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而且,不是她不愿意把她的丈夫献祭给那条大蟒蛇,而是她的丈夫已经丧失这份资格了!
心乱如麻的于夫人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一块浮木般,眼睛猛然一亮地抬头望着程老夫人急声道:“婆母,不是我不愿意让相公献祭己身,而是相公他……他已经背叛了我!他和一个青楼女子在一起了!他……他已经不干净了!”
楚妙璃等人在听了于夫人的话后,都不约而同在心中生出了几分微妙的感触……
恐怕这世上除了于夫人以外,再没人像她一样,为自己丈夫的出轨感激涕零、欣喜若狂了罢!
只是,望着这样的儿媳妇,程老夫人却又是一声充满唏嘘的长叹发出。
“孩子,虽然老身口口声声把老身的儿子唤作不孝子,但他是老身一手教出来,除了渴生惧死外,再无其他让人诟病指摘之处,不仅如此,因为那条大蟒蛇的缘故,老程家的祖祖辈辈,讲究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样的耳濡目染下,你就是想让老身那个不孝子背叛你,他也做不到啊!”
强忍着锥心刺骨才勉强说服自己把丈夫推入其他女人怀抱的于夫人被程老夫人的这一番话弄得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相公平日里最听的就是我的话……”说不清自己此刻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的她,带着几分不确定地喃喃自语道:“他没理由……没理由对我阳奉阴违的……”
无巧不成书,就在于夫人心乱如麻的连连自语时,楚家新买来没多久的下人在征得楚妙璃的许可后,进来通禀,说门口又来了一辆马车,马车的主人姓程,是过来找他离家出走的妻子和一双女儿的。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楚妙璃在心里感慨了句,对那下人点了点头,让他去把人给请进来。
与之同时,于夫人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般,一改刚才的孱弱,陡然一掀锦被,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一边埋,她还一边用异常急促的声音说:“我……我不能见他……我不能咳咳……不能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鬼样子……”
许是太过激动的缘故,说到后来,她竟频频呛咳起来。
就在大家为于夫人的举动而乱成一团的时候,一个看上去容貌还算出众的蓝衫男子面露焦急之色地疾步走了进来。
“你们明知你们娘亲身体不好,怎么还敢趁她昏迷的时候,带她随便出来乱走?谁给你们的熊心豹子胆?!”
于蔷薇姐妹还没来及想清楚要不要对他行礼,就被他劈头盖脸的狠训了一顿。
“说!你们娘亲在哪里?我要带她回去!”
浑身犹带风尘的程老爷一面训斥女儿,一面到处寻找自己妻子的行踪。
“带她回去做什么?带她回去继续撑着病体,强颜欢笑的看你和那个坏女人耳鬓厮磨吗?”虽然已经从母亲的口中得知父亲与那个娼门女子之间的关系另有隐情,但心中对他芥蒂已深的于蔷薇还是忍不住反呛了他一句。
程老爷额角的青筋抽动了两下,但他没有与女儿争执,而是继续寻找自己妻子的行踪。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不住簌簌发抖的锦被上。
眼眶止不住就是一红的程老爷身形微微一晃,带着几分不确定地凝望着那团不住颤抖的锦被道:“娘子,是……是你吗?你现在是清醒着的……对吗?”
把自己藏身于锦被中的于夫人忍不住又把自己的头往锦被里埋深了一些。
自她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后,她就再没有与丈夫见过面,女为悦己者容,她一颗心都全在自己的丈夫身上,如何能够忍受让他见到自己这副形容俱损,宛若骷髅的模样。
看着那锦被又往床榻里蠕动了两下的程老爷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
显然,于夫人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已然把她的存在暴露无遗。
“娘子!”
程老爷那因为妻子突然被两个女儿带离所悬挂在半空中的心,总算又安稳的落回了肚子里。
他脚步略微有些趔趄地来到床前,才要抖着手去掀那锦被,就被锦被里那熟悉的女声弄得赤热了眼眶。
“程大郎!你敢!不准掀!”
他喉结微微滑动了两下,用一种充满心疼的语气对于夫人道:“好,我不掀,你不让我掀,我就不掀。”
“不止不准掀,还要赶紧走,赶紧回家去!”生怕丈夫真如婆母所说的那样,还不曾与那青楼女子亲近过的于夫人再次用带着几分哽咽的嗓音于锦被中道:“赶紧……赶紧去和妾身给你买的那个女——”
“娘子,够了!”程老爷毫无预兆地打断了于夫人的话,“真的够了!”
“相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锦被里藏着的于夫人陡然拔高了声线,“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怎么、怎么又不听妾身的话了?!”
“娘子,那个女人我已经打发走了,我没有近她的身,因为我根本就没办法亲近除你以外的女子……”
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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