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四处采买的仆妇, 趁机还小赚了一笔。
平民百姓能吃饱就成了, 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少爷可不成, 每餐总是得有荤有素的, 不然底下的下人可就遭殃了, 他们可不会管你买不到菜是什么原因。
此时城内为数不多还照常开门的茶馆,就聚集了不少人, 谈论着南王围城的事。
“不止呢, 你们听说了吗,皇太后和五皇子都在南王手上呢。”有个黑瘦的汉子,神神秘秘地对着围观的百姓说道。
“怎么会呢, 皇太后不是好好在宫里吗,听说受不了先皇和先太子去世的打击,终日以泪洗面,不见外眷。”有人不相信, “我家堂姐可是在丞相府里做事,都是听丞相说的。”
“你都说了不见外眷了,不就是因为被南王救走了,新皇可以隐瞒,所以才对外这般宣城宣称的吗?”
那个黑瘦男子吃了几粒花生,喝了口小酒,满是鄙夷地说道。
“真有这事?”边上听着的百姓抽了一口凉气,也有那些敏锐的,察觉到他用的词是救,而不是绑,对方的这个词就值得玩味了。
“我家邻居的二表弟是守城门的,南王的人在城外叫嚣的时候他也在场,可都亲耳听见了。这太子可不是什么大皇子和三皇子杀的,而是那位动的手。”
黑瘦男子指了指皇城的方向,一副不敢说的模样,“当时他还想对太后动手呢,好在南王的手下正护送着他逃出皇宫,顺手把太后给救了,还救走了同样被追杀的五皇子。”
“不仅仅是这样,据说,先皇的死,也有那位的手笔。”男子又抿了一口酒,仿佛是靠酒壮胆,才敢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这位大哥,你还知道些啥赶紧跟我们讲讲。”
他说的这些都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还牵扯到了皇族辛秘,一个个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其中一个还算比较阔绰的,还跟小二要了壶烫过的好酒,想着让那人多喝点,顺道再多透露些消息。
“你还真是问对人了。”黑瘦男子笑了笑,对于对方送来的酒却之不恭,吃了几粒花生米赶紧又说了起来。
“还有这南王,他手里居然还有一封太上皇祖的圣旨,你们猜上头写的是什么?”他卖了个关系,在旁人等不及又给他叫了碗盐水煮毛豆后才嘿嘿笑着给大家解惑。
“这圣旨是太上皇祖留下来的遗诏,上头写着让幼八子继位,当初那些皇子里排第八的可不就是现在的南王吗,当初先皇上位,就有很多人心里存疑,毕竟他虽然是长子,可是并不受太上皇祖的喜爱,只是当时皇祖去世太突然,南王那时还年幼,不然这江山还不知道是谁坐呢。”
那人压低了声音:“所以现在南王来,是光明正大哪会自己的东西,那位,名不正言不顺,这个位置怕是做不久了。”
经他口说出来的消息一条比一条让人心惊,不少人一边听着,一边注意着外头,别什么时候有九城卫的人走过,把他们都当反贼给抓了去。
可偏偏这种消息又是百姓们最喜欢听的辛秘,理智想着不能听,脚就跟黏在地上似得,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不能吧,你这话可不可信啊?”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的话的,当即就有人质疑。
“我也就是听我邻居的二表弟说的,那天守城的都看见了,你们想啊,当初先皇上位可是把其他兄弟都给杀了,一些皇族时期的老臣也全都没有一个好下场,而且南王离开的时候,可是带走了先祖大批的死忠还有三十万精兵,这其中的门道,你们自己体会体会。”
那人很光棍,也没强逼着他们相信:“反正这仗早晚都要打的,横竖咱们家也没人当兵,无论是新皇也好,南王也罢,谁当皇帝都比蛮人好,咱们还是照常过自己的日子。”
他晃了晃脑:“不行,醉了醉了,老婆子还让我去粮店买米呢,晚回了她该和我闹脾气了。”
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推开围着的人朝外头走去。
“这城门关着,什么东西都进不来,粮食的价格一日日的见涨,也不知道家里攒的钱能用到什么时候,先皇的皇位是从南王那儿抢来的,新皇的皇位来的也不正,还给人家不就得了,苦的还是咱们。”
一声长叹走出了茶馆,徒留里头听了一堆辛秘的百姓在那儿思索。
除了茶馆,那个黑瘦的男子哪里还有醉意,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三日之内,所谓的皇室辛秘传遍了整个皇城,很多都是听表姨夫、大侄子、三外甥说的,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可偏偏百姓都信这些,不利于卫颐的谣言顿时甚嚣尘上,九城卫大肆出动,捉拿那些散播谣言的反贼,正主几乎没捉到几个,反倒是捉了许多无辜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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