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子价值?”梁九凤问道。
“没有你的存在,咋个衬托这个世界的美丽嘛。”焦阳丢下这句话就一溜烟的跑了,梁九凤气急败坏的追了出去,嘴里还喊着:“焦阳!我代表四川人民问候你全家!”
焦阳一边逃一边喊着:“妈妈呀!疯人院墙塌咯,跑出女疯子来咯!”
一大片片乌云低低的压在望江楼的上空,楼下还守着好些个配着警棍的警齤察,平时流光溢彩的望江楼衬着灰惨惨的天空,隐隐约约透着股不详的味道。
此时正是马上要开饭的时间,若是平时望江楼绝对是热热闹闹宾客赢门,但是今天这里却只有脸色泛绿的老板和一群伙计,其中几个全身无力的倚在椅子上,一副虚脱的样子,刘子密按着手里的枪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但他两条腿也有点哆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重的血腥味。
程涛皱着眉头审视着眼前的人,现场他去看过了,即便胆大如他当时都有种想作呕的感觉,那种事情只能让人相信是恶鬼所为。程涛暗想如果这件事跟罗琳有关系,那个女人一定是个魔鬼。
程涛扫视了一圈望江楼的众人问道:“出了这么严重的事,难道昨晚就真的没人听见什么动静么?”
大家相互之间看了看,都摇了摇头,老板解释道:“长官,我们开饭店的都得早起,每天晚上一关门就都睡了,那个小妹儿又住在靠河边的小屋里,离其他人住的地方远,所以都没听见啥子动静,今天一早跑堂开门时才发现味道不对,结果一看。。。”
程涛继续问道:“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住在那里?”
“回长官,这个小妹儿是新来的,后面的伙房都住满了,就让她暂时住一下那边。”
“那里平时住人吗?”
“她来之前没的人住,那个小房间正对九眼桥下第五个桥洞,也不晓得为啥子,那个桥洞下面水流特别急,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哗哗的响,搅的人就是没的办法睡好,这个小妹儿从自贡来的,在成都也没别的住处,我就让她先在那里将就哈。”
程涛想案发现场位置偏僻又有哗哗的水声,如果凶手一刀毙命死者根本没机会喊出来,他们没听见动静也情有可原他看了一圈问道:“昨晚住在店里的人现在全都在这里吗?”
老板回道:“还有一个人没来。”
“哦?还有谁没来?”
老板干笑了两声说:“四季葱,她住后面一间屋里,每天这个时候差不多才要起,现在估计正拾掇自己呢。”
程涛厉声道:“刚才不是叫你把所有伙计都叫来吗?”
老板唯唯诺诺的说:“长官有所不知,四季葱是我们的台柱子,我最近生意这么好都是靠她,她规矩大的很,她不起谁也不能叫,我不敢叫噻。”
程涛对刘子密说:“刘子密,你去把她给我叫来。”
刘子密早就仰慕四季葱的大名,只是他家里的母老虎是出了名的厉害,不让他来看,如今有机会一睹芳容,刘子密赶紧应道:“程长官,我马上把她带来。”
伙计住的地方都是挨在一起的,唯有四季葱的房间是分开的,小房间被洁白如玉的围着,刘子密刚一走近就闻到了一缕缕的幽香。他咣咣敲着门喊道:“四季葱在不在里头?赶紧给老子出来,老子是警齤察!”但是房间里却一点回应都没有,刘子密火冒三丈的喊道:“警齤察你都敢不理,我看你是欠锤哦!”说罢他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有个女人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她头上松松挽了个髻,上身穿着件青色的袄,□穿着同样颜色的到脚踝的裙,这身衣服十分宽大,样式也老了些,光看她的打扮不像个歌姬,倒像个寡妇。此时她正闲闲的往头上插着一枝花,她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刘子密进来了。
刘子密大步走到她身后扯着嗓子骂道:“你个死女人,老子是警齤察局长!把你耳屎掏掏干净听清楚是谁在跟你讲话!”
女人依旧插着她的花毫不理会刘子密,刘子密火大的一把扯住她的衣服说道:“老子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就不知道警齤察局门往哪开!”他用力过猛竟一把把那女人的衣襟给扯开了,白花花的胸脯立刻露了出来,那个女人惊惧的回过了头,刘子密看见她的脸不由愣住了,竟然都忘记去看她的胸脯了。
女人愤怒的捂住衣襟狠狠的推开了刘子密,刘子密一个没站稳一直退到了门外,他呆呆的看着那女人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妈齤勒批的,这是人吗?”
突然一只手狠狠在刘子密肩上拍了一下,刘子密被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程涛。程涛冷着脸说:“我让你叫人,人呢?”
刘子密指着屋里结结巴巴的说:“里、里面呢。”
程涛雷厉风行的走了进去,四季葱仍背对着门坐在那里,她正一颗颗系着自己上衣的盘扣,宽大的袖口处露出她玉一般白净优雅的手腕。程涛说道:“四季葱小姐,望江楼里现在出了性质极其恶劣的命案,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四季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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