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麻烦帮我也打湿一下?”
出了学校,大家都是同志了。
“我也要一点......”
......
挨着祁云不远又恰好自己没水壶或者水壶空了的人都跟祁云要了水擦眼睛擦脸,前头公社那两个人似乎才想起来,副驾驶座那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男人伸着脑袋往后面车斗里吆喝,“小同志们,这里灰尘严重,大家都注意点别迷了眼!”
有人在车斗里积极的扯着嗓子应了一声“知道了”,应完就咳咳的捂着喉咙,这是张嘴迎风吃了一口土呢。
其他人善意的哄笑。
破旧的大卡车哐哐哐一路三百六十度的摇晃了约莫两个多小时之后,终于抵达了李家镇,一群人下了车,公社门口就有好几架木板马车牛车在那等着。
“小同志们支援咱们农村建设,一路上辛苦了,现在也已经一点多了,咱们先进公社食堂吃个饭,然后抓阄,之后小同志们就能跟着各村的车到达最终目的地了。”
中分头男人率先下了车,站在一旁等大家都下了车,这才站出来跟大家说了一番话,然后引着大家进食堂,吃了一碗够分量的手擀面。
等大家都吃好了,中分头拿来一个粗瓷碗,里面放了二十多个纸团子。
祁云倒是没什么想法,反正都是一样的,随手抓了个纸团就退开。
周国安紧张兮兮的凑过来先看了祁云的纸团,上面写了水月村。
周国安朝手心哈了口气,然后搓了搓手,嘴里念着水月村水月村,然后闭着眼从碗里抓了个纸团。
抓完了这厮也紧张得不敢看,眼巴巴的跑到祁云面前,让祁云给他打开看看。
这简直比后世高考学子都还紧张,祁云默然无语,不过还是帮周国安打开了,看了看,祁云故意收了脸上的笑,递回给周国安。
周国安见祁云脸上都没见笑了,顿时紧张兮兮的瞪眼看纸条,等看清上面那三个字,这才高兴抬手勒着祁云的脖子晃了晃祁云,“好你个老祁,故意吓我!”
说罢另一只手还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刚才真有被吓到,祁云被晃得头晕,不过还是露出个笑,觉得周国安挺有意思的。
周国安笑完又眯着眼看自己手上被铺开的纸团,他的纸团里也写着水月村,周国安觉得这三个字真是太好看了!
祁云没翻过蜀地详细地图,就算是有,这种村子估计地图上也找不到,因此也不知道这水月村是个什么样的环境,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担忧力求乐观的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
根据祖父曾经说过的记忆,祁云知道这个时代可比当初他一个人出去流浪时还要难熬,那个时代让祁云能够给自己提供一个好的生活,可这个时代有太多条款规矩了,甚至还有不少祁云不知道的不可言说的“规则”。
这些都是祁云需要谨慎规避的。
倒是周国安这般简单的性子,叫祁云有些感慨,对比起周围人的愁眉苦脸,倒也就只有周国安最容易满足了。
不过也只是有一些,每个人经历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的性格,你不能说某种性格绝对好绝对不好。
现在这些人都十分实诚,也没想过要交换纸团,毕竟有中分头男人看着,再加上大家也不知道哪里好哪里不好,抓到什么就是什么了。
抓完纸团,中分头将人去的地方登记好,然后领着人一队队的出了公社,往各村的板车带。
七三年农村应该也有拖拉机了,不过李家镇这边估计是比较落后,加上马路也没普及,许多都是宽一米左右的泥土路,就算有拖拉机也没法子开。
更不要说蜀地比起北方平原地区,农耕一向要困难一些。
最后分到水月村的有麻花辫女生,眼镜男以及祁云跟周国安。
麻花辫知道祁云跟周国安跟自己是一个地方,顿时转着眼珠子红着脸朝祁云笑了笑,态度大方自然的靠了过来,笑着跟两人说起话。
分到一起的四个知青里只有她一个女生,麻花辫挑了祁云跟周国安靠拢倒也可以理解,毕竟祁云是他们一群人里长得最好的,周国安也是最高大结实的。
前者能满足女生对颜的追求,后者能给人安全感,而且两人看起来性子不错,要是打好关系,以后在村子里也好有个照应。
板车有八架,知青却只有二十六个,所以有的村子分得多,有的村子分得少,有的村子甚至因为老知青人数够了,这次也就没来。
看见属于水月村的马车,祁云稍稍松了口气,矮小的本地矮脚马被养得壮实,皮毛顺滑,板子车也被人擦洗得干净。
驾车的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村长,头发花白但面色看起来不错,另一个二十来岁的壮实男人皮肤黝黑可胳膊上肌肉紧实,看起来这个村条件还成。
之前祁云注意到,知青分得最多的那辆板车,老牛瘦巴巴的,板子车上面还有泥块污迹,说明这个村的人对知青的到来并不怎么重视,作为耕地最重要的牛也缺少口粮。
“小同志们是从沿海来的吧?才这么点年纪就跨越大半个中国过来支援咱们村子,各位辛苦啦。”
村长是个性格温和慈祥的,见到走过来的祁云四人,连忙将手上的烟枪往腰带上一插,迎了几步上来,跟个长辈一样拍了拍眼镜男祁云跟周国安三个男生的肩膀,又对着麻花辫笑了笑。
眼镜男因为被分到跟祁云和周国安一个地方,从刚才起就兴致不高,不过现在被村长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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