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瞳孔微眯,眼里似带了刀。一向视妹如命的夏天成心里眼里只剩下了一个顾平川,有趣。
前面迎面走来一人,见了他,先行了礼:“王爷。”
他刚要开口,便觉屋顶有异声传来。一个纵身站在屋檐,只看见一只通体白毛的异瞳猫。
那猫原就有些没站稳,见了他,许是被吓着,一时没站稳,差点摔下去。
飞身下地,季绝浅带了布局进屋子:“调查得如何?”
周身涌动的气流不同以往,王爷这是下了结界,防人盗听。布局正了脸色:“十六皇子无意中曾得罪过荣妃的九皇子。且他生母也不过小小一常在,荣妃性子歹毒,此事应与她脱不了干系。”
颇有兴致的拿了一只毛笔把玩,季绝浅不甚在意:“如何得罪法?”
“因为十六皇子,九皇子挨了皇上的训,罚了三个时辰的跪。”
“哪里来的消息?”他在深宫多次都不曾听闻,想来荣妃的保密也是做得极好。
“当年荣妃身旁的随身丫鬟,三皇子拿捏了她几条不规矩的证据,她便一五一十的招了。”
“还有什么?”
“十六皇子死于西疆,并非宣城。应是刚踏入缘朝领土,便被人谋害。至于因何而死,还不曾查清。”
“接着查。”放下手中的毛笔,季绝浅半靠在椅背上,眉间带了浓郁的倦意。
“属下告辞。”
结界消失,布局走了两步又停下:“王爷何苦这般执着,久寻无声,那人或许早已遭遇不测。若当真如此,王爷是否打算就此负了王妃一生?”
话只点到为止。这算得上是布局自跟随季绝浅至今,头一回以下犯上。
范丹琳一事,向来是他在追查。这许久,任是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未曾打听到。那人要么已经不在人间,要么,就是一个藏得极深的厉害角色。
无论是何种,季绝浅的坚持在他看来都是不应该。王妃性子软,家室也匹配,再合适不过。
男人长情,便是向敌方展露了自己的致命弱点。从听闻季绝浅的吩咐开始,他便对范丹琳这人没有丝毫好感。
王爷如此强大的人,怎可拥有软肋。
“下去罢。”闲散的音调,代表此番不予追究。
布局闻言,行了一礼,脸上带了挫败推门而出。这范姑娘到底何许人也,竟能让王爷痴念多年。
累极,季绝浅就着书桌,半趴上去浅眠。
夏天依醒时,天色渐沉。玉霞未在房内守着,她便自行穿了衣物。从屏风后走出,便见季绝浅微靠在桌面,睡意甚浓。
返身拿了毯子替他披好,踱步出门。
门廊外只有两三个粗使婆子在那里擦拭门窗,见了她,放下手中的活计诚惶诚恐:“见过夫人。”
“无须多礼。”
那些婆子道了谢,转身继续手里的事情。
夏天依本是想去找夏天成,苦于不知他在何处,又思忖着此时若是他和嫂嫂在一处,她去了难免生出尴尬。索性兀自选了一条小道,漫无目的的闲逛。
将军府景致的确难寻,她走了近半柱香的时间,也未曾见过一道。正要消了念头转身走回去,眼前陡然一亮。
西疆这处山水本就极少,园内的景致自然是与此无关。
那是一处修得极为精致的西洋楼。少时顾流苏曾在书页上指给她见过那么几次,她觉得甚美,便暗暗的记在了心上。
不曾想,今日竟然有幸在二哥的府邸见着。
白蓝两□□调为主,间或夹着几缕淡红搭配。不似本朝的灰暗色调,也不是挞国普遍的黑白之感,晃眼的颜色衬得它极为好看。
既然有幸一见,自然是想进门一赏内部。
门外有几位穿着侍卫服的男子把守,夏天依才走进,便被拦下:“此地外人禁入。”
夏天依只当他不知道她与夏天成的关系,柔声解释:“我是将军的妹妹,也不可进?”
不想那侍卫仍是没有丝毫松懈,语气死板:“不可。”
总归是不能强入的。眼中的兴致被耗尽,再无前行的想法。绕着来时的路,加快了步子往回走。
她到时,季绝浅与夏天成正于房内相谈甚欢。推门而入的动静引得两人齐齐回首,见是她,话题转了一个弯,先前所商,再不提起。
夏天依心思都在那座洋房上,看夏天成也在,开口便问:“二哥,那座洋房用来作甚?何不让人进?”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今天有事更迟了,小宝贝们对不起
☆、第19章 不宜出门
夏天成笑着去看季绝浅:“她啊,总是如此莽撞。”话里只闻宠溺,没有丝毫责怪。
“可是遭人拦了?那处是你嫂嫂的私人地方,二哥都不曾进去过。”直觉话题不便继续,夏天成笑着去揉她的发,“怎的一人去了那么远。”
“醒时尚早,想去寻些景致饱眼福,走着走着便到了那处。”
“这将军府没那么讲究,整个府邸也就那座房子有些看头。”他对那些高山流水自是没有想法,不过一个住人的避雨所,何必那般费时费力。
“你这个将军府,的确是不对我胃口。”
她有些奄奄的垂了头,本以为在西疆能见识一些独特的景致,哪曾想,这个将军府竟是一无所有。
她明显的情绪低落,惹得一侧的季绝浅低笑:“值得如此难受?想看风景还不简单,我带你去外面转过一圈就是。”
想看风景是真,不想与他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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