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在里面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有李继霸、李天元、李继宇,看样子是在练习这些人的名字。
看着这一串仿佛列族谱一般的李姓名字,李五心念一动,突然道:“小公子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李从义的人?”
“李从义?”李继勉停笔,想了想,“没有,怎么,是你认识的人?”
“不认识,不过好像在哪里听人叫过,以为是小公子的部将。小公子身边真的没有这个人吗?”
“没有,在沙陀军中,李姓是赐姓,没有身份的人是不能姓‘李’的,我知道赐姓为李的人中,没一个叫李从义的。”
“那大概是我记错了。”
李五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起自己在白马寺被刺的情景。刺客将刀刺进她的胸膛时,清清楚楚地说:“我乃李继勉的部将李从义,你灭我晋李一族,今日我要你这毒妇为他们陪葬!”
如果此时的李继勉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是不是意味着这个时候,李从义还没有成为李继勉的部将?
上一世死于李从义之手,这一世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小心此人,绝不能重蹈覆辙。
三日后,休整补给好的车队再次上路。其后十几天的行程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事发生。
不过路途中,李五倒是又撞见了达木赫几次。
对于她此前的示好,他既没有表现出好感,也没表现出厌恶,见到她依旧跟见到陌生人一般,连多看一眼都不会。
这一日车队在一个林间停下休息,李五陪李十一去树后面解手,十步外一群骑兵围坐着正在进行掰腕子的比赛,一片哄闹。
李五瞄了几眼,一个三十多岁的粗壮魁梧汉子干脆利落地将对手撂倒,引得满场喝彩,胜利者振臂高呼,斗意十足地绕着场地走了一圈:“还有谁?还有谁!”
这时,一人踉跄着被推了出去。
众骑兵看清被推出来的人,齐齐哄笑起来,那壮汉看到那人也大笑了起来,朝他比了一个下流的姿势,走到比试的石头边盘腿坐下,再次轻屑地朝他勾了勾手指。那被推出去的小个子顶着众人的嘲笑,一声不吭地走到石台边坐下,正是达木赫。
两人架起手,交叠握住。壮汉根本就没把这个弱小的对手放进眼里,脸上鄙视的表情仿佛在说他一个手指就能把他撂倒碾碎。比赛开始,众人都以为结果不会有任何意外,只等着看笑话时,壮汉的表情却变得不对劲起来。
两人交叠的手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丝毫没有偏向。达木赫这边依旧是麻木淡然的表情,然而壮汉的脸却越憋越红,额上青筋爆出。又僵持了一会,交叠的手腕开始发生偏移,众人惊呼起来,那手腕竟是朝着达木赫的方向移过去。
李五看到此情景也十分惊讶,想不到达木赫这总被人欺负的少年,力气竟然这么大。
不一会,壮汉的手腕就被达木赫死死压了下去,根本无法动弹。
对这意外的结局,骑兵先是全场寂静了一下,随即哄闹得更加厉害,齐齐嘲笑起那壮汉来。
壮汉败在这么一个让所有人都瞧不起的毛头小子手上,脸上彻底挂不住了,暴怒地站起来,一脚踹翻达木赫,拳头直接向他脑袋砸去。明明力气很大的达木赫却好似根本不知道反抗一般,蜷起身子用胳膊护着脑袋任他殴打,毫不还手。
李十一解完手出来:“姐,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李五真有点琢磨不透这达木赫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凭他那把子力气,也不该任人欺负不还手,难不成他不仅是个哑巴,智力也有问题,是个傻子?
车队休整了半个时辰继续上路,晚上在一个小县城歇了下来。这县城太小,驿站就是一个棚子,根本收容不下车队以及五百骑兵。李天元索性将驿站附近的民宅都占了,将里面的百姓赶了出去。
对他的行事作为,李继勉微微皱眉以示不满,但没有提出异议。必竟这次赴京的主事权在李天元手里,这五百骑兵也都是他的人,听他的调遣安排 。
李继勉明白,李制将他的部下全送回代州,还将他一撸到底跟着李天元赴京,为的就是好好整治整治他,敛一敛他的脾气,所以这一路他只能听从李天元的安排,没有任何决定权。
李五收拾着百姓空出来的房子,准备晚上过夜。李继勉走过来道:“小五,你一会去找李天元,让他挑个有力气的士兵给我,以后专门伺候我,省得我每次都得去兵营叫人,麻烦死了。”车队驻扎的时候,骑兵队因为人数众多,一般扎营的地点会离车队有大半里地的距离。
李五整理床褥的手停了停:“只要力气大就行了吗?”
“嗯。”
李五想起了白天见到的那一幕,心里起了一个主意。
她跑到李天元屋外道:“小五有事求见大人。”
李天元正在屋内跟部将说事,也不是什么要紧事,门没有关,见着李五乖巧站在门边行礼,笑道:“这不是阿勉的小书童吗?进来吧。找我有什么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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