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 花期
站在草坡上,四周悄无声息,寒星如网,不闪不灭,沉沉悬于天顶,眼所极处,尽是浓稠如墨的黑,抬手,看不见五指,低首,视不见双足。
彷彿全身正逐渐被黑暗所吞噬,却丝毫不觉得恐惧。
叮铃,一道细微铃响,划破死寂,自天幕深处传来。
张开眼。
金黄日光洒落枕上,看着头顶深青床帐,起初有些迷惘,然后认出这是自己在将军府的卧房。
熟悉的淡雅香气盈入鼻间,在被中坐起,目光落至床侧凭几,睡前原本不存在的事物。
翠绿青碟中,细碎白花满盛。
腿边旁,被压住一角的被子上,背对着他,卧着一个人。
少女蜷着身,面朝向外,对他的醒来没有任何反应,看似已经睡着了。
黄昏夕照,纤细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呼息一顿,封沉许久的情绪骤然涌出。
走下地,坐至小凳上,她在榻角缩成一团,睡得并不安稳,紧抿的双唇、擦破的鼻尖、肿胀的眼皮,一副哭泣过的模样。
拉起她缩在胸前的小拳头,以掌心包住了,一根指、一根指慢慢剥开,再与自己的交握。
有时,知情之人总喜欢开他玩笑,身为军士,捨北境一干雌风凛凛的娘子不求,反而对一位弱兔般的南地少女上心,自律自节的表像下,原来有性好yòu_nǚ之癖。
何以在乎,只因在她身上,他找到了自己所做不到的美好,进而心悦,渐深喜恋,到如今,捨不得,不能捨。
睡梦中,她收紧手,发出近似抽泣的呜噫,能感觉到她的脉搏飞快跳动起来,剎那,乌黑的双眸睁开,神情中满是仓惶。
伸出手,摸摸她沁出冷汗的额头,「莫怕,只是梦而已。」
她只是盯着他瞧,表情怔忡,似乎在怀疑他是真人,亦或是从梦中蹦出来的。
温和回看着她,「不认得我了?」
小嘴开閤半晌,喉间溢出一声气音,语句未成,豆大泪珠已先滚落而出,当她发出哀哀的泣声,他手足无措。
她抓着他的手,将脸靠在上头,哭得小婴孩似的。
他坐到榻上,将伤心的小家伙搂至怀里,轻轻摇着晃着。
「没事的,没事的。」笨拙地哄着,取过她手中帕子,小心地将那不停涌出的泪水一一拭去。
良久,她终于停止了哭泣,靠在他臂中,仰头看向他,头髮乱糟糟的,眼儿红通通的,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少女鼻音浓浓,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忧伤,「随大哥?」
「是。」
她仍是固执地唤着,「随大哥。」
心底化为一片柔软,「我在。」
她伸出手,贴上他的脸颊,兔子般的红眼睛再次水光氾滥,缓缓低下头,额靠在她额上,「别哭,虽然妳哭的样子,也好可爱。」
「想听妳和我说说话,想看妳对我笑一笑,」瞳里翦影,全是满满的她,露出微笑,「我回来了。」
银光终是滴落,长睫低垂,吻着她的眼角,「我好高兴,妳在这里。」
微鹹的泪,少女肌肤上透出的温暖,思念猛然流洩,抑不住,藏不了,滑过细緻的脸颊,乾燥的唇,覆至那嫣红小嘴上。
从未触过的地方,如此绵软,如此娇小。
看着他的眼,她瑟瑟颤抖着,两手揪在胸前,抓住他的衣袖,慢慢閤上眼,没有半点闪躲,没有一点推拒。
如此甜美。
如此的,让人心动。
鼻间吐息,在不知觉间,变得极轻、极细,自原本的不敢妄动,到开始尝试着,以舌尖搔过那花瓣似的柔软,感觉到她颤抖得更厉害,只觉得好愉快,好兴奋。
叼在嘴里、吮在唇间,薄薄小小的两片娇嫩细肉,愈发难以使人满足,舌头滑至少女两瓣内侧最细嫩之处,眨眼,毫无阻碍地,钻入一个温热潮湿之地。
初访小嘴里头,好奇地四处勾勾挠挠,无一处不湿润,无一处不诱人,可惜腔里的小舌头似乎受到了惊吓,频频害羞地左右闪躲,就是不肯理踩他。
好不容意才攫住了,压在舌下徐缓疼爱舔舐着,她却发出难受的低呜,好似要喘不过气。
鬆开嘴,头往上稍微抬起,看着她羞红的脸,点点少女鼻尖,叹笑,「小傻瓜,要用这里吸气啊。」
她捂住嘴,瞅着他,掌心中发出一声充满娇气的嘤咛,「怎幺、怎幺可以伸进来。」
一股热潮自腹间窜起,盯着她,懒懒诱惑着小兔子,「还是换妳伸过来也成?」
她立刻羞急道,「才不要。」
刮刮她的脸,快速往颊上印下一吻,「千万别跟我客气,来,吾任卿採撷,儘管揉躏,决不反抗。」
她咿地扑向他,将他往后压倒在榻上,粗暴的举动,他笑个不停,「欸,怎幺这幺心急,好开心。」
她怒拍着他,「还笑、还笑。」
嬉闹间,少女整个人跨坐至他腰上,两手撑在他胸膛,姿态亲暱不已。
两人视线交缠,一室笑声渐止。
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抚上他的眼角,他知道,她一向喜欢看他笑,有时候,甚至会看到呆住。
握着她的指尖,低喃,「没能带妳去看今年的杏花,我很抱歉。」
她摇摇头,一滴眼泪落下。
看着她,秀气的眉眼,属于南人的相貌,与北境人如此不同,总是娇娇怯怯的,胆小又怕生,可是对在乎的人,却是一心一意的好。
总将人放在心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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