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说了一声, 便出门前往电梯。
叶云轻的基地暂时稳定下来, 沈然和沈染兄妹已经到达基地与他们会和, 让他忧心忡忡的是, 沈然的身体状况依然不是很好。
“那本复活术我让他学了,”叶云轻如是说,“毕竟现在我们队伍里只有一个牧师, 他说想试试能不能复活子耀, 可是,外面的暴风雪实在太过频繁, 我不太放心让他们出去。”
“你快要到进行强制任务的时候了吧?”萧雨歇问他, “基地里不能没有自己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叶云轻回道。
从电梯里出来,萧雨歇让守在旁边的护卫刷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腕表,寻路往里走, 这里的灯光和其他楼层一样昏暗,时明时灭,无端增添一种恐怖片的气息。
她从走廊一路过来没有碰到任何人,心里不禁打起退堂鼓,但她还是敲了敲10311号房间的门,只敲了两下房门便朝里打开,露出里面一名穿着全身黑色的女人。
女人先说了句“阿门”,眼睛骨碌碌地打量着她,门缝里没有透出一丝光,倒是闻到一股说不清楚的熟悉的香味,她略提一提自己在公共休息室看到他们布道会的公告,女人很快挪到一边让她进去。
那股说不清的香味愈发浓重,萧雨歇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嗅过类似的气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室内黑漆漆的,直到她从玄关进到里面,属于客厅的地上跪坐着七八个身影,在这些人面前是一尊小腿高的雕像,唯有雕像下点燃一根短短的蜡烛,微弱的烛光让她稍微看清楚里面的装潢。
墙面上贴着一些怪兽的黑白图片,她略扫了一眼,有的动物身体上长着数百只眼睛,有的被粗粗的藤蔓卷成一个茧子,有的人青面獠牙,脸色狰狞,足以让所有小朋友晚上睡不着觉。
客厅除了雕像下的小供桌更无一张桌椅,所有人身穿一身黑袍,跪坐在地,额头贴着地面,久久不动一下,时间长了,好像他们也变成了一个又一个雕塑。
开门的女人发给萧雨歇一套黑袍作为“新人”的见面礼,并递给她一个枕头——反正就是软软的东西,让她跪坐在上面,并按照其他人的姿势如法炮制,等她安安静静地跪坐在角落里,室内又恢复到一片寂静,以她的感知,只听得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没过几分钟,房门无声无息打开,三个人从外面溜进来,悄然无息地跪坐在地上,开门的女人才走到雕像旁边,用不知什么东西清脆地敲了一下桌面,一边用那根短短的蜡烛点燃桌面、墙壁上的其他蜡烛,一边低低地唱起歌。
这首歌其他人也会哼,房间本来就小,歌曲一唱起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回荡,就当他们情绪越来越高昂,歌声也越来越高亢的时候,连接隔壁的墙那边突然响起几声敲击,女人的声音立刻低了下去,萧雨歇忍不住想笑——看来是她们的歌声被邻居听到,正在抗议呢。
唱完这首“圣歌”,女人给大家一人发了一张讲义,上面用一些晦涩的词说着不明所以的话,当然,眼前那么昏暗的烛光自是难以看清,在场人压根没往讲义上看,专心听女人讲故事。
没错,她讲述的是一些故事。
萧雨歇依稀记得好像谁曾说过,宗教刚开始发展的时候,往往用简明扼要的故事代替复杂难懂的教义,以此起到广泛的传播效果,这个拜基督教想必也是这么做的。
她认认真真听了一晚上故事,转述给叶云轻听。
“唔,他们的故事基本是按照圣经来的,”叶云轻告诉对基督教一窍不通的萧雨歇,“只是有几个地方有出入,一是诺亚方舟,圣经故事里,上帝耶和华想用洪水淹没世界上的所有恶人,只饶恕方舟里的生命,但是在他们的故事里,上帝第一年降下大旱,让生灵涂炭,第二年降下大雨,滋润被晒得干涸的土地,第三年落下雪花,第四年万物舒展,人类从方舟中走出,迎接新的世界。从字面上看,它诉说的是夏季、秋季、冬季和春季,然而却与我们的世界不谋而合。”
但有一点不对,萧雨歇暗自揣测,春天万物舒展,人类迎接的不是新的世界,而是致命的危险,为什么故事会出现这样的差错?
“她所说的方舟,指的是避难所吗?”她有些困惑地问。
叶云轻摇摇头,而后才意识到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回去之前,萧雨歇侧敲旁击地打听丈夫身份队友的下落,讲故事的女人神神秘秘地说他已然堕入地狱,不会再回来了。
堕入地狱?这个说法倒是有些新鲜,从女人这话来看,他们和避难所的那股神秘力量是一个立场的?
到这种程度,追究丈夫身份队员的去处已然成为无用功,只是萧雨歇依然不知道,他到底探听到什么样的秘密,才会分数突然飙高,直接超过她成为小队里被卫兵带走的第一人。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名队友始终杳无音讯,而叶云轻那边也传来了一个坏消息,沈然他们私自外出,带来了子耀的尸体,并施展了复生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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