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沐纯璟心中无奈,温和地用大手抹去沐易寒的泪水,“好了好了,这都多大了?别哭了,大伯是不会罚你的。
别哭了,好不好?”
为自己得逞的沐易寒噎住哭泣,“嗯”了声,立马变了表情,一副得意,笑嘻嘻的,“大伯你说过不会罚我的,记住喔~”
“你……”思前想后的沐纯璟经过一番联系,幡然醒悟,“好小子,居然敢欺骗你大伯,我看不给你整点疼痛是不行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沐易寒仿佛感觉此刻是一片的漆黑,嚷嚷着,“大伯你说过不罚我的,说得出要做到,君子无戏言耶!”
靠近沐易寒的大伯凝视着他,露出的白牙在沐易寒眼里是阴森的,“我只是给你点疼痛,不是要罚你!给我自觉点,过来!”
沐易寒纵使百般无奈,但还是听话走近大伯旁边,闭上眼睛还忧恐道,“我怕痛,你就轻点嘛~”
知道怎么做的沐纯璟眯眼一笑,原先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只在沐易寒耳垂轻轻那用手指一捏,“好了!”
沐易寒张开半只眼睛,疑问道,“这样就行了?”只听大伯长声“嗯”,沐易寒才放松地张开眼睛。
沐易寒牵起大伯宽厚的手掌来晃,“下次我若犯错,这样就宽恕我吧!大伯!”
“这样子,你不就赚了?”沐纯璟皱起眉头道,一脸的不情愿,这样吃亏的不是他了吗?
“那是你得了便宜嘛!嘻嘻!”沐易寒微笑面对他大伯。
“好好好,就你这坏小子脑子里多计仔!哈哈哈哈……”沐纯璟哈哈大笑,笑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笑完之后,目光和善看着沐易寒,“易寒,今年,你十七岁了吧……”
“是的,大伯。”
沐易寒忽然觉得,大伯的眼神藏着一种哀伤,该是想到了什么,那究竟会是什么?
“过几天完了新青节的青年赛,就剩下族里的事了。族里面的老头子,都説了青年赛前三名的,都可以成为族里的一份子,然后出去历练历练……
我知道,你会入前三的……”沐纯璟唠叨着,眼睛充满了不舍,就像看着自己无比爱护的瓷瓶,有一天在自己手里摔碎了……
沐易寒看着大伯,有点与往前不一样,迫切地问,“大伯,你这是怎么了?”
沐纯璟长叹一声,说了一些不该在沐易寒面前说的话,“你长得这么大了,让我想起来三弟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被老爹提着长棍追着打骂,跑了半个九嵩域的笑话……”
“我父亲和爷爷?”沐易寒心中一种深痛和失落,晃着大伯的手停下了,滑落开来。那是自己从没见过的两个人,一个不知所踪,一个活在另一个极乐世界,只在别人的口中听说过他们,但听到的总是那么的零星散碎,拼凑在一起也连贯不起来的混乱复杂。
虽然沐王府的下人迫于一种压力而没有讨论过,但是沐易寒从小就从某些人的指指点点中知道了,自己还是个虚弱的婴儿的时候,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在一个寒冷得要死的冬天,用细毛皮绒包裹着年幼的自己,还夹带一封说明的书信,抛弃在沐王府紧闭的府门口。幸得刚从外地办事回来的莫老管家发现了,运气算好的自己也得已这样活了下来……
“易寒,”知觉自己的沐纯璟,察觉自己说了一些敏感的,当即拍了拍沐易寒的肩头,看沐易寒糟糕的神情,“你我该理解,你父亲有一些原因而这么做的!”
“那会是什么样的原因?连唯一的亲生儿子都要抛弃?”沐易寒置问沐纯璟,以前想问却没有一次好的机会,现在他很想知道答案,“难道他对我没有感情吗?”
无法说出事情的原委,沐纯璟唯有自个叹息,沉声道,“你不知道,他是爱你的,来自一个父亲的爱……”
沐纯璟用温和宽大的手掌抚摸沐易寒的头,爱怜的眼神看待这个侄子,——未来是你自己的。
十七年的岁月里,未曾听过他抱怨过什么,他乐观主义下,是那份坚毅的心性和比同龄人更好的稳重,这两样令自己一直都十分吃惊和期待。
沐易寒抬起原先耷拉下去的头,一双渴望答案的眼神光芒在闪动,问:“大伯,我父亲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才会离开沐王府的?”
沐纯璟没有想到他居然问这个问题,愣住了片刻,有些愧疚地叹息道,“易寒,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向你解释,我想等过完族里的事情,再对你说…”
“……嗯,好……”一声无力的“好”,沐易寒双手攥得死紧的,本就不抱多少希望的期待果然又遭了空……
此时,沐纯璟大手一挥,转而豪迈地说道,“易寒,别神伤了。大伯今天叫你来,可不仅仅是找你聊天的!”
“呃?”沐易寒双眼眨动,有些困惑,“那大伯找我,所为何事?”
“嗯,我是想给你一样东西。”
沐易寒还没有说什么,沐纯璟就从怀中掏出一份弥漫着古朴气息的卷轴,仿佛准备了好久,系卷轴的细绳都脱毛了。
看着沐易寒的眼睛,沐纯璟点头示意拿过去,沐易寒没有迟疑,用手接过自己未知的东西,动作够小心翼翼的,拿过来没有急着拆开,感觉这东西很不一般。
只见卷轴陈旧的封皮表面有三个显眼的象形文字,上面的字古朴又晦涩。一看而过的沐易寒,印象里实在也没有见过这些字,当即追问起来,“大伯,这仨字是什么?”
仿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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