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昨晚你溜回房间睡觉后,过了一个小时四十七分钟,大厅的灯光突然暗下来了,变成了很暧昧的颜色,之前绅士淑女的人们露出了他们动物性的一面,大厅变成了春天的森林,人类变成了野兽。他们相互挑逗,一旦择好了伴,就褪去自己的衣服,缠绕在一起。很有意思的是,不仅有两个人的xìng_jiāo,还有三个人的——两男一女,或者两女一男,也有四个人的,五个人的……我见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姿势,如果这时候有个性学家在场,他会比我兴奋得多,太丰富的研究素材,这种机会十分难得。”
别说,人都会对这种淫邪怪谈感兴趣的好不好……他说得我有点兴味盎然了,我抬起头看他,认真地听他说话。
我催他:“别说性学家了,说说你还看到了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责怪我不谨慎的学术态度,但在我近两年的“调教”下,他还是学会了要挑着我喜欢的说:“不仅有异性恋的xìng_jiāo,还有同性恋的,女女,男男,或者是三个人:一个充当中间者的双性恋,两头连接一男一女。他们公然地在大厅交媾,像是期待别人的观摩,这让他们更兴奋……这种观念很有意思,值得更深入的研究。”
我直接忽略他说的什么研究不研究的,我这种俗人只顾着想:我靠,这也太yín_luàn了吧!有钱人的世界真的……很神奇!
我连身体的不舒服都忘了,手撑在阑干上,身体前倾,眼睛亮晶晶地问他:“那有没有人勾搭你?别说没有,我才不会信,除非全场的人都瞎。”
这话真不是我抬举他,陈特长得……还真有点那个意思。
别看他冷淡得要死,平时又没有什么情绪,就知道研究啊课题啊论文啊……性子这么木这么没趣,脸反而长得蛮妖的,又野又妖,超级大极品。他是丹凤眼,桃花相,偏偏表情又总是很冷漠,常严肃地抿着嘴,头发凌乱没有造型,衣服胡乱穿,白糟蹋了这副长相。还是我进了学校,爱管闲事,给我这个可怜的同事拾掇了下,才让他这张绝世美颜显露出来,一举成为b师大最受欢迎的老师。
陈特盯了我两秒,我居然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
我故意笑得可爱,冲他眨巴着眼,星星眼看着他。陈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发现二楼有个露台,在他们要开始的时候,我就登入了这个绝佳的观察地点。在我的下方,刚好有两对异性恋在交媾,男子a做到意乱情迷,发现身下的人变了个样,于是问他身边的男子b,‘我们两的女伴是不是换过了?’男子b一边动一边说,‘是啊,我发现你身下的这个更漂亮。’他这么说,两个女伴都不高兴了,对骂了起来。接着,其中一个女伴发现了我,问我,‘楼上的!你说我们两到底谁更漂亮?’”
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虽然一笑全身都痛,但就是止不住地想笑。这个故事,就是陈特专门讲给我听的了,我一是笑当时的场景太喜感,二是笑陈特居然专门给我讲了个段子,看来他离从机器人转变成人类的那天不远了。
我问他:“那你怎么答?”
他平静地回答我:“我说,‘你们长得都一样。’”
噗——这个回答太逗了!而且我简直能从他现在的语气中看到他当时是何等的冷淡,又冷淡,又认真,太可乐了,惹得我又一阵笑。
船到了岸,有侍者向我们走来,恭敬地告诉我们可以离开了。我笑眯眯地点点头,心情愉悦地和陈特下船,然后上了停在码头的车,我坐在副驾驶,陈特拿出做学术报告的那股认真劲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我是愁不过三秒的人,早上起来的那阵矫情,早被我抛在了脑后。我在座位上拿起我之前落下的包,翻出手机发现没电了,就干脆把东西丢在后座。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光盯着风景发呆吧,我实在静不下来,干脆一路上拉着陈特回味他刚才给我说的事,乐不可支,一会儿猜测那两个男人的心理活动,一会儿模仿那两个女人的内心纠葛,一会儿要学陈特的高冷模样,学他扶阑干,学他睥睨全场,学他说:“你们长得都一样”,乐得像个疯子。
比我平时还疯,都有些欲盖弥彰。
陈特任我闹,安安静静地开他的车,时不时给我递瓶水、递张纸巾,免得我笑岔气。于是我开始说点陈特会感兴趣的了,但还是拿的那个段子做案例,用社会学最基本的三大学科理论分别探讨四个主角,我说得挺不着调,陈特时不时补充一点自己的观点,我们说着话,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走的又是高速路,不一会儿就到了b城。
陈特开车去了一家小店,是我推荐给他的,做西北菜那叫一绝。我们吃了午饭,陈特送我回师大,他在我的宿舍楼前停下。我一只手拿上包,另一只手拎着鞋对他挥手再见,说:“回头我把录音资料整理好发给你,你乖乖等我哟,乖小特。”
我神经粗归粗,工作上的事我责任感特别强,天塌下来我也记得要把别人交待给我的事做好。车上乱七八糟聊了一堆,我居然还记得陈特的破录音器。
陈特却是摇摇头,说:“你好不容易心情好了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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