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红军逼近四川,刘主席更应该和南京政府紧密配合积极剿匪,如果刘主席能主动让中央军更多的入川,这不仅能为别省军阀做出表率,也是我中华民国之幸事啊。”
刘湘听着他的话恨得牙根痒痒,但他表面上却依旧不露声色,他笑容满面的说道:“反正大家都是为了党国,为了剿匪嘛。陈主任远道而来,不如晚上我给你办个欢迎宴好好的接下风吧。”他没有正面回答陈布雷的问题,不着痕迹的就岔开了话题。
陈布雷摇了摇头说:“多谢刘主席盛情,但现在正是战争吃紧的时候,我们在后方能节省就节省些吧,况且陈某生性木讷,不善交际,恐怕在宴会上是要出洋相的。”
刘湘没想到陈布雷居然不领他的情,他笑笑说:“早就听闻陈主任清廉的名声,今天才算是见识到咯,我以后可得跟陈主任好好学习学习,那我给陈主任安排住处先休息吧。”
“多谢刘主席,”陈布雷向刘湘微微颔首说道,“对了,我听闻此次遵义一役中,南京调来的程涛身负重伤,不知现在可有好转?”
刘湘听了他的话脸上立刻现出沉痛的表情,他叹了口气说道:“程副官伤的有点凶,虽说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医生说他是醒不过来了,说这叫啥子植物人。”
“植物人!”陈布雷听了他的话脸上立刻显出震惊的表情,“怎么会这样?”
刘湘叹了口气说:“可惜了,挺出息的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毁了。”
陈布雷遗憾的说道:“我在南京曾数次见过这个年轻人,当时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好好发展日后必会为民国之未来做出贡献,不过几个月未见,怎么就成了植物人了,那他现在可在成都?”
刘湘点点头说:“在重庆手术完就送回来了。”
陈布雷站起身说:“那我到医院去探望下他,我临行前委座对他也很是挂念。”
“也好,”刘湘捧着大肚子站起来说道,“我派车送陈主任过去,这次可不能再让陈主任自己坐黄包车去咯。”
陈布雷笑笑说:“刘主席说笑了。”
刘湘一直把陈布雷送上了车,他站在政府大门口看着远去的汽车突然狠狠在地上吐了口吐沫,嘴里压低声音小声骂着:“妈勒批的,真是书生误国!”刘湘在政治场上混了多年,对于各种政治上的手腕了然于心,但像陈布雷这么直白固执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陈布雷的做法反而令他有点不知该如何招架。从他执意留在成都这一点上,刘湘就可以判断他根本不是来视察剿匪,他是来成都看看罗琳有没有找到那笔银子。现在他必须得快点了,他得赶在陈布雷之前找到那笔银子。陈布雷手里掌握的是罗琳和程涛,不过程涛已经相当于是个死人,罗琳也不可能老实对他供出那笔银子的下落,而刘湘手里掌握的却是泉镜花,只要控制住那个人,那笔银子迟早是他的。想到这里,刘湘的嘴角浮上了一丝得意的笑。
刘湘的车把陈布雷送到了省医院,陈布雷独自进了病房大楼,他先向程涛的主治医师了解了些他的情况,当他得知程涛绝无可能再醒过来时,他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陈布雷在南京见过程涛好几次,这个年轻人对他颇为仰慕,数次以学生的身份向他请教一些修身的道理及对时局方面的见解,他不俗的和看法另陈布雷对他刮目相看。陈布雷从政之后,一直感慨党内无可用之人,程涛这样的年轻人让他看到了党国未来的希望。这次寻找张献忠宝藏之事,便是陈布雷向蒋介石举荐的程涛,他信任程涛的人品,他相信即便程涛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一定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此次他来成都,确实是来关注罗琳寻宝的进度的,他本打算迫不得已时就告诉程涛实情,让他和自己一起寻找这笔宝藏,但他如今却躺在那里再也起不来了,陈布雷不由深感遗憾。
想到那笔宝藏,陈布雷就感到头疼。他参政的初衷本来是当蒋介石的私人秘书,能为蒋介石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旁的事他不想管也无力去管,但近几年蒋介石却不断派给他一些政治上的任务,他深感自己力不从心,这次他居然卷进了一个什么寻宝事件里去。陈布雷对于这次寻宝始终不以为然,他以为国家的危机不是五万万两银子就能解决的,治政要多从实处着手,况且罗琳的一面之词也并不可信,寻宝之说简直是无稽之谈。但陈布雷从来不会忤逆蒋介石的意思,作为一个幕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折不扣的完成领袖的命令。
陈布雷这么想着就来到了程涛的病房前,病房紧闭的门前小警卫焦阳正在那里站岗。陈布雷走上前去问焦阳道:“你们程长官最近可好一些了?”
焦阳上下打量了一眼陈布雷问道:“你是啥子人?”
“在下陈布雷。”
焦阳哪里听过陈布雷的名字,他警惕的看着他说:“我不认识你,你和我们程长官啥子关系,打听他做啥子?”
陈布雷答道:“我是他的一个熟人,从南京来的。”
听到他从南京来,焦阳稍稍放松了些,他叹了口气说:“医生说我们程长官醒不过来了。”
“那最近可有好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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