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金钗藏了起来:“我看这个妹妹脸色不太好,还是回去多休息休息吧。”说着,河清的眼睛里露出歹毒的神色:恐怕你这一休息就是永远了。
苻坚疑惑的看了看慕容冲他们:“你们真的没有事么?”
慕容冲点了点头:“是的,没有事,只是有点累而已。陛下请回吧。”
苻坚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可是这场戏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只能怪可柔的安排出了纰漏。苻坚狠毒的看了可柔一眼,转身离开了,看着皇帝离开,可柔和那个倒在地上呻吟的男子也随着大批侍从离开了房间。才一瞬间,原本热闹的房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
慕容冲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起来。
河清看到慕容冲哭泣的样子终于大喘了一口气,只要不压在心里就好,那样过去就会过去了。一个死人本来就不该占据活人太多的情感,过去就过去吧,即使是最亲的人,也会随着一次次的发泄,最终淡忘成一片再也无法回忆的影子。
河清轻柔的抚摸着慕容冲的肩膀:“弟弟,好好的哭吧,一次哭个够,最好可以一次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光,那样你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男人了。就好象你长说的凤凰一样,经过烈火的洗礼终会!翔在天上。”
慕容冲紧皱着眉毛,哀怨的看了河清一眼:“姐,我十五岁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啊。唔……”
河清听着慕容冲逞强的话,心忍不住战抖起来,如果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他能不该自己这个姐姐么?一定不会,因为自己做的的确让人太失望了。河清就那么深情的一把搂着慕容冲:“弟弟,有时候做男人真的好累呢,可是你一定要坚强的走下去,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恩。”慕容冲抽泣着回答:“姐姐,我发誓,这辈子一定不会再哭了,我要坚强的走下去。为姐姐你支撑起一片没有风雨的天空。”
“恩。”河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手伸到怀里摸了摸那把冰冷的匕首,上面似乎隐隐还有着哥哥的味道。
慕容冲今天不好过,苻坚今天的日子更难,不但最好的知己服毒自尽,自己最宠爱的妃子也无疾而终。
看着摆在床头的两具尸体,苻坚忍不住又灌下去一壶酒。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服毒自尽?我对你不好么?”苻坚趴在床头看了看那具臃肿不堪的尸体,连连摇头。
得福强忍着呕吐的yù_wàng将皇帝拉到一边:“陛下,按照皇宫的惯例尸体是不能留过午夜的,请陛下吩咐该如何处置安乐侯。”
“处置?”苻坚听到这两个字一脸不悦。
得福连忙解释道:“虽然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是侯爷,可是毕竟您还没有正式册封,所以只能按照一般下人的丧事来处理。”
“朕死后再封他不可以么?”
“可是安乐侯的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如果陛下不澄清一下,对于以后的大业……”得福不得不提醒苻坚,一个死人和你未来的天下比起来孰轻孰重?你该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
苻坚正在为了如何安葬的事情心烦,忽然他看到可柔的尸体,终于笑了起来:“既然你活着的时候不能和我在一起,那么死后就永远的做我们家的人吧。得福,我要你把可柔放到他的棺材里,然后把安乐侯放到可柔的棺材安葬到皇陵去。”
“陛下,这样不妥吧。”虽然得福也不喜欢可柔,但是这样对于一个妃子实在太不公平了。
“我的安排你有意见?”苻坚瞪了他一眼。
“是,明天奴才就把安乐侯的棺材送给计事房安排,然后就准备法事,让德妃慕容可柔可以在吉时下葬皇陵。”
苻坚喃喃的念着:“慕容可柔,慕容可柔。呵呵,慕容兄,你活着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那么现在我就给你一个名字,叫慕容可柔,你喜欢么?”说着苻坚就在那具冰冷的唇上吻了下去。
“陛下,会中毒的!”得福尖叫起来,一把捉住苻坚,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放开我!”苻坚不高兴的赏了得福一巴掌。
“陛下,慕容霸求见。”
“宣。”
慕容霸卑微的走了进来,向苻坚连连扣头:“陛下,求你放过我们慕容氏一族。”
苻坚被他的话弄的一头雾水:“爱卿这话从何说起?我都听不明白。”
“微臣听说魏将军正在暗地里纠结兵力打算将我们慕容一族赶尽杀绝。”慕容霸带着哭腔恳求着:“皇上如果信不过霸某,自然可以将我千刀万刮,可是请务必放过河清和慕容冲。”
苻坚不耐烦的说:“既然慕容将军觉得官职小,那么我就提升你做司马大将军统帅全国兵马,只是以后这样空穴来风的话还是少说为好。”又是这些官员在私底下争权夺利,苻坚看的早就烦了。
“多谢,陛下恩典,不过慕容霸还有一事相求。”慕容霸牺牲了一个侄子换得了整个秦国的兵马权自然是高兴不已,可是他还要做一个事情。
“什么事?”
“这……”慕容霸假装难以启齿。
“有话就快说。”
“微臣恳求陛下放过慕容冲。”
“你好大的胆子,这个事情我不准。”苻坚本来就很喜欢慕容冲,怎么可能让到口的肥肉飞了呢?
慕容霸奸诈的笑着:“是陛下的人,早晚都跑不了,只不过现在慕容冲才十二岁……”
“十二岁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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