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我的行动。”
明月的右手手腕还很疼,一直用左手捂着右手的她不由握紧,却是身心剧痛,“是你将白哥哥毒杀的,是吗?”
“那个捕头么?”虞奉临忽然笑道,“他追查假银追到山庄,我给他灌了杯茶而已。对了,他的武功倒是很好,竟然能将我打伤,还逃出了山庄。早知道他还有力气逃走,我就该多给他喝一杯茶……两杯茶……”
“闭嘴!”明月气得哆嗦,从未如此生气的站起身大声道,“那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
虞奉临呵斥道,“他如果老实待在衙门,做他的小捕快,我怎会杀他?”
“捕快的职责就是要抓你这种qín_shòu!”
明月抬手就往他脸上扇去,可根本碰不到人。如果不是苏云开一把将她拉回,虞奉临回击的手便要将她的胳膊直接卸了。
“苏云开。”虞奉临也不追究,只是冷眼盯看,“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需要苏家辅佐我。可即使没有苏家,我也是万事俱备了。你们的效忠,能让我更快的掌控朝政,若没有,那我便多费一些时日,只是那样,怕是会血流成河,连你们苏家,也不例外。你不是想跟她在一起么,那又何必跟本侯作对。钱,本侯有,兵器,本侯也有。此次回京,为的,也是这件事。”
“你看上苏家的时候,就该想得到,它为什么会被你看上。”
虞奉临忽然觉得再说,也不过是多费口舌。苏云开说得没错,他看中苏家,也是因为苏家世代忠臣。他以为能用钱财地位打动苏家,也是他低估了苏家的忠义之心。只是这样一来,苏云开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侯爷,我刚从宫里出来,你必然知道,那你可知,圣上给了我一份密旨,上面说了什么?”
“哦?上面说了什么?”
“若平西侯负隅顽抗,杀之;若平西侯愿入宫认罪,留他一命。”苏云开说道,“我们进宫面圣,已经得到密令,让大理寺去抓各地为你兑换假银的官员,等他们押到,一个不招,总不会全都不招。全都不招,曾替你挖矿山的,曾替你运输银子的,总有人会招。到那个时候,你就算入宫请罪,也没有用了。”
虞奉临长叹,“我说了,我敢约你来,就已经是万事俱备,如今你们这样逼我,是在自寻死路。”
“那为何侯爷还没有动手,动手之后,再逼迫我臣服于你,不是更简单?”苏云开已经将明月慢慢护到身后,说道,“因为你根本没有准备好,你需要我们苏家这个筹码,为你夺丨权!”
一直平静的虞奉临脸色已变。
“你根本还没有部署好,否则从一开始,就该在我回开封的时候将我斩杀,再起兵夺丨权。你一再忍让我,只是害怕我的死会暴丨露你所做的事。可你或许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你的阻拦,才让我追查到了真相。如果不是你做贼心虚,我或许现在还在做我的提刑官,平西侯,你是被自己绊倒了。”
虞奉临再忍不住,怒道,“苏云开!若非你破坏我的计划,我何苦匆匆忙忙赶回来!你断我财路,毁我心血,如今更要致我于死地,为了那样昏聩的皇帝,值得吗?他们赵家人给过你们苏家什么好处,可出过一品大臣?可封过侯?没有,通通没有。可这些本侯能给你。”
苏云开摇头,“你如果耿耿于怀这个问题,那你注定失败。平西侯,我敬重你擅于兵法,在边塞也颇有名望,深得圣上信赖,为何非要执着皇权。”
虞奉临冷冷一笑,“同理,你问出这个问题,你也一辈子爬不到高位。”
两人默然,小小包厢内,沉寂无声。客栈外面已经有公鸡打鸣,快要天亮了。
苏云开说道,“你逃不掉了,去认罪吧。”
虞奉临笑道,“本侯不会认罪的,只是你们也出不去这屋子了。”
明月察觉到他冷得入骨的语气,紧抓住苏云开,她被押到这里的时候就知道客栈内埋伏了很多人,没有逃生的机会了。她紧抓住对方的手忽然被他反握住,轻轻一拽,就将她完全护在了身后。
“苏哥哥……”
苏云开在她手背上点了点手指,安抚着不安的她。他看着平西侯,说道,“圣上念你战功赫赫,守卫大宋疆土十余年,有心要放过你,可你却不知悔改。”
虞奉临忽然意识到不对,他急忙到窗户那边往外看,街道仍旧空空如也,可他猛地探头,就见对面柱子暗处有人躲闪的身影。他回头瞪眼,“那么多人连我都没有察觉,外面的人是皇宫侍卫?”
苏云开点了点头,虞奉临突然笑了起来,抬手往右边猛拍,窗户犹如轻薄纸张,碎成渣滓。
楼下已经有兵器相交的声响,虞奉临听得出来自己的人已经完全被压制。他一步上前,哪怕是死,也要先杀了苏云开!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不会如此狼狈!
苏云开早料到他会上前,勾住一旁的凳子往他飞甩。虞奉临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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