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咱们不能这样,巫师,快用您的法术帮帮我们,不然我们只能逃到山上面去了!”瑟芬那尔对着跑在前面的雅米拉说道。
雅米拉没有理他,而是继续清理着挂在悬崖边的敌人,他们就像挂在网格上的蜘蛛一样,牢牢地固定在上面,似乎不将网给彻底焚毁,他们就永远不情愿下来,而且这儿还不是他们的家。
洛比塔又填装好了一发弹药,他忙转身将火枪高高举过肩,对准一名佣兵的头颅,下一秒,这个佣兵的头就像夏天熟透了的西瓜一样迸裂开来。“哦豁!”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父亲带他去鲁石森林打猎的时候——尽管那是一个小林子,并且还用着粗重的老式火枪,但这依旧给他的童年带来了不少乐趣,那些吃的肥肥的卡利鸟以及杜马尔特有的白尾雕都是他捕猎的对象,它们不算特别灵敏,尤其是并不
怕人,哦该死!它们也不会主动过来把你的枪从手中叼走——从左侧山壁上的某一角,也许是断层相接的某个夹角,一支匕首飞了出来,直接插进了火枪的木质枪身上,如同飞掠的海鸥叼起水中的游鱼一样,将火枪带进悬崖中。洛比塔骂了一句,从怀中掏出那把手铳,紧盯着怪石掩映的山壁,就像当年他紧盯着树枝上的卡利鸟一样。
“左侧也有敌人!”瑟芬那尔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双刃斧早已沾满了鲜血,几滴血滴落在他那一大簇长胡子当中沾染得像是好些星星一般,而其他的所有枪手又整齐地对着山壁中突兀冒出来的敌人进行一轮齐射,山壁间顿时多了几具尸体,但更多的敌人又像缓缓靠近被束缚住猎物的蜘蛛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山壁的洞穴中、乱石里跑了出来。
正在洛比塔准备换弹药的时候,雅米拉抢过他的手铳,用力一甩,将一个快要爬上悬崖的佣兵硬生生打了下去:“够了,你把你的那把短弓拿出来,按我说的去做。快!”洛比塔连忙掏出那把短弓——
那把没有箭矢陪伴的无实之弓。
“把那个亚麻弓弦扯断!”洛比塔忙用力拉扯着这个看似结实的弓弦,伴随一声闷响,应声而断。
“心中默念ronae。将弓对准敌人,虚做开弓射箭的动作,快!”洛比塔按照雅米拉所说的去做,心中反复默念着这个精灵语,结果发现视野所见的所有灌木叶竟都变成了一支支锋利的弓矢,当然了,这只是他所看到的幻象,亮绿色的箭矢虚挂在灌木树枝上,似乎在诱惑洛比塔过来取走它们。他把弓对准身后十几名爬上悬崖正欲追击的敌人,拉扯着不存在的弓弦做出射箭的动作——清风骤起,灌木叶一片片的奇迹般地被“刮落”,平静得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紧接着,周围所有目所能及的敌人胸膛上都多了一个碗大的创口,贯穿胸背,他们似乎很不相信似的垂首看向自己的胸口,只看到了一个空洞。他们尸横荒野,灌木叶子也在此刻落到地上。
一位矮人震惊地合不拢嘴,那一撇胡子也因下巴的紧皱而变形了:“哇哦!小伙子你也会用魔法吗?”
“敌人似乎至少有几百人,哦见鬼,怎么和上次城堡围攻时一样。哪里来的这么多敌人!”意犹未尽的洛比塔看着重新蜂拥而上的敌人,感觉到一种无力感。
一路上又有几匹马再也不在行列中了,而剩下的人中又大部分负伤,尤其是瑟芬那尔,背后中了两箭,左臂被一支匕首深深扎了进去,虽然意识还很清楚,但也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就在这时,一丝轰鸣的声音逐渐传进耳畔,而且越来越响,渐渐地就如巨石迸开般大的直透耳膜,声振屋瓦。是瀑布的声音。
“抱住我!”雅米拉如是说。
洛比塔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接着他的手被几根纤细且带着些许暖意的手指抓住了,被硬生生扯到雅米拉的腰间的束带上:“抓紧了!”洛比塔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腾空了,左边是轰隆作响的瀑布,许多水滴溅到他的脸上,他的脖颈上,洗刷了些血迹和一些疲惫。巨大的声响和如失重的感觉将他脑海中的紧张给清空。
落地了,他们跃过了这个断崖,而后面的几匹马也纷纷跃过了这个断崖。其中当瑟芬那尔跃过来的时候,他用一种极为快活的语调说着:“啊,我们得救啦!悬崖这边的山体呈倒塔型,那些窜山猴们根本爬不上来,左侧岩壁上也是光秃秃一片,我们只要一口气冲下去,杀掉所有的拦路虎就行了!”
听闻此语,所有人都松下一口气。在下山途中,米罗斯瓦夫库和瑟芬那尔开始清点各自的损失人数。
“噢,瓦力,奇力,索克,他们都死了!和我一起逃出来的只有麦德老兄了。”瑟芬那尔哀叹着,似乎刚才的快活劲儿都烟消云散了。
“等等,菲利克斯呢,他在哪?”米罗斯瓦夫库赫然发现自己最亲近的侍卫并不在这个行列里。
“菲利克斯?你是说那个身手不错的小伙子吗——他好想在我们队列的最后面,等等,他不会……”
此时,在悬崖这边,孤身一人的菲利克斯,被几名敌人包围着,他将长剑举在面前,小声说着:“只要我在后面,我就要保证主人安全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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