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便传闻已经入了土。
他的妻子宁漫的绝世医术和毒术也是由他亲授,他由爱妻亲自埋葬,所以世人无人会认为他还活着,更无人会将神医与鬼医并为一人。
世间只得他的师弟神巫知道他的鬼医身份。
当年忠奴带着奄奄一息的他和母亲的信物前往山中,请求神医出手相救,他不知医神为何会买母亲的账,留下了他和忠奴。
也不知为何本该晕迷不知事的自己,神智却是清醒的,也正因为这样,才在一次神医与师弟神巫争吵中得知神医便是鬼医。
就连神医本人也不知他无意中窃知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否则他也活不到今天。
之所以被称为鬼医,是因为他救人无数,也杀人无数。
正因为神医不肯泄露身份,这些年只授他武功,却不教他医和毒。
义父不教,他也绝不私窃。
也是他这样的性子,才深得神医喜爱,又不曾怀疑过他知道鬼医一事。
这次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会暗查兴宁下落,他吩咐洪凌紧跟宋太傅,只暗观脸色,不可妄动,仍是被义父察觉。
脚底升起寒意,一时的执着,险些失去洪凌这条手臂,“义父为何放你回来?”
洪凌摇头。
不凡微微愕然,“义父可有说什么?”
“下不为例。”洪凌紧皱眉头,有些愤愤的一屁股在身侧矮柜上坐下。
不凡斜睨着他,不由一笑,看样子是吃了些苦头回来的。
洪凌伸手入怀,取出一物,向他摊开手掌,掌心躺了朵小小的珠花,“另外,神巫叫我把这个给你。”
不凡拈起珠花,认得是无忧三年前进山时所戴,这珠花还是他陪兴宁进京时,路过一家首饰铺,想起儿时,有一次正在烤兔子,小人儿窜出来,趴到他背上说,看见哪个臣使带了女儿前,头上戴了朵珠花,如何的好看。
那时她还极小,费着九牛二虎之力,向他描绘那朵珠花是什么样子。
照着他的意会,或许便是这模样。
当时兴宁见他看那朵珠花,便死活缠着他给她买了下来。
在指尖把玩一阵,神色微黯,“神巫给珠花你时,我义父可在身边?”
“在的,神巫叫我给公子带句话。”
“什么话?”
“善待无忧。”洪凌面色微沉,愤愤不平道:“我就不明白,那小魔头,品质差成这般,神巫为什么要这般维护,老主人和神巫不是万事反着来吗?为何到了小魔头这里,就和神巫成了一条线上的。再说这些年,难道公子对小魔头还不够好?还巴巴的赶着要你善待……如果不是老主人的吩咐,我真想……”
“神巫自然有他的道理。”不凡倒是一脸平和,将珠花放进架子上的一个小锦盒,转念又将珠花取出,放入袖中。
出了石室,听小厮在门外道:“公子,郡主院子里的李妈妈说有急事求见。”
不凡自回来便没过问郡主的事,这时已过三更,却听那边院子的人求见,暗道了声不好,急走向门口。
李妈妈在门口急得搓手,见了他,如见了救命稻草,“纥公子,郡主……这时辰还没回府。”
不凡睨向跟在李妈妈身边的大丫头小红,眸子微冷,“你不是说郡主回府了吗?”
小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道:“千千说郡主去寻白公子了,叫我们先回来不要声张,帮她瞒着些。晚些自会和白公子一起回来。可是方才白公子过来寻郡主,奴婢才知道郡主并没和白公子一起。”
“开心现在何处?”不凡眉头微蹙。
“奴婢见白公子人一回来,就知道郡主没有寻到白公子,白公子脸色很不好,怕是他们二人又吵了架,就没敢跟白公子说郡主没回来,只说睡下了,白公子才松了气,回自己院子去了。”
“他们今天吵了架?”
“今天郡主非要去看决刑,在刑场上遇到白公子,二人本来好好的,不知怎么突然闹起来了,白公子丢下郡主冲着走了,郡主怒火冲天,还把提督给打了,回府不久,有人回禀管家说白公子在闹赌场,郡主就出去了。”
“之后就没再回靖王府?”
“不曾回,奴婢左等右等,不见郡主回来,才问的千千,千千便要奴婢带人先回常乐府。千千和郡主惯来是称不离砣,千千都没跟着郡主,奴婢也就以为郡主当真是和白公子一起。”
小红双眼红肿,吓得直哆嗦。
陆管事匆匆从院外进来,“公子,管家飞鸽传信。”
不凡接过小竹筒,取出里面纸笺,略松了口气,“她回了王府。”
小红听了,长松了口气,整个人都险些瘫了下去。
李妈妈犯了愁,急得脸色煞白,“明早宋太傅过来查勤,该如此是好?”
“我去接她,你们先回去,此事不要张扬。”不凡回头吩咐小厮,“备车。”
洪凌急往外走,不凡叫住他,“你路上辛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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