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回给他,骤然起身。
凤止伸手过桌,抓住她的手臂:“一会儿,还有人来,那个人……或许你会感兴趣。”
“你是故意的?”无忧回转身,对他口中的人,也有些好奇。
“不算,巧合。”
凤止手上用力,将无忧拽坐下来,慢条斯理的摊了人皮面具覆在她脸上。
无忧想拦,但人皮面具这东西,她没戴过,又没有镜子在手边,而舱外女子说笑声已近,只得由着他动手。
凤止抚平她鬓角处的面具痕迹,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你为何那样对我,难道是对我有意?”
无忧迷茫道:“哪样?”
凤止手指停在她鬓边,单着一只眼,挤了挤。
无忧恍然大悟,哧的一撇脸,“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对了了做出越礼之事。”
凤止微愕,手指僵住,一顿之间,戴好人皮面具的无忧已靠向身后软枕,远离了他的手。他尴尬的将僵在半空中的手缩了回来,握了桌上酒杯。
船身往下一沉,随着一阵银玲般笑声,门帘挑开,探进两张花容玉貌,花蝴蝶般飘到凤止身边。
红衣女子小鸟依人一般偎了过去,大眼晶晶,却瞟向对面的无忧,撒娇道:“公子不厚道,唤了我们姐妹来,却另带了佳人。”
凤止哈哈一笑,接了另一个美人递来的美酒,隔着小桌凑近无忧,“你也会认为,我不厚道吗?”
无忧搔了搔绷着人皮面具,有些不舒服的脸,裂嘴一笑,问的却是方才说话的红衣女子,“要我给你们腾地方吗?”
凤止眉峰一挑,眼角笑意越浓。
红衣女子脸色微僵,见无忧身上衣裳,虽然面料极好,但素净无华,而相貌也是平平,看不出是哪家花楼的女子,实在不明白,凤止为什么会带这么一个全然不起眼的姑娘前来。
扭身向凤止嗔声道:“公子好坏,这样戏弄人家。”
凤止只是笑睨着无忧,慢慢将杯中酒饮下,回过头,手中扇柄轻抬只是给他斟酒,并不多话的粉衣女子,“一会儿,有个贵客要来,你可得好好服侍着。”
粉衣女子忙笑着应了。
无忧两眼一翻,抖掉一身的鸡皮,实在懒得在这儿看这个神棍的fēng_liú态,刚想起身,到甲板上透透气。
船身又是微微一沉,来人脚步极轻,竟直到上船才让她有所察觉。
不由的向门口望去。
门帘轻挑,江风卷进一拢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雪白袍角。
无忧的一眼望去,直接落进他望不见底的黑眸,那双眼,清如清泉明镜,幽如旷山宁谷,惊得倒抽了口冷气。
他眼眸微抬,舱中的胭脂俗气瞬间被他与身俱有的儒雅之气一扫而空。
白皙的面庞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任谁看了,便想一直看下去,再难挪去别处。
就连那两个在男人堆里打滚的女子,也怔看着他,手中把着的酒壶也忘了放下。
无忧暗吸了口气,细想这一路出来的水路,才蓦然发现,来路上,只顾着问‘离魂’的事,完全没注意到,凤止竟超着近路水道到了西山附近。
所以才完全没想到,他约见的人会是不凡……
收回视线,望了望对面的两个烟花女子,心里泛里一些说不出的酸涩,不安的往里让了让,给他腾出座位。
凤止坐直身,笑笑道:“你来晚了些。”
不凡淡淡的看过舱中情境,视线在无忧眼眸上略一停留,轻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让座表示谢意。
弓身进舱坐在无忧让出的座位上。
无忧过去看见他,总是恬静文儒,为人处事又是得体得叫人寻不出丝毫不是,全然忽视了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子,也有男女方面的需求。
在府中绝不会有任何越轨之事,那么在外面有些fēng_liú事也是在所难免,但亲眼所见仍有些难以接受。
无忧从他瞳眸的倒影中看见自己陌生的脸,才记起人皮面具一事,他不认得自己,起码可以扮作与他不相识,免了彼此的尴尬,抱着膝盖,下巴放在膝头上,安静的缩坐在一角。
凤止饶有兴致的看着无忧,头一回发现,原来她也有不自在的时候,唇角不由的微微勾起。
那两个女子见无忧完全没有服侍凤止和来客的意思,虽然觉得奇怪,却更合心意。
粉衣女子不等凤止招呼,已挪身坐到不凡身边,持着酒壶,借为他斟酒之际,向他偎靠过去。
不凡惯来从容淡定,这时眉头却是一皱,往旁边一让。
手臂碰了缩在一边的无忧,无忧正神智游离,全无防备的被他一碰,惊得抬起头,对上他望来的眼。
“对不起。”不凡忙坐直身。
粉衣女子靠了个空,手中把着的酒壶微微一斜,酒滴撒出,酒香刹时飘开,神色微愕, “公子是嫌弃翠翠相貌丑陋?”
“姑娘误会了,是在下已有妻室,对风月一事,欠些喜好。”不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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