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酒肉了。”
邴文渊看着李五,冷冷道:“李将军真是好大的能耐,被朝庭打为内奸,居然还能如若无事地军中行走,吃肉喝酒。”
“看来邴将军对我怨气很大啊!”李五向他走近一步,突然软声道,“文渊,你我何时变成这样针锋相对的模样?”
邴文渊看着李五的艳美堪比女人的脸,一时竟也被迷得恍惚了一下,很快收敛起情绪,将脸又拉长了几分:“既然你一心拥护玄友廉,你我之间便无话可说。”
李五叹了口气:“难道你真的以为我这次被俘虏是为了救玄友廉吗?”
“难道不是吗?既然李将军为了玄友廉连生死都不顾,还何必与我假惺惺地说什么反梁复唐。你怕是被玄友廉收买,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血海深仇了吧。”
李五对邴文渊宣称自己乃是前唐檀山侯蒙侯之子。这檀山蒙侯一脉在长安城破逃亡时,死在了成元水与玄凉的追兵之下。也只有这样的灭族仇恨,才能让邴文渊相信李五反梁复唐的决心。
李五道:“文渊,你误会了,我当时去往晋军大营,事实上是想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与晋李暗中达成条约,他日我们起事之时,晋李不会趁机进攻。我见到了晋王三子李继勉,他亲口承诺我,只要我们事成之时将西京以及京畿道的地盘拱手相让,便不会出兵捣乱,甚至会适当地协助我们。我签下的割让三地的条约便是我当时为表诚心所展示的小小心意。”
邴文渊皱眉,之前李五当着众人说签三地条约是为了让晋李派兵救李继勉,怎的现在竟又变成这番说辞,让他如何能信。
“既然你是想趁机与晋李密谋,又为何让他们出兵救玄友廉?既是密谋,你又为何被晋军所俘虏,一个多月毫无音讯?那条约又怎会被晋李故意泄露,送往洛阳朝庭?此时又能安然无恙地突然归来?”
这一个个问题抛出来,要全部都解释得毫无破绽,将邴文渊骗过去,当真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好在李五早就有了准备。
她微微一笑:“邴将军,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就这样站着回答吗?我酒肉都带来了,不妨我们坐下边喝酒边说?”
邴文渊看李五这镇定淡然的模样,犹豫了一下,道:“来人,高北台上置案席。”
这高北台乃是离此地不到半里的一处高地楼台,因为军队在此扎营,便将这高台也圈进了军营中,平素将领们彼此约个小酒就喜欢到那高台上去。
邴文渊既然说出要去高北台,便是愿意听李五解释了。三人出了军帐,走了一刻钟便抵达高北台,高北台上已经收拾好了,邴文渊斥退众人道:“你们在高台下守着,不要打扰我与两位将军的酒兴。”
士兵们依言退得干净,邴文渊在食案边坐下,看了看高台下的无边暗影:“说吧,李将军,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解释。”
李五坦然坐下,就着酒肉,将早以在脑中想好的解释不急不缓,态度平和地一一向邴文渊说出。
[既然你是想趁机与晋李密谋,又为何让他们出兵救玄友廉?]
“因为我去往晋军大营密谋后,还要反回征北军中,自然需得要一个合理借口,所以便自称是去搬救兵的。晋军出兵,虽为营救玄友廉,实为趁机攻打沈修,也是趁机捞点便宜。邴将军事后应该打探过战场情况过,知道那晋军事实上并没有真正协助玄友廉逃跑,而是一直在围歼沈修军。玄友廉是在康文海与仉钟的协助下逃跑。事实上,那时我还是并不赞成弄死玄友廉,毕竟,我从他身上得到的便利太多,我还舍不得就此放手。”
[既是密谋,你又为何被晋军所俘虏,一个多月毫无音讯?那条约又怎会被晋李故意泄露,送往洛阳朝庭?此时又能安然无恙地突然归来?]
“这事便有些难以启齿的了。不过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瞒你了,原本我是与晋军的哲旦将军密谋此事,哪知后来晋王三子李继勉竟然出现在战场,我与他……战场上交手过几次,有些摩擦,他对我……好奇了些,不由分说便将我抓了回去……没成想,一留就是月余。”
李五说这些话的时候,欲说还羞,脸色微赧,恰到好处地给邴文渊留下遐想的空间。果然邴文渊哼了一声,露出鄙夷神色,然而更多的是心有不甘。
当初徐敬仪将他带到她面前时,他已经听多了她与玄友廉之间的传闻,深信她与玄友廉之间不清不楚,靠得是不正经的手段上的位。军营中对她肖想的人不在其数,但都忌惮她背后的玄友廉,不敢对她动手。邴文渊与她相处日久,说没动过龌龊心思,那是假的。男人食色,管他是男是女,真要美到男女不分的地步,风月露水一番又有何不可,这晋王三子想必是对她动了同样的心思。看着李五眼下端坐挺背的模样,真不知道她躺在玄友廉和李继勉身下时是什么模样。
在邴文渊用龌龊眼光打量李五时,李五喝了一口酒,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的表情:“那条约被送往京城,乃是意外,乃是李继勉要胁我的手段,因为我一时……咳……不从,他便想断我后路。被逼无奈在晋军大营中留了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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