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芸见刘贤脸上充满了疑惑不解之色,她轻声解释道:“我是个孤儿,是师父把我捡回去的收养的,师父虽然也拜在了师祖门下,但她并不喜欢习武,而是对医道情有独钟。
妙真是我的大师父,她的武功完全得到了师祖的衣钵,加上早年曾有奇遇,所以当时大师父的年龄虽然不大,武功却十分高深。
当年大师父来到悬壶堂,杀了楚一鸣之后,本想连楚一鸣的妻女也一并杀掉。碰巧我师父领我来冀北找人,见到大师父的杀机,师父便出言劝解,说大师父杀孽太重,迟早会堕入阿鼻地狱,劝她少动一些杀念,给自己减轻一些罪孽。
虽然大师父对此并不在乎,但在师父的劝说下,她没有杀掉楚一鸣的妻女,待大师父走后,我师父让楚一鸣的妻女离开冀北,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
可是,师父知道楚一鸣是锦衣卫的线人,担心楚一鸣妻女的突然失踪,会给大师父惹来麻烦,所以就让我冒充楚若芸,而她则冒充楚若芸的母亲。
当年我跟楚若芸的年龄相仿,都只有五六岁,装扮一番后,外人很难分辨出来,而师父则以替亡夫守墓五年为由,头戴纱罩,整日隐身在后堂,不与外人见面。
后来官府来查的时候,师父用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谎称当晚带着我回娘家了,并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由于楚一鸣的岳父岳母跟着楚一鸣的妻女离开了冀北,所以官府并未查到什么?
楚一鸣在冀北没有亲人,因此为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期间,有几个太监和一群锦衣卫来过悬壶堂,但他们只是看了看现场就回去了,并没有盘问我们。
这段时间里,师父一边找人一边传授给我医术,之后她为了研究药理,重新开了悬壶堂,在此期间,大师父偶尔也会来悬壶堂找师父,闲暇之际也会传授给我一些武功。
数年后,师祖的伤势恶化,大师父外出寻找天地奇珍,而师父则去照顾师祖,我当时本想一块跟着回灵慧庵,但师父却不同意,她让我在悬壶堂继续钻研医术。
叫我利用大夫的身份,一边悬壶救人一边搜集草药,师祖伤势严重,所需要的药材十分庞杂,我在这里经营着药铺,既能解决药材的问题,还可以提升医术,因此,我就以楚若芸的身份留在了玉苔。”
说完,楚若芸停了停,然后看着刘贤:“你是什么时候对我的身份起疑的?是在灵慧庵那晚吗?”
点了点头,刘贤回答说:“那晚上我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但并不是十分肯定,我担心那只是一个巧合,所以我决定试一试你,可是当我试完之后,随即确定你跟妙玉师太的关系了。”
“你试我?什么时候的事?”回忆了一会儿,楚若芸双眼一凝:“难道?是那包徽墨酥?”
“不错,就是那包徽墨酥。”见楚若芸猜到了,刘贤有些戏谑的说道:“你在描述赵灵安细节的时候,说他在二十多年前,给你带来一包徽墨酥。味道香酥软嫩,令你念念不忘,但是从那之后,你再也没有吃过徽墨酥了。
当时你说这番话,应该是为了把我往徽州方向引,因为那时候江家堡正要举办比武打擂,而江家堡所在的淮南,正是去徽州的必经之路,路上雨馨只要稍微一操作,便可以利用我跟江千渊的关系,进入到江家堡内部。
可我当时却没有想到这些,想起你说过的那番话,我决定给你带回一包徽墨酥尝尝,起初我没有多想,但是当我准备购买的时候,店家问我要哪种口味的?这令我有些意外,一打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徽墨酥因为其酥香可口,轻轻咀嚼之后,令人唇齿留香,很受青睐,因此在当地十分盛行,很多店铺都以售卖徽墨酥而发家。
前几年,有人在传统徽墨酥的基础上,制作出了一种甜酥口味的徽墨酥,这种徽墨酥不同于以往的徽墨酥,味道以酥甜为主,入口即化,甘甜爽口。
听到这番话,我特意买了一包酥甜口味徽墨酥带给你,结果你吃了之后,竟然告诉我这款徽墨酥的味道,跟你小时候吃过的一模一样,这岂不慌谬。
当时我之所以遮住你的眼睛,是为了看你能不能吃出徽墨酥的味道来,结果你一口就分辨出那是徽墨酥,由此可见,你近几年肯定吃过甜酥味的徽墨酥。
呵呵……我曾说过,那包徽墨酥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转了好大一圈才买到的,只不过,你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含义,待我听完你那番话之后,便知道你之前撒谎了。”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有心,你的心思果然不简单。”一脸感慨的称赞了一句,楚若芸望着刘贤:“你虽然什么都明白,可前段时间你却始终在装糊涂,但眼下你为什么要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呢?”
“因为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说这句的时候,刘贤郑重其事的看着楚若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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