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们就停在这个方方正正的——几栋圆筒楼鳞次栉比地紧挨着组成的城堡下,一个环形楼梯将几栋楼全部串联起来,楼梯的一部分露出了方楼,所以可以大致地看出来这是一个环形梯,最值得称道的地方则是楼顶端,雕刻着一尊巨大的战马铜像,马的四足分别踏在四座方楼的楼顶,马的鬃毛雕刻得巧夺天工,感觉正随风拂动,马背的铠甲更是被打磨的锃亮。
“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古代将军的城堡。”洛比塔猜测道。
“为什么就不能是个骑士。”雅米拉反驳道。
“我觉得也可能是个侍卫。”卡佩尔茨也参与了进来。
“好啦,它以前可能被将军、骑士、侍卫支配过,但它现在是属于一个商人的。”米罗斯瓦夫库笑吟吟地率先走进了城堡,其他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虽然这座城堡貌不惊人,但其内部构造还是相当不错的,可能也算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了。首先内部十分暖和,在这秋日傍晚,夕阳西垂的时候,秋风微凉,却一丝也渗不到内部,无论是开阔的大厅,还是一间间或大或小的居室,都暖和得让人睡意绵绵。除此之外,其合理的房间构造和链接彼此的环形梯也让城堡内的交流十分方便。最后一点就是房屋内空气较为干燥,这也许是许多豪宅都难以做到的点了——所以室内没有满覆青苔,抚摸着墙壁,更能感受到作为石头的厚重不侵。
待他们欣赏完大厅周围的景象后,一位矮人管家便领着他们去各自分配到的居室,卡茨佩尔和另一名侍卫就住在米罗斯瓦夫库的对门,这自然是另所应当的,而洛比塔和雅米拉也各自住在住在米罗斯瓦夫库的隔壁,这大概可以看做是米翁对他们俩的示好,表示亲近,毕竟无论怎么说,米罗斯瓦夫库还得要信任雅米拉的。
在等待晚饭的这段时间,雅米拉来到了洛比塔的卧室,并主动提出向洛比塔解释关于那把弓的事情。事实上洛比塔自己也对这把弓有万般猜测,这些猜测是在他回来的路上清点身上的物品而摸到这把弓的时候突然蹦出来的,
“首先得声明一点,这把弓你不要幻想着再能使用了。它在某种程度上是一次性的。”雅米拉一开口就熄灭了洛比塔一大半的热情,以至于都有点不想听雅米拉接下来说了什么。
“我在很久之前翻阅精灵们的书籍时,看到了这么一首诗——
每当我看到这多姿富饶的森林,
我的心,就陷入难以名状的平静。
我看露落树梢的呢喃,
我听鸟衔枝头的轻盈。
今宵明月,永不西沉,
而君却依旧远行。
愿此物给予你一丝平静,
在遥远他国,莫忘初心,不戮凡尘……
值得一提的是,这首诗多次出现‘ronae’这个单词,也就是平静的意思。不过后半段诗歌格调完全变化了,变得十分恢宏,不像是女子写给男人的情诗,倒像是一首记录战争的史诗,可能是后来人们记录的时候将两首诗弄混在一起了。而在我看到这首诗并将其记述下来的时候,在凯泽王庭最北端的领地——哈森沃德,也就是与精灵领地接壤的地方,传来一件怪事。说是一群冒险家们在层层冰冻的冻土层挖掘食物果腹保命的时候,锄头碰到了一层坚韧的东西,本以为是石头,但挖开之后,却发现是一把破弓,大家很惊奇这把弓为什么没被锄头挖坏,这把弓没有弓弦,弓上还贴着一层早已被冰冻住的乌黑的血渍。他们之中活着的人是这么描述的——因为不知怎么,他们为了这把破弓,居然在返程途中起了争执,最后有几个人命丧冰原,当然,那些活着的人回来的时候自然不是这么说的。”
“您始终关注着他们,并且了解到了真相?”
“是的。我关注了整个事件的真相,那几个俗人的争执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当我深入挖掘之后,就发现,这把弓以及这首情诗,都是彼此相连的,而且它们的年代可以上溯万年,我对那时候的印象也是源于史书上的记载。在那个时候,精灵占据了整个北方,他们实力空前强大,于是正如后来的矮人以及现在的人类一样,他们渴望征服,他们希望开拓边疆,于是他们连年征战,并将原先视为守护之神的树木砍伐下来,作为对兵器的补充。原先作为装饰品或者蕴含神明力量的木质武器也纷纷被装备到前线。就这样,精灵们所向披靡,征服一切,从各地搜刮来数不尽的财宝,满堆在精灵王的行宫里。那把武器,正是在这个时候问世的,它的主人携带着它和一位女性的绵绵情思,上了战场,王业不成,靡使归聘。并最后死在了战场上。然而即使那位女性也不是它最先的主人。这把弓,可能伴随着整个精灵出现并发展的历史,如涓涓细流中的一叶,永远漂流着游荡在时间的阴影里。”
“听上去它好像很强大,但为什么……”
“不,时间不代表强大,它徒劳着经过的数不清的时空,不过是从这一万年的空间里辗转来到下一万年,真正让它强大的是附着在上面的永生不灭的树精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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