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语刻薄恶毒,开心却是微微一笑,她在意他的安危,眼底浮上一抹温柔,那抹温柔很快被平日的浪荡不羁掩去,“你可以去回她,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无忧撇了嘴角,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在三姑娘那儿几日,你就得跟在我身边几日,否则……”开心将手中把玩着的小金管放回无忧掌中,“否则,你另请他人。”
“啊?”无忧傻了,她这么大个灯泡在旁边杵着,三姑娘还不把她恨死了?“万一……万一她要扑你怎么办?”
“在花楼,你不是挺想看人办事?”开心吹了个口哨,“我不介意你旁观。”
无忧脸皮一烫,在花楼是知道他们办不成事,要不她哪能当真这么厚的脸皮立在一边看着,“你不介意,三姑娘怕是会介意。”
“与我何干?”开心不再理她,吹着小曲,晃悠着走远。
无忧搔了搔头,这人还真是难缠,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算是有了着落。
三姑娘见无忧没能把开心带回来,好不失望,正待翻脸,又听无忧说,开心答应过几日去她的作坊,开心虽然难缠,但是个极有信用的人,说过几天去,那就一定会去。
对无忧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险些没亲自给她奉茶。
送走三姑娘,无忧长松了口气,刚在椅子上软坐下来,茶还没顾得上喝一口,千千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凑到她耳边:“惜公子往满月楼去了。”
“男人逛花楼有什么稀奇的?”无忧不以为然的端了茶来喝,茶刚入口,腾的一下坐起,“你说谁去了满月楼?”
“惜了了,惜公子。”
“他一个人?”
“一个人。”
如果说白开心逛花楼,当一回qín_shòu,没什么稀奇,可是惜了了分明有着心理障碍,如果他去那种地方,是为了克服他的怪癖,也是好事。
但花楼那地方的姑娘平时对的男人多了,当真合心意的,却难遇上几个,而了了又是万人中难得寻出一人的美颜,遇上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倒也罢了,万一遇上个女中色鬼。
就怕了了怪癖没克服到,反而被花楼的姑娘吃得一干二净。
换成别的男人吃了就吃了,可是了了连亲下都能吐得挖肠掏肺,当真被人吃了,还不连命都搭上去?
再顾不得喝茶,跃起身,就往外奔,指划着千千去叫人备车,自己却朝着厢房跑。
开心之前中了醉魂,虽然是昏睡,人却是极为辛苦,用了真气,更是亏损。
他昨夜一夜没睡,今天又折腾了这半天,不过是强行靠毅力撑着,实在困乏,关键是他还得养足精神,以备不时之需。
正要宽衣睡上一会儿,见无忧又风风火火一头撞了来,有些愕然,更多的却是头痛。
人影一晃,无忧窈窕的身影已到他面前,闪电般,抓了他的手腕就往外拖,“赶紧走。”
“你该不会,又给我寻了个下家?”开心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三姑娘才走,我哪有时间给你寻下家。”无忧拖着他走得更快。
“那你这又要去哪里?”开心叹了口气,心急如焚,被她这么折腾法,自己的事还怎么办?
“了了逛花楼去了。”
“他逛花楼,跟我有什么关系?”开心哭笑不得。
“怎么没关系?你是他的好兄弟。”无忧奇怪的瞅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冷心冷肠的。
“就算是兄弟,我也干涉不了他的私事。”虽然了了会去花楼,开心也觉得稀奇,但了了做事,惯来有条有理,绝没有莽撞而为,既然他要去花楼,必定有他的目的。
“你知道了了不能被女人碰,万一被人碰坏了,总得有人去给他收尸。”
“去花楼,未必就非要被女人碰。”
无忧一个激灵,回头睨了他一眼,眉开眼笑,怎么就没想到,不找女人,可以找男人,“那更要去了。”
开心与无忧对瞪,这丫头怕是在找借口去花楼寻凤止。
一想到她是想去寻凤止,心里就不是滋味,没了方才的推拒,由她拉扯着往外走。
无忧直到将开心拉上马车,坐到车厢一角,见开心仍黑着一张脸,向他笑笑然的道:“我欠你钱了?”
开心拧着的眉头一松,撇了脸,“真想把你卖到花楼去。”
无忧手撑着头,搁在隔着的矮几上,笑嘻嘻的道:“其实如果你肯安分些呆在王府,我也不会非要拖了你一起去花楼。”
开心心里一处软绵绵的塌了下去,也趴到矮几上,与她脸对脸,眸子里跳着火花,“对我动心了?”
“你出了事,谁给三姑娘做工具,帮我钻孔?”无忧轻眨了眨眼,半真半假,不想他出事是真,只是为了帮她钻孔是假。
开心笑了,闭上眼,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似梅,又似菊,莫名的心安,总算是寻到了她,“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无忧昨夜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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