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美少年居然长起了啤酒肚!而且还不小!!看起来就像肚皮里塞了个皮球。我试着用手指去戳它,老天爷!肚皮里有什么东西在动?!我吓得要死,澡也不洗了,匆匆忙忙套好衣服就往医院奔。
挂号,排队,看病。终于轮到我了,抬头一看:喝!这医生怎么长得像极了林逸之!林医生装模作样地拿出听诊器,听听我的肚子再听听我的心脏,摘下听诊器对我说:恭喜你,先生,你怀孕了。
砰!我连人带椅子栽倒在地:你你你--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林狐狸笑眯眯,伸出五根手指摇啊摇,五个月。
医生!我是男的!你见过男人怀孕吗?!
医生眨眨眼,很平静:男的又怎样?最近流行男男生子你不知道吗?忽然换上满脸邪恶的表情,只要你被男人插,就会怀孕。
我:@o@!!!晕倒。
晕倒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两个男人争执的声音。
孩子是我的。一个说,万分笃定。呵,明明就是我的!另一个笃定万分。是我的--你没听医生说孩子已经五个月了?五个月前你闹失踪呢,我跟小闲在一起好不好?第一个又说。第二个冷笑:别‘小闲、小闲的叫那么亲热,搞清楚点,那时候小闲在我的身体里,就算你们做了,你上的人也是我。小闲这身体你可碰过一根指头?
从时间上推论这孩子肯定是我的。第一个。
从实质上判断我无疑是孩子的爸爸。第二个。
我被他们吵得心情烦躁,正想大吼一声:安静!谁料还没开口,就听到自己肚子里传出一个稚嫩的嗓音:吵死了!你们还让不让小爷睡觉啊?我吓了一大跳,但闻砰!一声闷响,骨头隐隐约约地疼,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倒在医院冰凉的地板上,身旁一把歪倒的椅子,头顶美玫正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
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小腹--平的。于是呼地嘘出一口冷气。
十八、便宜啊便宜
美玫执意引产,我们只能由她。但是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几天再决定动手术的具体时间比较好,所以美玫肚里的孩子算是被判了个死缓。
大年三十年夜饭大家在医院草草解决了,美玫很过意不去,再度红了眼眶。妈妈豪爽地代表全家发言:美玫啊,别见外!反正咱们以后是一家人!美玫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否决老妈的英明领导呢?自然点头附和着啦!于是美玫红着脸低下了头。
接下来几天家里忙得不亦乐乎,走亲访友,接待亲友,总之一堆熟人互相串门,拎着弄不清谁送来的礼品满街走。以往这些活动我们都是全家出动,可今年有个美玫需要照料,所以我就成了留守在家和医院的固定人员,每天两点一线地跑。
现在美玫病房里多了个朋友,一位大腹便便的高龄孕妇。人家姓茅,我们叫她茅大姐。茅大姐也是等着引产的,但她和美玫不一样。美玫是希望把孩子拿掉,而她因为身体虚弱,以前产下的孩子是死胎,为了让自己生下活的小宝宝不得不做引产。两个女人一见如故,经常互相扶持着一起去做检查,尽管她们引产的目的有天壤之别。
今天早上美玫和茅大姐一起去做b超,这是她第一次做b超,不知怎么搞的出来之后就魂不守舍了。下午我陪她在广场散心,她居然笔直地撞向电线杆!当然,幸好被我拉了回来。步自然不好再散了,我让她在长椅上坐下,问:美玫,你怎么啦?
她看着我,好半晌眼睛里才有了焦距,然后就是幽幽一叹:小闲,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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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她低下头,手掌轻轻放在略微凸起的肚子上,打掉它,我好像不忍心......
原来如此,受到茅大姐的母爱渲染了。
今天我看到它了,小小的手脚,圆圆的脑袋......它那么乖,安安静静的,从来都没折腾过我......说着手背上多出了好些透明的水滴。我还没笨到以为天上下雨,搜遍全身上下总算摸出袋皱巴巴的餐巾纸,赶紧递给她。
美玫,别哭。舍不得就别打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摇摇头,忽然猛力推开我的手:付闲,你用不着对我好,如果没想跟我过一辈子就别管我!
......我当然不能扔下她不管,可是......一辈子有多久?也许只到明天,也许还有大几十年。连长度都不确定,又怎能确定变幻莫测的未来?我们连明天是晴是雨都说不准,谁知道一辈子会怎么样?
我能把握的只有现在而已。
现在,一个女人正为她肚子里没有父亲的孩子苦恼。我想帮助她,不仅仅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喜欢她,还因为我们曾经犯过同样的错误。我是男人,所以我很幸运地可以当作那是一场荒唐的梦。可是她不行,她的错误凝结成了一个鲜活的、无辜的小生命,无论这个错误诞生下来还是被扼杀在母亲的腹中,它留下的痕迹将无法被抹去--如果加上时间界限,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一辈子。
所以我在美玫面前单膝着地的跪下来,握住她的手,柔和而坚定地说:美玫,我们结婚吧!让我来做孩子的爸爸。
她冷哼一声:别,你家养什么不养什么你妈说了算,你不去问问她老人家啦?
我愣住了,赶紧拍拍裤腿站起来:哎呀!我忘了!美玫你等等,我这就打电话问!拔腿冲向公用电话亭。
美玫在我身后变成·口·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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