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陈特来了啊?快坐着,等你吴哥打完这局先——我说你小子,这么些年消失得够干净的。”
坐在屋子另一边的,立即有人招了招手。我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像个认生的小孩似的亦步亦趋地贴在陈特身后,跟着陈特挪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手掐着陈特的腰,一边小声地提醒他,语气很急:“何佳颖,何佳颖,我现在是何佳颖啊!”
何佳颖,是我有时候做现场观察会用的名字,陈特也是知道这个名字的,有几次我们不方便用社会学家或者老师的身份介入观察环境时,我用的就是这个名字。
上次和江融吃饭的那些人,今天几乎都在,名字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但看到脸还是有印象的。刚才推开门看到江融的那一刻,我恨不得转身就走,但一对上江融的眼神,我吓得连逃跑都忘了,居然傻愣在了原地。现在缓过神,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装糊涂,情急之下满脑子只剩下:我要把马甲披好,若是一会出了什么事,可怪不到“夏未夏”身上。
我六神无主地挨着陈特刚一坐下,我身边立马贴上了一个腿长腰细的美女,手往我腰上猛的一拍,凑近我耳边细声说道:“行啊你,刚甩了林逾白和江融,这么快就又傍上了一个,而且居然还有胆子出现在前任面前,现在的网红都这么厉害么。”
“谢谢谢、谢孜菲?”我扭头,这不是上次那个和我抢游戏玩的小美女么,这么神出鬼没地飘过来,把我吓得差点没喘过气来。这一天太刺激了,我现在跟惊弓之鸟差不多,我简直怀疑谁再随便吓我一下,我都能立即晕过去。
但是晕过去的话,是不是我就不用面对这个局面了?
啊……拜托了,谁再来吓我一下吧。
“谢什么啊!”谢孜菲没好气道,“你咋缩得跟鹌鹑似的,可丑了。你应该看看鹌鹑缩起来的样子,肚子浑圆,脖子都没了,头就这么扎在肚子里。”
有、有那么丑吗!靠,我快被气哭了……
陈特坐在我另一边,听到谢孜菲的话,愣了下:“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
学术少年,“好像”和“有点”这种概念含糊的词似乎不应该存在你的字典里吧!你到底是哪头的!
我差点没被气死,但被这两个人这么一打岔,我居然没那么怂了。主要谢孜菲的话也给了我灵感——不就是踹了前任,又跟着现任来聚会吗,多正常的事。上次我说我叫何佳颖,那两个人也没吭声。莫名的,我觉得我要是表现得不认识他两,至少表面上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陈特给人的印象永远是清冷,高岭之花般的难以接近,他接了话,谢孜菲立即两眼放光,可她刚一探过头,陈特就被几个在阳台上抽着烟的男人叫了过去。
谢孜菲往沙发上一靠,惋惜似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可以和大美人儿说上话了,这关键口居然让人叫走了,郁闷。”
“啥?啥美人儿?媒人?还是什么人?”
我以为我听错了,磕磕巴巴地连问了几句,谢孜菲没好气地看我一眼:“好了好了,别炫了,知道你身边都是大美人儿。”她掐了一把我的脸颊,“大美人配小美人,啧啧,这小脸长得,可嫩了。”
可是,亲……我记得我比你年长吧?你一个九零后这样调戏八零后,真的合适吗……
是的,谢孜菲刚好90年的。
我顾左右而言他:“你男朋友也很好看啊。”
谢孜菲没好气道:“算了吧,吴冶就我金主。”这小傲气样,哪有在吴冶面前的乖巧,她翘起腿,身子前倾,手肘撑在腿上端着茶杯随意地把玩着,“很多时候,金钱就是性感。如果有爱,再加上财富,谁也招架不住吧?可是没有爱,就算两个人睡上一千次也算不上什么,我可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这个话题……我擅长啊!我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立马来了劲,端正坐稳,表面上还要故意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没错,上床和吃饭睡觉一样,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男人是下半身思考动物,有资格拔屌无情,那么女人也有资格穿上衣服就不认人,每个灵魂都是自由且平等的。”
“是吗,所以你就穿上衣服不认人了?”
一道冷冽的声音插了进来,我和谢孜菲闻声回头——
“江江江江融?”这是舌头突然就捋不直了的我。
“噗……呀!我去洗手间擦下衣服,呵呵,你们先聊,你们先聊,呵呵,呵呵。”这是把茶水喷到衣服上的谢孜菲,她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没义气地溜走了。
江融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旁边沙发上,他好像瘦了一些,五官显得更锐利,有些人仿佛生来就是要顶天立地的,他们的肩要比常人宽,腰也要比常人挺的笔直,他们担负着更多的责任,但也因此受到更多人的信服和依赖……但,这样的人,眼里怎么能藏着难过呢?
江融的眉头皱着,声音却有些发涩:“怎么这么多天都没给我打个电话?”
第三十四章 宿命
他随即发觉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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