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秦浩然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的朱启明,“秦某笃信耶/稣,因为他教人从善如流,只是家庭不许,所以没能入教。朱律师又是为何选了同一个号码?”
叠加在大腿上的两只小手蓦地握紧。
眼睛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貌似根本没留意窗内的谈话,实则早已竖起了耳朵。
只听朱启明不徐不缓地解释:“秦公子恐怕不知,兰城必须先摇号后买车,我没有秦公子那么幸运,可以随意选号。”
“噗——”柳一一失笑。
朱启明皱眉,扭头看身边无状的女人,眼中全是阴霾。
“柳小姐觉得朱律师的话很可笑?”磁性的嗓音不咸不淡。
“什么?”某人一脸如梦初醒状,“朱律师说什么了?”
“那你笑什么?”嗓音微冷。
笑什么?柳一一自嘲,笑自己蠢呗,一句话,感动了三年,也笃信了三年,却原来不过是谎言。
车内鸦雀无声,那个男人还等着他的回答呢。
想了想,胡诌,“想起了一则笑话。”转向朱启明,颔首,极淑女地,“抱歉,刚刚走神了,失礼。”
满以为蒙混过关了,不想那人却道:“说来听听。”口气淡淡,却不容置喙。
柳一一怨念,怎么办?
继续胡诌:“我记不太清了,记得有这么几句——这年头,女的照相照胸,男的照相照车,谁知道胸是不是挤的,车是不是你的。”
“这年头,没结婚的像结婚的一样同居,结婚的像没结婚的一样分居;动物像人一样穿着衣服,人像动物一样露着肉;小孩像大人一样成熟,大人像小孩一样幼稚——”
甜甜的声音戛然而止。
车内一片寂静,沉闷,谁也没有开口。
过了几分钟,驾驶座上的男人淡淡开口,“柳小姐,你的胸是不是挤的我不清楚,我的车是我的我很清楚。”
腾,柳一一的脸瞬间熟透,不敢看人了。
她真的没有讽刺他的意思。
咬唇,懊恼地敲了自己一下,驾驶座立即传来男人凉凉的声音,“别敲了,本来就不聪明,越敲越笨。”
柳一一:“……”
宾尚。
秦浩然一行四人一进大厅,就惊吓了全场,有人风风火火报信去了,没一会儿,经理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
一个天勤集团的铁腕ceo,一个世界著名钢琴家,一个唇枪舌剑的大律师,外加一个没事爱拿古董砸着玩的刁蛮丫头,这组合,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消费的。
倒像是来寻事儿的。
“秦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台风。”
经理心口一滞,果然。
可是,他一贯谨遵旨意办事的呀,什么时候开罪了这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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