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已经是第三次重复这样的梦,在梦里父亲总是被一群红衣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围住,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脖子留下一律殷红,那群人慢慢变得模糊,而父亲带着涣散的眼神,慢慢的瘫倒在地,每次我都想冲过去救他,可是身体仿佛被人灌了麻药,不受控制的倒下去,醒来只是一身冷汗,和在瘫倒在床上无措的我。
我叫令峰,是一名采药的伙计,自从十年前母亲去世后我就一直在这家名叫和生堂的药铺打杂,那年我才七岁,我还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母亲下午出去,她对我说帮我置一些生日东西,直到子时的更声响起,母亲还没回来,我看着桌上淡淡的烛火,却一点儿都感受不到安全感,那悠长的吆喝声还没彻底听清,门忽然被一股强劲的力撞开,年少的我好奇,去看那飞进来的人,竟然是母亲,她手里还握着为我买的玩具那是一个小木人,雕刻的很真,就像活人一样,当时还没来得及看清,母亲一把把东西塞到我手里,那上面还沾着母亲的血,粘稠发烫,她一把把我推向后门示意我赶快跑,我当时虽然不舍,但只有活下去才能为母亲报仇,于是我狠下心,往后山竹林狂奔而去,那一夜风雨交加,那一夜,我成了孤儿,第二天我独自悄悄的回到家附近,看到母亲倒在血泊中,,于是狂奔过去,等待我的只有那冰冷的手,以及没有了任何血色的脸庞,我守在母亲身边待了一上午,直到那个老人出现,他虽然身形佝偻但眼神里有一股其特的吸力就像一轮明月让人感到平静,又像是一口深井,洞穿这世间的一切,他给了我一块烧饼,对我说“小娃儿,愿不愿意跟爷爷学医啊?’我当时也没多想也饿昏啦,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他帮我葬好母亲,就带我来到了现在的药铺。
这只是其中一个分舵,那个老人是这总舵长,可能是因为我身世的原因他对我特别照顾,亲自传我药理知识,并且还给了我一个遍尝百草的机会,于是我就这样活到了现在,不过在闲暇之余我总会问他我母亲是谁,她是被谁杀死的,他总是对我说,世间的一切都是因果轮回,有什么好挂牵的呢,徒增烦恼,在一次酒后,他实在被我问的不知说措,变纵身而去,别看他人已垂垂老,但他的武功也是相当高,在那天带我走时,有几个带红面具的人冲出来,他把我一扶,直直的冲上房顶,随后就是耳旁风的呼啸声,虽然我一直叫他教我武功但他都已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为借口,推辞,但在药方面他对我倒是倾囊相授,所以我虽然是个打杂但医术并不差。可是我母亲父亲到底是谁?我又是谁呢?唯有天空中的大雁喑哑的叫着冬天到了,他们飞向南都。
“什么,你要走”这个药铺的店主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两撇胡子,看上去像算命先生,我我简单的收拾好包裹,便往门外迈去,本来他是要阻拦我的,但是总舵长恰好也在门口,他也没说什么,示意我跟他走一段,在路上他说“年轻人出去闯很正常,待在屋里像个娘们一样像什么话“说着他递给我一个包袱,说这是一点心意,然后很果断的回头走了,其实我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十余年多少还是有感情的,看到他这样,我知道,他还是舍不得我,但也终究留不住。望着这陌生的地方。又要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母亲。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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