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家是天下共主,洪门是反清旗帜,等我当了总舵主,到时候自然是一呼百应,我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此天下英雄将尽入我彀中。到了那时候,大家难道还会愁着自己怎么生存?还会担心洪门不再兴旺?还要担心大事不成?”
一番说辞,就是陈近南听了也无言辩驳。洪门搞到如此混乱局面,自己身为军师,确实有罪不可赦的责任。心想自己这一生成接任军师一职以来,殚精竭虑,夙兴夜寐,已经耗尽了一生心血。可除了一个被自己搞的支离破碎的洪门,并无一点成绩。确实有愧于洪门先祖。
如果有一个能力出众的人才出来领带洪门,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次选举舵主和军师不就是这个心愿吗?这个女人如果真的可以重振洪门,她当舵主又如何不可?她是朱家子孙,接管洪门名正言顺,虽然手段有点阴毒,同时却也证明她确实计谋胆略过人。只要兄弟们今日不受连累,以后有好的前途,帮会可以走上正轨,那自己一己之身,名声颜面又有什么重要。
连陈近南也被说动,场上心思活络的弟兄们自然也都纷纷心动。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答应了这个女人为舵主,便可脱离困境。日后这女人如果真的能带着大家重振洪门,自然是好事,如果她不行,再废了她另选贤能也不迟。至于这个孙文年纪轻轻,也不见得就是个好舵主,看来只好牺牲他了。
女子见所有人沉默不语,心知大家已经被说动。她今日志在总舵主,可不是来结仇的。话语一转,开始安抚人心:“我今日其实不是要与这位孙兄弟为难,他年纪虽轻,却胸有兵胄。我知道他的能力,不过他资历还浅,威望不够。需要多些磨砺。等我当了舵主,只要孙兄弟愿意,日后海外的洪门山头就全部交予他打理,做洪门的副舵主。他也可以自立山头,我决不为难。日后大家如果觉得我小女子能力不够,我便让贤与他。”
孙文本来武功修为不高,被药力所制,一时竟然无法说话,只能任由女子调停自己。
“至于陈近南与老舵主对本门虽然有许多过失,毕竟是帮会老人,我也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只要他们隐退江湖,不再插手帮务就是。我想如此安排其实正合老舵主心意。”
那徐矮师心想你算无遗策,不过怕我掣肘罢了。不过自己寄情山水,本来就一心远离俗物,倒也不反对这女子提议。
“帮中其他长老一切如旧,我日后会更加尊重照应,洪门的规律我也将萧规曹随,只是还需要选一个新一任的军师。”
女子已视洪门为囊中之物,就开始处理帮务。事实也确实如此,洪门首脑全在此地,小命都被她捏在手里,她又是洪门旧主,身份无碍,这时兄弟们虽然心有不甘,其实也已经暗暗认同了这个女人。
她目光扫向了谭嗣同:“这位谭公子虽然没有持帖拜山,还不是洪门兄弟,可我听说你是王五兄弟的徒弟,还得过陈近南的指导提携,应该就是洪门几百年传说的军师继承人吧。
你近年风头很劲,杀倭寇,退俄国人,还在西藏和英国人大干了一场,果然是一位文韬武略的干才。不枉洪门栽培你一场。如今还是名义上的武林盟主,你就来继任军师一职如何?如果你我联手,总个武林便都是我洪门的了,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把总个洪门都交予你打理,绝不掣肘。那时你掌握了总个武林资源,更加可以发挥你的才智能力。凭你的才学本事,只需几年,我洪门必然兴旺,那清朝必然灭亡。到了那个时候,兄弟们还怕那些满族人不屁滚尿流的滚回关外去!还怕我们没有好日子过?”
这女子忽然说了句粗俗话,虽然不雅,却一下拉近了和这些江湖汉子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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