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奇闻立刻传遍了三江四水。为了一睹仙鹤的舞姿,四面八方的客人都潮水一般的赶到辛老板的店里来喝酒。只是那个道人却从此再没有出现。
酒肆里的生意从此是日进斗金,辛老板是挣了个盆满钵满。可人往往就是贫贱时还守得住德行,富贵了则骄狂,福源浅薄。
夫妻俩发达了,这辛老板还好,可他老婆见辛老板依然是和旧日贫贱朋友混在一起,不时还施加援手,这时这个女人不爽了。她不但不让自己男人继续帮助那些穷人,还在酒里面掺水卖给客人,以求多挣银两。
人不可贪得无厌,女人的行为那个道人自然知道。这一日道人又回到了店里,他并不搭理他人,只是往墙上招了下手。说:“此刻不可久留,我们走吧。”
只见那鹤真的从墙上飞了下来。道人便骑上仙鹤,大家便看着那仙鹤展翅高飞,带着老道人飞到了长江上,又往天边飞去,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店里没有了鹤舞,大家又都知道了老板娘得罪了神仙,从此便再没有人来光顾这家酒肆,辛老板的生意一落千丈。
这时这老板娘才幡然醒悟过来,她夫妻俩赶忙卖了酒肆,把这些年积攒的钱财也全部拿了出来,便在这蛇山上建了这栋高楼。一是纪念这位道士,也是缅怀那只仙鹤。更是为夫妻俩的见利忘义忏悔赎罪。好教育后人。
高楼建好后,那个道人果然骑着仙鹤又来了一次。只见那道人没有了往日的邋遢形象,他手持长笛,道骨仙风,和图画里八仙的吕洞宾长得一模一样,这时大家才知道这是散八仙里的吕洞宾下凡来点化大家。众人连忙纷纷下跪拜谢神仙,但见吕洞宾口吹玉笛,蛇山上仙乐飘飘。他身下的仙鹤身披金色羽毛,在高楼上翩翩起舞。一时是仙人同乐,鹤舞笛和,武汉城里一片祥和。
吕洞宾还是骑鹤西游去了,可高楼从此就耸立在了长江边上。为了纪念这段传说,这座高楼便取名叫做了黄鹤楼。
楼高五层,层层屋檐雕着振翅欲飞的仙鹤。屋顶盖着金黄耀眼的琉璃瓦,好符合吕洞宾神仙的尊贵身份。只是大江日夜流,神仙再没有回来过。这白云悠悠,乡关日暮,只怕是再看不到仙鹤起舞了。
李闰明知道这个传说是假的,世上根本没有神仙一说。可听了谭嗣同绘声绘色的描述,还是禁不住对那只翩翩起舞的仙鹤悠然神往。两人这时已经到了黄鹤楼前,她催着谭嗣同赶快带自己去看看那墙上似乎还有仙鹤的影子。
夫妻俩正嬉戏打闹,一个声音传来:“这小子胡说八道哄你,你也相信?”
两人转身一看。一青衣便袍的老头站在那里,身边跟着几个随从。一人拎了两口旧皮箱,一人牵着马匹,一人拿着本书正笑得猥琐。
谭嗣同连忙施礼“香帅好。”
一个封疆大吏,随从不过三两人,随身行李只有著名的两口皮箱,这人除了张之洞还能有谁。若不是那皮箱要救急时以备典当,谭嗣同估计他早把箱子当累赘也丢了。
朝廷要多些这样的官该多好。大抵清流皆能洁身自好,铁骨铮铮。可却喜夸夸其谈,清谈误国,好做惊人之语,难为老成谋国。古有海瑞,今有翁同酥。都是品行上没得挑刺,学问也是做到了深厚,可一论到朝政国策,却都是愤青一个。根本不知道治国之难,施政之苦。比循吏还不如。自己倒搏了个青史留名,却不能做半点有益江山社稷的实事。
这张之洞人称钱屠,那是花钱如流水。可他比清流还穷。要比政绩,他却比自谙务实派领袖的李鸿章办的实事要多得多。这才是老成谋国,品行高洁的国家栋梁啊。
大家寒暄过后,谭嗣同问张之洞为何刚过年关便着急赶来了湖北,也不好好过完正月。
“我怕湖北没人治理,被你父子搞得乌烟瘴气呀。这黄鹤楼明明是吕洞宾为了镇压长江水怪,才修建的一座镇江楼,他还把自己的坐骑黄鹤留在这里镇压妖邪。你却说他是贪杯之徒,若由你这般胡诌,那楚地士子风气那还得了,都会被你带偏了。”
“我看你们都是胡说八道,每一个正经说话。”李闰料不到这个总督大人也是如此风趣,忍不住打趣。
“大人本来是个严谨治学,行为方正的大儒,他是被我辜疯子带偏了。”这时那个笑得猥琐的儒生插话了。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人家都送我金银珠玉,大人还送我如意,只有你这个疯子送我春宫图,你这是何意,”谭嗣同再见这亦师亦友的疯子,心里也是高兴不已。
“你只知道饱读圣贤书,我是怕没人教你闺房乐趣呀。小子看了实用的狠吧。那春宫图是唐伯虎真迹哟,你若不喜欢,还是还给我吧,别糟践了宝物。”辜鸿铭果然疯子,说话口无遮拦。
李闰早被臊的满脸绯红,不敢听他们胡说八道,赶紧上前去了。张之洞看他们越说越不像话,也板起脸来:“读圣贤书,说qín_shòu话,真丢了老夫子的脸,还以为你们都是上进后生呢。”
见李闰走的远了,辜鸿铭胆子愈大:“后生都是qín_shòu,不知大人来了武汉,那总督衙门里的签押房是否还要与上房打通呀。”
这话说的大胆至极,若不是亲信,若不是辜鸿铭这疯子,换一个人只怕借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出这话来。
原来这张之洞办公施政皆与人不同,他日理万机,总是有办不完的公务。所以他每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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