娃娃的父母连连拱手作揖,以示歉意。
那小娃娃的父母也并非蛮不讲理之辈,在最初的惊怕后,他们也逐渐恢复了冷静,不住摆手让那疯马的主人不要这样。
毕竟,对方也不是存心要伤害他们的孩子,而且,真要刨根究底,他们也有责任!
如果不是他们做父母的不精心,孩子也不会乱跑到官道上去。
在此时的孩子双亲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他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从那巨大的金色光球里弄出来。
可是,说来也怪!
那马蹄深陷光球外表的疯马被他们朝后一拽,就自动自发地从金色光球上滑落下来——让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给联手制服了——可他们的孩子却仿佛天生就长在了那光球里一般,不论他们施展出什么手段,都没办法把他给从里面抱出来。
此时,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中的吕氏知道应该自己出马了。
“哎哟喂,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她掐捏着嗓子,故意用一种充满惊叹的语气提醒着在场所有人,“那金光好像是从孩子胸口的玉牌里发出来的啊?那是块什么玉牌?居然还能够救人?!”
听了吕氏的这一番话,头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小娃娃的亲娘。
她捂住自己胸口,惊叫一声,“我的个老天爷,那是、那是我前段时间在平安女庙替我儿子求得平安牌啊!”
“平安女庙的平安牌?是那个贵得要死的平安牌吗?”其他人听了这话,眼睛不受控制的就是一亮,有些性情毛躁的年轻男子更是当场扯开自己的衣襟,也从中掏出一块玉质算不得多好,但上面的雕纹却莫名给人一种安心感的玉牌出来。
“没错,就是它!”那小娃娃的母亲用肯定的语气对在场所有人说道。
“难怪这光球我们怎么弄都弄不开呢,原来这是神仙施得法术啊!”那留了两撇八字胡的老者满脸恍然大悟地猛地一拍大腿,“这俗话说的好啊,解铃还是系铃人,看样子,我们必须把这光球和这光球里的小娃娃给抬到平安女庙,求平安女把他给放出来了!”
“没错没错,肯定是这样没错!”旁边的吃瓜群众纷纷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走走走,我们这就去平安女庙!”
“对对对,同去同去!这样可以救命的好宝贝我们说什么都要多买几块!”也有那从前嫌弃平安牌太过昂贵的人们一面说,一面急匆匆地跑回家去拿买玉牌的银钱。
其中,这里面态度最为迫切的就是那匹疯马的主人!
倍感劫后余生的他一边擦着自己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一边庆幸万分地对那小娃娃的父母道:“虽然这样说有点厚颜,但是,如果不是你们的孩儿为了追球跑进官道,变相救了我一命,只怕我现在已经被这疯马甩下马背,连颈骨都折断了啊!”
所以说,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去平安女庙求一块,不,是十几块玉牌来!
没办法,他家人口多,就是为了家中的亲人,他也要不顾颜面的和在场众人争个面红耳赤了。
自从陇州府官员齐齐前来平安女庙烧香求福所造成的巨大影响力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步消退以后,平安女庙的人气就大不如前,经过吕氏百般调查,才推介而来的庙祝张妹更是闲得要发霉。
如今,陡然瞧见一大群人乌压压地朝着平安女庙的方向跑过来,她第一反应不是热情地招待他们,而是面如土色地试图把大门阖上,免得牵连进什么可怕的事件中去。
直到楚妙璃传音告诉她,这些人都是过来烧香祈福的香客,她才半信半疑的停下关门的脚步,强作镇定地继续硬着头皮站在庙门口,等着那些人的靠近。
张妹的母亲曾经是个专门靠请神上身谋生的神婆,也侍奉过一位草头神,后来更是为了帮助那位草头神斗法,和那位草头神一起殒落了。
如此,刚刚及笄不久,家中又带着好几只拖油瓶的张妹才会揭了平安女庙门口的招贤贴,试探性地想要凭着她母亲交给她的那点三脚猫功夫,谋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像楚妙璃这种刚刚立庙的草头神,即便神职定得再怎么出彩,也罕有人会主动过来投奔的。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容易消亡。
只要是脑子正常的玄门之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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